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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占有你》 第25章 025 晉江獨家發表

結果隔天下午, 廉斐就不幸中招冒了。

一直很好, 常年健, 打小又天南海北的跑, 很生病。

許是最近失眠, 免疫力下降,加上長途跋涉飛往挪威, 病毒侵,廉斐下午時就發了高燒。

姜晚照打了吊針, 退了燒,沒什麼大礙。

醫生只是安排多喝水, 藥都沒開。

倒是廉斐的況比較嚴重, 經常不生病的人, 生了病反而來勢洶洶。

他不喜歡在醫院,肖愷只好安排了私人醫生過來度假村,等給他扎上吊針,姜晚照才得到消息。

“哥哥怎麼樣?”

肖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他睡著了。”

說完,奇怪地嘟囔了句, “也不知在哪里的風寒。”

染瞅著姜晚照直笑,一臉“哦喲,姜一一你好棒棒給人直接弄醫院里”的模樣。

姜晚照臉上一紅,瞪了一眼。

染做了個求饒的手勢。

“姜小姐要去看看他嗎?”

姜晚照知道廉斐風寒的源頭在自己,其實難為的, 這會兒瞧見他好不容易睡著了,生病又不方便打擾。

思前想后,搖搖頭,“等哥哥醒來我再過來吧。”

肖愷點點頭,“也好。”

客房里忽然有靜,接著,肖愷聽到了廉斐的聲音,因為生病,他的嗓音有些沙啞,肖愷忙應了聲,進了客房。

姜晚照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肖愷已經出來了,對著說,“姜小姐,廉總讓您進去。”

“哦。”

姜晚照回頭看了看染,染用口型說了句“加油”,還沖著調皮地眨眨眼,意味很明顯。

姜晚照:“……”

嚴重懷疑自己錯了朋友。

……

充斥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姜晚照悄悄地進了門,廉斐半倚在床頭,一手打著吊針,另一只手掌著平板,像是正在理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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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慣了他平素強勢的模樣,這會兒生病,竟然讓他生出幾分病弱男子的既視

暖氣充足,溫度適宜,他穿了件黑睡袍,領口的地方微微敞著,冷白的在黑的映襯下,越發白皙。

平素總是攏在腦后的黑發,這會兒全都散落,碎發垂額的模樣,讓姜晚照不期然的就想起了小時候遇到他時,他年期的樣子。

姜晚照心跳如雷,呼吸微微急促。

聽到的腳步聲,床上的男人下意識抬眸,許是生病的緣故,向來幽深晶亮的眸子,此刻像是蒙了層霧氣,微顯潤。

姜晚照心里張,不由得了細白的手指。

待要開口他,他已經先一步開口,嗓音帶著些許啞意,“過來。”

“……哦。”

走過去,他放下了手里的平板,瞄了一眼,里頭好像正在直播,應該是視頻會議什麼的。

他停下了講話,視頻會議里的高管們也都安安靜靜地等待著,不敢發聲。

“哥哥你的病……”

他直視著,黑漆漆的眼底霧氣騰騰,角卻掛了抹戲謔的笑,“你傳染的。”

姜晚照:“……”

“怎麼辦?”他拿過平板,將屏幕翻轉過來,丟到一旁。

手攥著的手腕,一把將扯過來,怕牽扯到他的吊針,沒敢掙扎,順著他的牽引,雙手抵在他,又聽他輕笑問,“姜一一,你打算怎麼負責?”

姜晚照臉頰緋紅,想了想,低聲說,“我去給你倒水。”

,又被他扯了回來,圈在懷里。

“別,讓我抱會兒。”

微微一僵,沒拂逆他,乖巧地依偎在他懷里。

他側過子去拿平板,忙說:“哥哥,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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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斐靜靜注視一瞬,任由幫忙拿過平板。

“在這里陪著我,我開會,嗯?”

“好。”

以前就知道他很忙,不是在飛機上,就是在去往機場的路上,似乎生活里除了工作其余都不值一提。

現下待在他懷里,聽他開視頻會議,一樁樁一件件,即使在生病,大腦依舊飛速運轉,理工作有條不紊,沉著冷靜。

對比一下自己,姜晚照突然有些失神。

好像無法定義在存在的意義與價值。

無關乎工作還是生活。

所有的事都是仰賴著別人給予的各種資源,以前是姜家,現在是他。

會議進行到中途,廉斐分神地瞥了一眼懷里的小姑娘,正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的屏幕,與其說在聽,倒不如說在發呆。

廉斐在耳邊輕問:“想什麼?”

小姑娘嚇了一跳,驟然抬眸迎上他的視線。

廉斐低頭,薄輕輕的額角,特別清淺的一個吻,像是充滿了憐惜與溫

姜晚照心神恍惚地凝視著他,很快就聽到視頻那端的氣聲,下意識往屏幕里掃了一眼,就見正在跟廉斐連麥匯報工作的一個高,正瞠目結舌地盯著

迎上的視線,那名高趕忙撇開視線,低下頭裝作翻開文件的樣子。

“困了?”他完全不理會是不是有人,只是問

“……沒。”

低垂著小腦瓜,聲細如蚊,“哥哥你手臂不酸麼?不然我還是坐在別的地方好——”

“坐著別。”他圈的細腰,下擱在肩頭,整個人懨懨的,像是沒什麼神,“乖乖聽話。”

語氣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

僵了僵,臉上越來越燙,低聲應了。

頭一次見到他幾乎可以稱之為虛弱的模樣,還新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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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靜靜的某人,了些許凌厲,竟然莫名乖巧。

姜晚照忍不住翹了翹角,原本想著安靜地陪著他,結果沒過一會兒,眼皮越來越沉,開始打架,最近一直休息不好,時差也沒倒過來。

加上昨天晚上的事,困意不聽襲來。

終是耐不住,姜晚照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

醒來時,是在他的床上,邊沒了廉斐的影子,就連吊針都被撤走了。

姜晚照怔愕了片刻,聽到客廳有人在講電話,從床上起,才坐起,臥室門被打開,廉斐單手握著電話走進來。

瞧見的眼神,廉斐對著電話那端吩咐幾句,便掛斷了。

床上的小姑娘剛睡醒,一頭黑發茸茸糟糟,烏黑潤的眼睛直勾勾的注視著自己,甭提有多麼懵懂可

廉斐沒忍住,輕笑出聲。

姜晚照小臉煞紅,不好意思地垂眸,“哥哥,我、我睡著了。”

好丟臉!!

明明是來照顧人家,倒好,病人沒照顧好,自己先睡著了,還占了人家的大床。

廉斐隨手將手機放在五斗柜上,轉去拿水杯,倒了杯溫開水,他不不慢地問,“睡得好麼?”

“……還行。”

“還行?”

連忙改口,“睡得很好。”

廉斐點點頭,要笑不笑的,“這倒是,睡得口水流一地。”

地去角,就見他拿著水杯,忍俊不地大笑起來。

姜晚照:“……”

等了片刻,他才止住笑意,問,“喝不喝水?”

搖搖頭。

“吃糖麼?”

他背對著,拉開五斗柜,從里頭挑了只水晶瓶子,里頭裝滿了淺紫的糖果,是他慣常吃的薰草口味。

姜晚照手指,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自己心里最在意的問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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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正專心挑選糖果。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嗎?”

廉斐轉看向,“你想問什麼?”

平時總是忍不住在他略顯凌厲的眼神下變得怯懦,這會兒卻像是生出了足夠多的勇氣。

沒回避他探究的眼神,輕聲問他,“哥哥要跟楚氏集團的千金聯姻麼?”

廉斐平靜地注視著,沒搭腔。

姜晚照又重復了一遍,“是麼?”

廉斐挑挑眉,“你很在意?”

“是。”

“為什麼?”

姜晚照輕輕道:“我不想變連自己都看不起的那種人。”

說的委婉,廉斐卻了然,不外乎就是不愿意不明不白地跟他在一起。

事實上,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

當初留邊,確實絕大部分出于自考慮,一小撮原因則是基于對星空娛樂的董事長姜之換的惋惜,覺得他是業為數不多真正為夢想而存在的人

說來好笑,他打小接的教育也好,經歷的一切也好,全都是利益至上,冷理所有事

商場如戰場,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

但偶爾,也會羨慕那些為夢想而絕不向資本妥協的企業家,姜之桓便是其中一個。

后來,把這小姑娘帶到邊后就發現,明面上,這小姑娘是為了給自己之間那個不文的協定,實則不過就是喜歡罷了。

不是不知道小姑娘對自己的心思,只不過習慣去忽略,也懶得多想。

總歸結果都一樣,都是在自己邊沒什麼差別。

然而。

眼下看來,好像不只是這樣。

似乎想要的更多。

廉斐從短暫的失神中回神,輕飄飄地看向姜晚照時,小姑娘安安靜靜地等待著自己的回答,像是已然做好了某種決定。

原本不想回,然而話到邊,他還是開口跟解釋,“不是。”

其實只是隨口問問,想著以他的子,勢必不可能回答,沒想到他竟然否認的這麼干脆利落。

姜晚照微微一愣,男人又開口了,拿了顆薰草糖填口中,他輕笑,“沒有聯姻。”

姜晚照怔怔盯著他。

他從水晶瓶里又倒了兩顆薰草糖果,徑自走到面前,攤開掌心,點了點掌心里的糖果,“吃麼?”

姜晚照紅著臉拿了一顆。

“還有麼?”

茫然看向他,“什麼?”

他居高臨下地直視著,“還想問什麼?”

想問他那天晚上,他在誰,可這麼恥的事一時間還難以啟齒的。

思索片刻,輕輕搖頭。

廉斐瞧糾結的模樣,顯然是不信的。

手指小巧的下,太高,他微微俯,“真的沒有?”

“嗯。”

“姜一一。”

“啊?”

他直視著的眼睛,發現明顯在躲他,他微微斂起黑眸,嗓音越發低沉,“我不喜歡別人騙我,尤其是你。”

姜晚照呼吸一滯,沉沉地與他對視。

片刻后,心虛地問他,“我問了你就肯說實話嗎?”

他挑挑眉,不置可否。

“哥哥,對麼?”

小姑娘難得執拗地凝視著他,不由得他回避。

認真的樣子沒由來地就讓他想起,那天晚上喝醉酒后,把他按在沙發上絮絮叨叨的模樣。

是不是只有在那個狀態下,才肯顯最真實的一面?

“是不是?”

廉斐淡淡地應聲。

姜晚照深呼吸一口氣,索就一次問個痛快。

“那天夜里。”才起了個頭,就又停了下來,像是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實在……好恥。

廉斐明知道說的是哪一天,還是忍不住想要逗逗,“那天夜里?哪天?”

姜晚照:“……”

“哦。”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一般,低笑道:“你睡完我就跑的那天,是麼?”

“我不是我沒有……”

簡直百口莫辯。

什麼睡完就跑!明明是……

到底是誰先睡的誰呀!

等等!

這個好像不是重點吧。

姜晚照沒給他打岔的機會,直接問他,“綰綰是誰?”

問完,就見男人的臉倏爾變了,笑容瞬間消弭,只剩下數不盡的冷漠彌漫在黑漆漆的眼底。

好像是中了他的痛點,或者說是雷區。

姜晚照心想,說不難過是真的,心酸也跟著籠上心頭。

不想哭,鼻尖卻酸酸的。

用力吸了吸鼻尖,撇開視線,低聲問他,“不能說,是麼?”

他沒回應。

姜晚照點點頭,“嗯,我明白了。”

走,被他攥著手腕,強地扯在懷里。

想要掙扎,卻聽他倏爾低笑出聲,“姜一一,你明白什麼了?嗯?”

啞著嗓音,還委屈,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廉斐從后圈住,小姑娘在他懷里掙扎著,廉斐忍不住失笑,“你這個小腦瓜每天都在想些什麼七八糟的,嗯?”

“什麼?”

“想知道綰綰是誰?”

“?”

廉斐親了親的耳垂,嗓音低啞,“那你求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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