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琴房!
既然之前文件袋藏在鋼琴頂蓋下面一直沒有被發現,那就說明那里是安全的!
我跑出房間,差點摔了一跤,怕上樓時靜太大,我干脆將拖鞋甩了,著腳跑上去。
將頂蓋重新合上去的那一瞬,我大松了口氣。
嘀嗒!
一落在了琴面上。原來是剛才握著果盤碎片太過用力,手上被割得鮮淋漓。
我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上面布滿了傷痕。
白的琴,鮮紅的,對比是那麼的鮮明。
我拿手了,暈開,可怎麼都無法干凈,我瘋了一樣整個撲上去,卻因為自己手上本來就沾滿了,反倒使得鋼琴越來越臟……
不再純潔。
“除了畫畫彈琴,你這雙手還能做什麼呢?”
那天蔣天生說的話,不期然在耳邊響起。
是啊,我這雙手,連刀都沒拿過,何談殺人報仇!
我重重一拳砸在琴鍵上,激起一道沉悶的聲響。
在琴凳上座下,我的手指化作重錘,一下一下敲打在上面。
所有的憤怒、傷痛、絕,全都經由琴聲宣泄了出來!
原本我怎麼也練不會的《復仇之門》,這一次卻毫無滯地彈了下來。
我閉上雙眼一曲又一曲地彈奏下去,將所有的一切都屏蔽在音樂之外。
“彈夠了嗎?”
一曲終了,手指落在最后一個音的琴鍵上時,一道令我恐懼的聲音傳來。
我心頭一,飛快回頭,就見臉黑沉的蔣天生站在門口。
不等我起,他就裹挾著怒氣大步朝我走來,幾乎以拎的方式將我抓了起來。
“你干什麼!放開我!”
我力掙扎,卻對上他那雙騭的眼,頓時心里一咯噔。
“看來沐大小姐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狀況,還有心彈琴?”刻薄的言語從他薄中吐出。
我死死咬著,努力下心頭噴涌的殺意,“你什麼意思?”
蔣天生睨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被我囚了嗎?”
我梗著脖子,死死盯著他,“那又怎樣?難道我連彈琴都不可以?”
他不屑地從鼻中發出一聲冷哼,抓起我便丟出了琴房。
我被他摔在地上,屁差點裂兩半,全的骨頭都要被震碎。
真疼。然而那疼抵不上我心口的萬分之一。
還沒等我爬起來,蔣天生便走到了我面前,以近乎俯瞰的角度看著我,堅的鼻翼和抿的薄,顯得格外無。
“來人。”他冷聲喝道。
幾個保鏢快速跑過來。
蔣天生瞥了我一眼,角噙著邪惡的笑意。
“將琴砸了!”
這一聲如同五雷轟頂,將我徹底轟趴在原地。
“不要!不要砸掉爸爸送我的琴!”那是爸爸送我的十八歲生日禮,也是我最珍的東西,他怎麼可以說毀就毀?關鍵是那份資料還在鋼琴里,一旦琴被砸——
我幾乎以連滾帶爬的姿勢撲過去,住鋼琴,直直瞪著蔣天生,目帶火,有本事他連我一塊兒砸了!
蔣天生面無表地踱過來,出一只手輕易將我拎了起來,像拎小一樣。
“砸。”
“王八蛋!你放開我!”我沖他怒吼,氣得心口仿佛要炸裂。
蔣天生冷眼看著我,擒住我的一雙手格外用力,我竟然掙不了半分。
砰!
伴隨一陣巨響,我整個心也跟著那架琴碎兩半。驟然癱下來,跌落在地。
不過萬幸的是,鋼琴的框架還在,文件袋并沒有掉出來。
“丟出去。”我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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