轉想走，他卻得更了些，鼻尖著鼻尖，呼吸似乎都纏繞在一起。

傅亦琛眉心跳了跳，是耐心盡失的前兆：“杜若，別跟我玩你擒故縱的那一套。”

包廂的門忽然打開，蘇嘉從里面走出來，看到他們這副親的姿態，先是一愣，隨后恢復了常態，笑呵呵地打圓場，“阿城喊你呢，特意為你組的局，你跑出來，算怎麼回事？”

傅亦琛回了神，卻沒有，“知道了，你們先玩著。”

“那你快點。”邊說著，蘇嘉又看了看杜若，目譏諷，“杜小姐也一起吧，人多也熱鬧一些……”

杜若咬著角，渾冰冷，“不用了！我正要走。”

說完趁著傅亦琛失神的片刻，手推開他，轉朝走廊盡頭的電梯口走去。

傅亦琛默了一瞬，看著的背影，纖細弱，但脊背卻得筆直。

心口一時間有些窒，劍眉高高挑起，他瞇著眼，沖蘇嘉說：“回頭我做東，今天替我跟老周道個歉。”

說完，邁著長朝杜若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蘇嘉怔了一下，臉微變，想要手拽住他，卻撲了個空，指尖漸漸攥拳，滿臉的不甘。

傅亦琛追出娛樂城，就見杜若正站在路邊攔車，單薄的影在冬日的夜里，就像是一枝孤傲的臘梅。

他口溢出一別樣的煩躁，長眉微揚，他走了過去：“杜若，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我你走了嗎？”

他手拽住的胳膊，迫轉過來，卻見眼眶微紅，他愣了一下，“你哭什麼？”

杜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或許是這一天下來所有的事承載在一起讓有些失態，手了臉，到一手，不由別過臉：“我沒哭。”

或許在傅亦琛的眼中，從開口為了杜家而求的時候，和他就再也不是對等的了。

深吸了口氣，杜若費力把眼眶里的淚珠回去，噎卻止不住，“傅亦琛，你之前說的很對，為了杜家我確實應該學會認清楚自己境，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會努力做一個商品該有的樣子。”

傅亦琛瞧著，片刻，他笑了，松開，臉上的表如同三九寒冬，讓人止不住發：“杜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恰逢一輛出租車開到兩人跟前停了下來，司機按下車窗，問了句：“坐車嗎兩位？”

杜若應了一聲，又扭過臉看著他，語氣認真：“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你放心，我說到做到。”頓了頓，又極其自然地勸，“你回去吧，蘇小姐在等你了。”

說完轉過，拉開出租車的車門上了車。

傅亦琛抿著薄，神沉，眼看著要關車門，他一把拽住了車把手，隨其后的跟了上去。

杜若一愣，看向他，就見他那張臉上帶著邪肆至極的笑意：“很好，我越是不喜歡什麼，你倒是越學什麼，很好，杜若，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做好一個商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