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苑霖顯然一眼就看到坐在孫素旁邊的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孩，穿著校服，捧著水杯，尤其睜著一雙圓溜溜的貓瞳，讓他印象深刻，一下子就想起家裡麵養的一隻貓。

封苑霖掃了一眼，微微皺眉命令道：“孫素進來。”就自顧自往裡麵辦公室進去了。

“是，封局。”孫素朝封苑霖敬了一個標準的敬禮，進去之前，特意湊到遲姝耳畔安說道：“你不用怕，我們封局人很好的，也很公正，那個誰再來胡攪蠻纏也不會得逞的。”

“謝謝孫素姐姐。”遲姝睜著又圓又大的眼眸，臉上還有些嬰兒，看起來又乖又漂亮，尤其是當真誠向孫素道謝，咧開，出兩顆小虎牙，真是萌的老阿姨孫素心都要化了。

臨走之前，忍不住了遲姝的頭髮，一跟想象的一樣，還真是乎乎的，又順。

“剛剛那孩怎麼回事？”封苑霖問道：“是犯了什麼事？”

孫素一聽封苑霖詢問，立馬就把事前因後果說了，越說到後麵就有些不忿：“封局，幸好您剛剛來了要不然那人還真不知道要糾纏到什麼時候，那人還真有臉，明明是自己兒欺負同學，自己不知道怎麼傷了，偏偏一個施害者竟然還敢公認責怪害者……”

等孫素注意到封苑霖嚴厲的目，頓時立即收聲，惶恐站在原地。

“孫素，你這火脾氣要改一改，不要總是意氣用事。”封苑霖威嚴瞪了一眼。他又訓斥了幾句，就揮手讓出去了。

孫素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口小口喝著熱水的遲姝，腮幫子鼓鼓的就跟鬆鼠似的。

“又讓封局訓了，孫素你這都是多回了，上次毆打那個犯人，扁的他媽都不認識了，你這次要不是封局，是不是又要跟人打起來？”黃警一看孫素出來就忍不住唸叨。

“哎呀，不是吧，我剛被封局訓了，您就又要訓我？”孫素其實之前是封苑霖的手下，隻是後來犯了一些錯誤，才調到黃警手下，還有點不甘心說道：“上次打的那個人活該，一個強犯，還敢說胡說八道編排害人，我拳頭當然就了。”

像是注意到遲姝好奇的目，孫素咳嗽兩聲，示意黃警還是不要在小孩麵前揭短了。

“黃警你應該問的差不多了吧，這都快中午了，人家小孩還要上學呢。”孫素說道。

黃警也點了點頭，示意遲姝可以離開了。

遲姝在離開之前，又看了孫素一眼，突然說道：“孫素姐姐，您晚上回家的時候，千萬不要貪圖方便，記得走大路。”

說完也不管兩人是什麼表就離開了。

……

遲姝下午回了學校一趟，然而禍不單行，班主任溫明珠在全班麵前肆無忌憚把遲姝批得一無是，借上次的月考績大肆發揮，最終通知轉班。

要知道寧安一中分為快班慢班也就是ab班，績好的都集中在快班，績較差的則分配在慢班，平常排名考試，快班的同學被踢出快班對於學生來說都是奇恥大辱，更何況遲姝這樣當眾直接被點名批評通知。

再加上現在又是關鍵的時刻，很快大半個月後就是高考了，如果是心理素質不好的人，彆說是好好複習了，隻怕都要因為丟麵子於見人，就是心理素質好的，都可能有些不好影響。

不過幸好並不是真正的小孩，遲姝抬頭看了一眼，說的義正言辭的實則勢利眼的班主任，上一世這個班主任就對吳文雲一家多有結，再加上吳文雲媽媽私下送禮送了很多，因此對吳文雲一夥人是極為看重的。枉上一世天真的自己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績不夠優秀，班主任纔會忽視。

遲姝一下就猜測出來，肯定是吳文雲的媽媽楊玉珍看在警局占不到什麼便宜，滿腹怨氣無發泄，於是打了一個電話給班主任。

溫明珠詫異看了一眼被訓了很久，依然一臉平靜的遲姝，還以為被這樣說，肯定要哭哭啼啼了，滿麵赧。

不過也懶得聽遲姝哭哭啼啼的，因此心好了一點，於是打了一掌又給個甜棗說道：“老師也是迫不得已，你要明白老師的苦心，雖然是平行班，但是五班老師說的課比較慢，也適應你學習的進度。”

“好了，老師不用再說漂亮話了，我同意轉班。”遲姝把頭髮順到耳後，笑容燦爛說道：“我也知道我爸冇有給你送禮你一直不高興，這一次吳文雲家媽媽又給你送了多禮？你又何必說這種話蒙我。”

“遲姝！你胡說八道什麼！”溫明珠先是震驚而後惱怒看向遲姝，在漫長教書生涯中還從冇有學生敢這樣對說話，而且還是印象中一直沉默害的有些向的一個孩。

遲姝卻不等溫明珠再說什麼，提著書包，扭過頭朝著全班同學微微一笑：“真好，去那一個班都好，以後請各位如果見了我也繼續當做不認識，我會很激大家。”說完給全班同學鞠了一躬。轉頭也不回走了。

教室雀無聲，針落可聞，高三一班的同學全部都目瞪口呆，往日向害的遲姝竟然敢公開氣懟班主任，吃驚之於看著遲姝的瀟灑的背影離去，腦海回想剛剛說過的話，他們竟然有些愧疚。

“其實遲姝隻是偶爾有些遲鈍向，也冇有做錯什麼。”一個心的同學悄然開口。

“是啊，本就冇有做什麼壞事，為什麼我們大家都這麼期出醜，這樣我心裡真有點不好。”另外一個同學也喃喃開口。

大多數同學都沉默，心裡已經有這個答案了，大約是從眾心理，他們幸災樂禍的看戲，以為自己什麼都冇有做，但是早就淪落為冷嘲熱諷的幫兇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