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把小棺材拿到我跟前的玻璃柜上時,我聞到一淡淡的香燭味,這是長期供奉滯留的氣味。
這到底是一口什麼樣的小棺材,為什麼還要供奉起來。
聽說過供奉神靈供奉祖先的,還從未聽說過供奉一口小棺材的。
這讓我心里發。
老板道:“你要這口棺槨!”
他的一雙眼睛毫無生氣,就像一雙死人的眼睛,冷冰冰的,對視一眼都會起一皮疙瘩。
我局促的道:“我……”
說實在的,我有點不想要了。
老板語氣很僵的道:“浪費我時間”,說著就要把小棺材重新收起來。
我一聽就不爽了:“誰說我不想要了。”
老板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我道:“后生小子,你真的想要?”
我道:“要,為什麼不要,說吧多錢?”
老板道:“不要錢。”
我聽了心里不由的覺的奇怪,有人開店賣東西竟然不要錢的,他不是故意戲弄我吧:“真不要錢?”
老板說道:“真不要錢,你等我一下。”
說完,他從里屋搬出一節竹梯爬上屋頂把掛在上面的藍燈籠給取了下來。
老板道:“這兩樣東西是一對的,你拿走吧。”
藍燈籠跟小棺材是一對的?
我越發的迷糊了起來,問道:“這兩樣東西八竿子打不著,怎麼會是一對的呢?”
老板冷聲道:“我說是一對,就是一對。”
這脾氣,開店賣東西的人見多了,這麼沖的還是頭一次見,而且古怪的,賣東西竟然不用錢。
這口小棺材從木質到手藝絕對是大師出手,造價恐怕不低。
拿在手里很有分量,跟拿塊大金條在手里差不多。
又看了看藍燈籠,是紙糊的燈籠。
藍的糊紙有點褪了著灰暗,可沒有破口,用手輕輕了一下還有彈的。
再看里面的蠟燭,是紅蠟燭。
給人的覺怪怪的,像是一只假蠟燭,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木頭做的。
木頭做的紅蠟燭?
那這燈籠還能用?
老板道:“拿了東西就走吧。”
我想,這位老板賣東西竟然不要錢,不如在他家多拿一點,說道:“另外再給我來點糯米,紅繩,香燭,鏡子,白酒,酒最好的七十度的老白干。”
老板沒好氣的道:“我這里只做死人的生意,你要的東西全沒有。”
我看到門口不遠有個紙殼箱子,里面就堆著蠟燭,拿了一起來道:“不是有香燭,給我來一點。”
老板張的了起來:“放下,誰你拿東西的。”
我嚇的把蠟燭掉地上了。
啪!
蠟燭摔了兩節。
老板趕跑了出來,撿起摔兩截的蠟燭憤怒的道:“你知道我做這幾蠟燭廢了多大的心力嗎?”
我慌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摔斷的兩節蠟燭讓一燈線連著,一般的燈線是白,但這蠟燭的燈線卻是紅的。
老板拿著斷兩截的蠟燭心疼不已的道:“說對不起有什麼用,都這樣了。”
我道:“多錢,我陪給你。”
老板道:“陪,你拿什麼陪,拿命陪嗎?”
我心里嘀咕,不就摔斷了一蠟燭至于說的這麼夸張嗎?
我聞到一異常的惡心臭味,好像是自己手掌傳出來的,拿起來聞聞差點臭暈過去。
我去。
就跟一頭載進臭水里一樣。
怎麼這麼臭,還油膩膩的,是沾了什麼東西上去。
蠟油?
我用另外一只手捂住鼻子道:“我靠,這蠟燭什麼做的怎麼這麼臭。”
老板道:“你一個后生小子懂得什麼,這‘人火燈’,哎……跟你說了也不懂。”
“人火燈?”
我在瞎子給的書上看見過。
說是人有三團火,頭頂一團火左右雙肩各有一團火,而這人火燈只有靠人火才能點燃。
邪祟非常懼怕。
我道:“你吹牛吧,這真是‘人火燈’?”
老板見我知道‘人火燈’不由的對我刮目相看,說道:“沒想到你還知道‘人火燈’,那你就該知道做這麼點蠟燭我花了多大的代價。”
瞎子的書上只是提了一,并沒有寫到如何制作。
可聽老板的口氣,這代價必定很大。
我道:“老板,我真不是故意的……”
老板道:“算了,不知者不罪,剛才我也有錯,把你給嚇到了。”
有這麼好的東西,我怎麼能放過。
我就賴著老板讓他賣我一,老板死活不肯,我就賴在他店里不肯走。
老板被我煩的沒辦法把那摔兩截的蠟燭給了我。
老板道:“斷了的蠟燭比一般蠟燭更難點著,而且,你知道的,能不用就不用。”
拿報紙把蠟燭包好,塞進兜里。
老板被我鬧的有點不耐煩了,說道:“拿上你的東西趕走,趕走。”
我就被趕出來。
我左手拿著小棺材,右手提著紫燈籠。
小棺材也就罷了。
可藍燈籠提在手里很不方便,而且這燈籠也沒啥用,里面的蠟燭是木頭做的,本點不著。
看到不遠就有一個垃圾筒。
我走了過去,把手里的藍燈籠隨手一丟,就丟進了垃圾桶。
然后前往香燭店買元寶蠟燭。
按照老板說的往右拐,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一條通往青云觀的石階梯。
走到這里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隨可見買元寶蠟燭的,算命看相的更加不。
買了香燭,黃紙,紅繩。
另外一些糯米,老酒,鏡子之類的則要去超市買。
全部買齊回到家中已經大中午了,去廚房拿了壇子出來,用白酒把糯米泡上。
又用朱砂在鏡子上畫了一個八卦圖,懸掛在門上。
然后用墨把紅繩染黑。
這時客廳的電話聲響了起來,是林東打來的。
林東道:“名瞳,你不是讓我調查陳倩倩嗎?確實在建安大學讀過書,不過被學校開除了。”
我驚道:“開除了,為什麼?”
林東道:“這就不清楚了,被學校開除后,來到了西川市,在一家紡織工廠上班。”
當然了。
被學校開除了,那有臉回家鄉,所以在西川找了份活干。
難怪一去兩年,連過年都不回家。
我跟林東一起來到位城郊的西川市置信紡織廠。
這是一家大廠,國營的。
我跟林東找到了廠長,林東亮出警察的份,廠長很愿意配合調查,但聽說要查找六年前職的陳倩倩的資料。
廠長臉微變。
他說:“老資料都在舊辦公樓,那里已經廢棄了。”
林東道:“只要資料在就行。”
廠長為難的道:“不是我不愿意,實在,實在是老辦公樓很邪……那里,那里鬧鬼啊。”
我跟林東對視了一眼:“鬧鬼?”
老辦公樓是小三層樓,門窗早已經破敗,大門的門鎖銹跡斑斑還結了蜘蛛網,旁邊的小道雜草叢生。
看起來確實廢棄好些年了。
林東道:“這樓里有鬼?”
這貨說這話的時候舌頭僵,是擼直的,估計心里怕的直哆嗦了。
說實在,我心里也怕。
閉上眼睛,眼前黑了下來,劍指在眼前劃過,黑暗中的舊樓并沒有什麼異常,而在樓層的上空也沒有氣凝聚。
反倒是舊樓后面的小樹林氣匯聚,凝而不散。
我道:“我們進去。”
舊樓里面霉氣很重還參雜的惡臭,隨即聽到老鼠吱吱聲,里面的東西丟的七八糟,布滿了蜘蛛網。
按照廠長的提示我們找到了檔案室。
以前那位管理檔案的員工,應該是一個很細心的人,按照年份把檔案整理的很清楚。
沒花多時間就找到了倩倩的資料。
翻開第一頁就是人檔案,右上角是的照片,在昏暗的房間,照片的好像散發出很淡的綠。
我不由一愣,那天在張老漢家里,他的照在通靈下也是散發出綠。
心中生出一種很不妙的覺。
難道倩倩出事了?
我叫歐寧,我是醫生,身為一名醫生,給活人看病不是本事,給死鬼看病才叫能耐。我有祖傳的醫館,它叫陰陽醫館。陰陽醫館,隻醫鬼,不醫人。我是陰陽鬼醫,這是我的故事!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