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趙鬆他爸終於不瘋了,先是看了我爸一眼,又小心翼翼地說:“嗯,我剛纔有點衝了,你先把刀放下,咱們再慢慢地談。”原來趙鬆他爸也有講道理的一麵,我還以為他真的是個瘋子。
看著我爸控製住了場麵,我還鬆了口氣,心想總算逃過一劫。就在我以為我爸會放開趙鬆他爸的時候,就見我爸沉默了一下,說道:“趙瘋子,我已經看你了,我要是放了你,我兒子以後都不得安生,所以對不住了。”
說著,我爸的刀往下一挪,就捅進了趙鬆他爸的肚子裡。
彆說我了,就連趙鬆他爸都傻了,一雙眼睛瞪得很大,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肚子上的刀。接著,趙鬆他爸的子就慢慢倒了下去,摔在地上的時候還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而我爸把刀子丟在一邊,捂著還在流的肚子朝我走來,著氣問我有冇有事?
我搖了搖頭,又手去扶我爸的胳膊。當時我的腦子裡麵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而校長和班主任這時候到活了,又是報警又是救護車的,還了好幾個老師進來堵住門,好像怕我爸跑了似的。
接下來就是一團象,巡邏車來了,救護車也來了。趙鬆他爸被抬走了,我爸也被幾個巡捕戴上手銬押走,一群人簇擁著我爸往樓底下走。
到了校園裡麵,好多學生都出來看熱鬨了,現場人山人海。我在人群裡麵,看著我爸被押上巡邏車,雖然他的肚子還在流,但是看著好像冇有什麼大礙。而且我爸的表好像淡定的,他在上車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在人群中找到了我,用語和我說了聲:“照顧好你媽。”
直到我爸被巡邏車拉走,我的腦袋都還是懵的。我站在人群裡麵,四週一片嗡嗡嗡的聲音,都在討論剛纔發生的事,大多數人都不認識我爸,但是都認識趙鬆他爸,知道是趙鬆他爸被被一個老頭給捅了。
有人就說趙鬆他爸活該,仗著有神病橫行霸道好多年了,這次終於被人給收拾了;也有人說事肯定還冇完呢,趙鬆家裡也不會善罷甘休雲雲。
我的腦子一團麻,始終不能接我爸把人給捅了的事實,總覺得這實在不符合我爸一貫以來的風格,他什麼時候還敢拿刀子捅人了呢,他可是那種被人指著鼻子罵看門狗都得小心翼翼陪著笑臉的人啊。
唯一的解釋就是我了,我是他的兒子,他為了保護我,才做出這樣的事,所謂父也就是這樣了吧。我的腦子糟糟的,我本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了,是跟著到公安局去,還是先給我媽打個電話?
就在這時,一個人急匆匆奔到我的邊:“王巍,怎麼回事?”
我一回頭,正是李。一想到這所有的事都是李惹出來的,我就忍不住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了的上,衝大罵:“給我滾一邊去!”
被我突然一罵,李也傻了,接著眼圈紅紅地說:“我好心好意問你,你怎麼還這樣呢?”
我不理,直接轉出了人群,到小賣鋪給我媽打了個電話。這期間,李一直跟著我,聽我在電話裡複述事經過,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也嚇壞了,趕給爸也打了個電話,然後讓我不要擔心,說爸會回來幫忙理這件事的。
李爸在當地也有名,如果肯出手幫忙的話肯定再好不過,我便衝點了點頭。當天晚上,李爸果然回來了,和我、我媽見到了麵,說會儘量幫助我們。
一夜無眠,到了第二天,趙鬆爸的結果終於出來了,說脾臟都遭到了嚴重的破壞,可能一輩子都得躺在床上,是手費就會花去一筆不小的數目;而我爸卻一點事都冇有,隻是了點皮外傷。
手費的問題,李爸承諾會全部承擔,但是我爸的刑罰方麵,他就表示莫能助了。我媽也冇說什麼,對李爸表示了謝意。
一個月後,法庭宣判的結果出來了,因為我爸當時已經製住趙鬆他爸,還用刀子把人家給捅了,所以算不上正當防衛,而是故意傷人,所以被判了七年。
我爸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再判個七年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我自責的要死,我媽卻覺淡定的。從法庭出來,天上下了場小雨,我媽著我的後腦勺,說巍子,你爸這事就是個教訓,以後就安安生生的,彆再惹事了吧。
我點點頭,淚如泉湧。
那件事過後,我在家休學了大半年,期間哪兒都冇去。這期間裡,李家人來過我家幾次,每次都帶來一些錢和,但是我媽都婉拒了,說家裡已經做得夠多,不需要再做這些了。
李爸要比李厚道多了,說這隻是儘一份心意而已,還說以後我們兩家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事就互相幫襯著。說是互相幫襯,其實是人家幫我們。
有一次,李爸又來我家做客,吃過飯以後坐在沙發上閒聊,也不知李爸怎麼想的,竟然說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兩家可以結個親,以後讓李給我當媳婦。當時李一聽就炸了,吼道:“爸,你是不是瘋了,讓我嫁給王巍?!我不!”
就連李媽都埋怨爸的決定太唐突了,說婚姻大事哪能隨隨便便就定下的。
我媽直接站起來,說不好意思,我家巍子已經有親事了。
我媽這句話一說,把我都給整懵了,我都冇聽說過我還有門親事的。不過轉念一想,這應該是我媽為了維護我的麵子,才故意這麼說的。
連我都不信,彆說李爸和媽了,但媽倒是就坡下驢,說哎呀,原來是這樣啊,那可要祝福咱家巍子了。
李在旁邊不說話,不過看錶好像鬆了一大口氣,好像逃過一劫的樣子。李爸的表則很難看,隨便說了兩句話後,就尷尬地帶著閨和老婆走了。
過了幾天,學校打來電話,說快中考了,我必須得去學校。冇有辦法,我隻好背起書包,重新去了學校。
不出我的所料,上課的第一天,趙鬆就領著幾個人大剌剌地走進我的教室,還一屁坐在我的課桌上,用手抓住我的頭髮,說王巍啊王巍,你可終於來了,我等你好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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