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胖子這樣的眼神,我就預到了這貨起了這些夜明珠的主意。
果不其然,孫胖子打著了火機,用力向天上一拋。防風的Zippo質量就是好,火苗子飛到天上幾十米竟然沒滅。
孫胖子的氣力還真不小,Zippo直飛到了四五十米的高空。借著火看得清楚,頭頂上這些所謂的天空和星星都是假的。
大約在五十多米高的位置就是頂棚,上面不知道用什麼料涂得烏漆麻黑的,還鑲嵌著能發出亮的寶石。在我們的位置看上去,如果不借助亮的話,真的和夜晚的天空沒什麼兩樣。
打火機在五十多米的位置被棚頂擋了回來。孫胖子都顧不上撿起打火機,抬著頭沖著滿天的“繁星”一個勁兒發愣。
“郝頭,老丘呢?”破軍轉了一圈,沒發現丘不老的蹤影。
郝文明指著湖水的對面說道:“他在前面探路,看看有沒有路能出去。”
我向郝文明指的方向了幾眼,就是一片猶如鏡面一樣的湖水,哪有什麼人影,“郝頭,丘主任是從哪兒過去的,有橋?這兒是什麼鬼地方?”
郝文明一瞪眼說:“我他媽怎麼知道?”然后又跟了一句,“不是我說,你以為我是誰?什麼都知道?”
郝文明話音剛落,湖水的中心突然冒出一團火,接著,一個好像信號彈一樣的火球飛升上天,火球勢道很猛,直到打在天棚,崩裂幾個小的火球,才四散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號的煙花。
這個火球把孫胖子已經掛在棚頂“繁星”上的魂拉了回來。他盯著已經燒得差不多的火球喃喃道:“南明離火……”
“哼,還南明離火?”破軍被孫胖子氣樂了,“你這都是在哪兒聽的,這是丘不老的信號。”
郝文明盯著火球,直到它完全熄滅,才轉回頭對著我們三人說道:“丘不老找到什麼東西了,去看看吧。”說著,已經向湖水的方向走去了。
“郝頭,等一下。”沒想到孫胖子在這個時候攔住了郝文明,“這個口是不是要找個人守著?要是丘主任那里有什麼變化,我們起碼有一個退之地。”
郝文明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別廢話,一起過去!”
孫胖子苦著臉,不不愿地跟在郝文明后,和我們一起向湖面走去。
“郝頭,我們不是要游過去吧?”我瞅著這湖水有點發暈,我是五行忌水,第一次是小時候的水鬼,后來又有水簾里的干尸,現在進了沙漠又遇到這地下的湖水。我已經開始對江河湖海產生影了。
“游過去?”郝文明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說:“不是我說,還是用走的吧。”
說著抬腳踏上了湖面,向前走了十幾步,他竟然穩穩地站在了湖水上。
這是什麼功夫,登萍渡水?不是,一葦渡江?正當我驚訝到翻江倒海的時候,破軍也下了水,不是,他是學著郝文明的樣子,踩著湖面的水,走到了郝文明的旁。
“辣子,你們快點上來。”破軍向我和孫大圣招了招手,說道。
“你開什麼玩笑?”我瞪大眼睛說道,“我哪有你們這樣的本事!大圣,要不你先來?”
孫胖子探頭向湖底看了兩眼說:“別鬧了,我是屬秤砣的。下去第一個就得淹死我。”對著郝文明又說道:“郝頭,我和辣子真沒你和破軍這兩下子,要不你們先過去,我們倆還是在這兒守著吧。”
郝文明沒等說話,破軍先說道:“你們倆就快點上來吧,淹不死你們。這水面就到鞋跟,連鞋面都不了。”
真的假的?從我的角度看,這湖水深不見底,哪像破軍說的,只到鞋底。孫胖子也是猶猶豫豫的,皺著眉頭看著湖面。
“不是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快點?”郝文明終于發話了。
非走一下不可了,我和孫胖子對視了一眼,試探著向水面了一步,真的和破軍說的一樣,湖水只到鞋底,這地下湖水的面積太邪乎,沒想到這湖水還淺得邪乎。
“怎麼樣,沒騙你們吧?還不快點過來。”破軍笑著向我們招了招手。
我們跟在郝文明的后,像剛才發出火球的位置走去。孫胖子湊到破軍的邊,小聲地說道:“大軍,你是怎麼知道這湖水這麼淺的?”
破軍邊走邊說:“你們的經驗還淺,遇到這種況,主任怎麼走,我們就怎麼走,肯定錯不了,再教你們一個民調局最基本的辦事方針,記住了,有困難,找領導。”
孫胖子打了個哈哈,“大軍,你就廢話吧,這個我還不知道?”
破軍看了他一眼說:“我是告訴你,真有麻煩了,知道往哪兒跑。”
在湖面上走了十多分鐘后,湖面上出現了一個白茫茫的,旁邊好像還有一個人。走近了才看清,那人正是丘不老,他低著頭,正圍著一個巨大的圓形白石臺轉悠。
丘不老似乎沒有向我們介紹的興趣。郝主任也習慣了他的做派,在丘主任的對面研究這個白的石臺。兩人互不說話,丘不老坐在地上,眼瞅著石臺在發呆,好像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郝文明時不時地還用手機拍幾張照片,把我們三個人晾在了一旁。
我和孫胖子本想靠前,也去湊個熱鬧,卻被破軍一把攔住,“等他倆有了結論,我們再過去。這是民調局的規矩。”
等了一會兒,兩位主任還沒有停手的意思。孫胖子忍不住了,向離自己最近的郝文明問道:“郝頭,這是個什麼東西?你有定論了嗎?”
郝文明頭都沒抬,正用手在石臺的周圍索著,就像沒有聽到一樣。
孫胖子倒也不尷尬,轉又對丘不老說道:“丘主任……”
他話還沒說完,丘不老就回了一句“別煩我,你們自己看。”丘不老好像是在賭氣,兩眼看著石臺。
既然丘主任發話了,我們三人就湊了過去,圍在了石臺的四周。
靠近了,看得更清晰了。這個石臺直徑約三米,高一米半。我雖然對石沒有什麼研究,但也能認出來,這個石臺的質地是漢白玉的,至于是干什麼用的,就看兩位主任的意見了。
終于,郝文明停了手,他的臉上多了一笑意,沖著對面的丘不老說道:“不是我說,這不是大月氏國的。”
“嗯,不是。”丘不老沉著臉點了下頭。
郝文明臉上的笑意更甚了,慢慢地又說一句“古稚國?”
這次丘主任連頭都懶得點了,只是輕哼了一聲“差不多吧。”
郝文明著白玉石臺,眼睛卻向丘不老瞟來瞟去,眼角的魚尾紋笑得都堆在了一起,“是……抱月玉棺?”
丘不老白了他一眼,“嗯,我走眼了,你滿意了吧?”
這次我忍不住了“兩位主任,咱們快點,一次說完不行嗎?說完了就快點找路出去。”
看丘不老吃癟,讓郝文明的心大好,他話也多了起來,郝主任輕拍了一下玉石臺說道:“這個玉石臺做抱月玉棺,是古稚國時期,國王死后專用的棺槨。”
孫胖子想到了什麼,說:“那麼上面那定尸銅棺呢?”
這句話把郝文明給問愣了,之前他給的說法是古稚國王百節是被人害死的,尸首被放置在定尸銅棺里,那麼同一個墓,這個抱月玉棺里面是誰?
注解孫胖子說的南明離火,是香港明導演徐克于2001年拍攝電影《蜀山傳》中,峨眉山白眉老祖的終極兵。
經孫胖子這麼一說,抱月玉棺里到底是什麼,郝文明心里也沒底了。他眨眼睛的速度都快趕上雨刷了。
想知道里面是什麼,有那麼困難嗎?貌似很好解決嘛。我敲了敲玉棺的頂部說道:“打開看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哼!”郝文明斜眼看了我一眼,“知道個屁!不是我說,你以為我和丘主任是吃干飯的?要是那麼容易,我早就打開了。”他緩了一口氣,又說道:“這里發現的抱月玉棺是迄今為止最完整無缺的,之前在蒙還發現過一個,不過在起棺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個無法解決的難題,后來因為技失誤,玉棺里的尸和陪葬幾乎被損毀殆盡。”
“無法解決的難題?不就是一口棺材嗎?能有什麼難題?”我覺得郝文明的話水分太大。
“有志氣。”丘不老也來了神,沖我豎了豎大拇指,“你來試試,看看能不能把玉棺打開。”
能有多難,推開棺材蓋,把里面的瓤子出來就OK了,就算我推不,還有破軍,這家伙屬于經濟實用型的,能當十個人使。
等我圍著抱月玉棺轉了一圈后,開始傻眼了,整個玉棺連同棺蓋是一塊整玉雕刻出來的,完全就是一個整。別說棺材蓋和棺之間的隙了,整個玉棺連一道裂痕都沒有。
又圍著玉棺轉了幾圈,還是沒有任何的跡象,我搖頭說道:“丘主任,這不可能是棺材。分明是一塊整玉嘛,一點隙都沒有。要打開它,怕是得用專業的石切割機才行。”
丘不老說道:“沒錯,這個就是抱月玉棺。當年在蒙發現的抱月玉棺和現在這個一模一樣。當初用X照后,能看見里面躺著一尸和五十多件陪葬品。當時的做法和你想的一樣,用專業的玉石切割機切開玉棺的頂部,沒想到,在里面的東西接到空氣的一剎那,竟然著起了火,一分鐘不到,那還不知道出的尸和大部分陪葬品都被大火燒得干干凈凈。”
孫胖子驚道:“那麼說,這真的算是一塊空心玉石了,當初古稚國人是怎麼把尸首放進去的?要開啟玉棺是不是要找文局的專業人士?”
“你以為還有比我們民調局更專業的嗎?”丘不老盯著孫胖子的眼睛說道。
“老丘,再看看玉棺的表面有什麼線索吧。”郝文明出來打了個圓場。
孫胖子說道:“郝頭,那什麼,我肚子不舒服,去方便一下。”
郝文明頭都沒抬地說:“在原地解決吧。”
郝文明的話讓我們都苦了臉,丘不老的臉都有點發綠。孫胖子捂著肚子說道:“郝頭,我這幾天腸胃不好,頂風都能臭三里,我怕你們不了。”
丘不老替郝文明做主了,說:“遠點拉去,警醒著點,有異樣就鳴槍示警。”
孫胖子嬉皮笑臉地答應道:“是了,我去遠點,保證熏不著你們。”說著轉頭對我說道:“辣子,你陪我過去吧。”
我一萬個不樂意,“有病啊你,去拉屎,我跟著去干什麼?”
“我怕黑,”孫胖子向我使了個眼,“兩個人去保險點,一會兒你要是去方便,我也陪你去。”
他的話說得我心里直發,“孫大圣,你不是玻璃圈兒的吧?我不適合你,真的。還是破軍和你去吧,他高高大大的,你們倆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破軍不干了,說:“去你的,拉上我干嗎?沈辣,還是你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的。”
郝文明有點不耐煩了,說:“辣子,你陪孫大圣去,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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