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墨沉回頭,一個材微胖的中年婦斜眼看著他,眼神滿是不屑。
“大嫂,不是我說你,這孩子不能一直慣著,一慣就廢了。”中年婦意有所指的說道。
蘇雨晴臉上一沉,不客氣的回道:“這件事就不用弟妹你來管了,有這個閑心還不如想想二弟,不要讓他又鬧著要和你離婚。”
蘇雨晴這句話剛好就刺在曹佳音心上,曹佳音的臉頓時難看無比,也沒有閑心繼續說下去,掉頭就走,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看到喬元奇還站在原地,不耐煩的拽著他走。
把曹佳音氣走,蘇雨晴看向喬墨沉,臉上的神緩和下來。
“跟我進去吧,你左叔叔也來了。”蘇雨晴說道,“這次你可不能走人,之前的事本來就是你做的不對,這次你左叔叔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就給他道個歉,別再擰著了。”
喬墨沉聽完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和家里提起他去過左家的事,就把之前的事給敘述了一遍。
“你道歉了沒?”蘇雨晴問。
喬墨沉搖頭,他那時候顧著尷尬了,也沒有說,之后又沒有再見面。
“你!”蘇雨晴沒好氣的點了點他的額頭,“這次見面一定得道歉,聽到了嗎?”
喬墨沉點頭,原確實對比起左黎,他已經為了原,道歉也無妨。
左黎和喬松原坐在客廳里聊著什麼,還有一個長相和喬松原有些相似的中年男人也坐在一邊。
這是喬家的小客廳,一般都是用來招呼關系十分親近的客人,而今天的宴會則是在旁邊的大廳里舉行。
“墨沉回來了,到我這邊坐啊。”喬松青瞥了眼左黎,笑著招呼喬墨沉過去。
喬松青和喬父喬母一樣,對喬墨沉相當的寵,只是原對于這些寵一點都不在乎,反而仗著其他人對他的寵肆意妄為。
喬墨沉正準備坐過去,左黎突然抬頭看向他,然后歪頭看著自己邊的空位子,喬墨沉作一頓,下意識走到左黎邊坐下。
喬松青愣了一下,視線在喬墨沉和左黎上轉了一圈,意識到什麼,臉上出一笑意,沒有再說什麼。
蘇雨晴看著喬墨沉的作也松了口氣,沖著喬松原和喬松青使眼,示意兩個人都離開,留點私人時間他們。
“老師,對不起……”喬墨沉鄭重的準備道歉,卻被左黎攔住了話頭。
“這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我也有錯。”左黎嘆了口氣,他以前氣喬墨沉,可是現在想想,喬墨沉那時候也是個孩子,被他罵了拉不下臉回來,他一個大人也賭氣,實在是不應該。
“好了,你剛才也說對不起了,也算是道歉了,就把這件事揭過去吧。”左黎了喬墨沉的頭發,喬墨沉有點詫異的看向他,抬手想要抓順頭發。
“你這反應還真是從小到大都沒有變過啊。”左黎有些慨。
喬墨沉一愣,腦海中有一個模糊的念頭,但是這個念頭很快就消失不見。
“喬墨沉,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阿姨的生日都不我過來?”婁溪抱怨道,語氣卻像是在撒。
喬墨沉到頭大,他都不知道蘇雨晴這次還邀請了婁溪和謝修澤一起過來,如果他早知道,好吧,就算早知道也沒辦法,邀請都邀請了,難道還能讓人不要來了嗎?
“馬上就要考試了,你們不要時間復習嗎?”喬墨沉隨口道。
一提到考試,婁溪頓時萎了,他音樂考試都沒問題,但是其他的考試都是要靠著死記背,可偏偏他的記憶力不是很好。
喬墨沉也只來得及和兩人聊了幾句,很快就被蘇雨晴過去認人,蘇雨晴邀請的人大多都是藝圈的,多也聽說了喬墨沉的名聲,倒是對他的印象很好。
認了一圈的人,蘇雨晴看喬墨沉有些累,就讓他去休息,喬墨沉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歇一會,不過目倒是一直盯著蘇雨晴。
畢竟原文中沒有蘇雨晴出事的過程,他總得小心點。
“喝一點吧。”從旁邊遞過來一杯飲料,喬墨沉轉頭,謝修澤端著飲料放到他面前。
“謝謝。”喬墨道謝,端起飲料喝了一口,他剛才說了那麼久的話,還真的是有點口。
“你好像很張?”謝修澤盯著喬墨沉,眉頭皺了皺,問道。
他到喬墨沉剛才的緒是張,憂慮,但是并不是對著他,而是對著另一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謝修澤覺到有些不舒服,不過很快謝修澤就把這歸結為人魚本中的占有。
畢竟之前喬墨沉的各種緒起伏大多是因為他而產生,很對其他人產生過大的緒波,這還是喬墨沉第一次因為他人產生過大的緒波。
“什麼?”喬墨沉茫然。
“你一直在看著阿姨,眼神有點擔憂張,我學過一點心理。”謝修澤低聲道,“你在擔心什麼呢?”
謝修澤墨綠的眼眸中滿是好奇,喬墨沉盯著他的眼睛看的時候覺有些恍惚的,差點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移開視線。
謝修澤輕輕皺了皺眉,臉上的笑意褪去,不過很快又重新回到臉上,在喬墨沉轉頭看他的時候還是那個溫親和的年。
喬墨沉對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奇怪,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謝修澤的份,對方是人魚,而在傳說之中人魚極其擅長用聲音迷人類,大概謝修澤剛才說話的時候把這種能力帶出來了一點。
喬墨沉倒沒有想謝修澤可能是故意的,謝修澤并不像是這麼無聊的人魚。
不過謝修澤的話倒是提醒了喬墨沉,他一直盯著蘇雨晴確實比較惹人注目。
“我昨天做了噩夢,夢到我媽媽在宴會上出了事。”喬墨沉說。
謝修澤聽完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喬墨沉。
喬墨沉坐在這邊和謝修澤閑聊,卻不知道一舉一都落到了婁溪的眼中。
婁溪看著喬墨沉和謝修澤談笑風生,手指越越,覺自己到了欺騙,明明喬墨沉說自己不喜歡謝修澤了,只是當普通朋友相,怎麼和他說話的時候說一句就要把他噎回去,和謝修澤說話就說個不停。
婁溪想過去話,腳步卻怎麼也不了,只能死死的瞪著喬墨沉。
喬墨沉到一灼熱的視線,一抬頭就看到婁溪站在不遠死死的盯著他,眼神不太對勁。
完了,被誤會了。
喬墨沉突然不說話了,謝修澤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見是婁溪看著他們,微笑著點頭示意,并招呼婁溪過來。
婁溪冷哼一聲,心里發酸,也不知道是在酸誰,扭頭就走,這個作倒是讓喬墨沉吃驚,他還以為婁溪會沖過來質問他呢。
婁溪剛轉要走,突然想到要是自己走了豈不是讓喬墨沉和謝修澤他們更好的聊天,逆反心一起,走到喬墨沉面前,是把他從謝修澤邊開。
兩個人之間進來一個人,實在是有點得慌,喬墨沉往旁邊挪了挪,婁溪心里一沉,覺得更不高興了,你剛才和謝修澤坐的那麼近都行,為什麼和他坐的近點就不行。
心底泛著酸味,婁溪故意朝喬墨沉那邊過去,喬墨沉只好往旁邊退了退,婁溪繼續,喬墨沉繼續退,這麼兩三回下來,大廳的沙發再長也擋不住。
喬墨沉往后一退就發現不對勁了,他坐不穩了,手向旁邊抓去想要穩住,結果撕拉一聲,喬墨沉看著手里的布料目瞪口呆,星際時代的布料就這麼的不結實嗎?
婁溪覺前一涼,才發現自己的服被喬墨沉給撕掉了。
“你和我去換服吧。”喬墨沉咳嗽了一聲說。
“好。”婁溪低著頭應道,他覺自己剛才的行為確實很稚,而且,婁溪回頭瞥了眼正看著他們兩個的謝修澤,到有點迷茫,他喜歡的是謝修澤嗎?
喬墨沉帶著婁溪去了自己臥室,找了一件比較適合婁溪的襯衫,讓他穿上。“你換吧。”喬墨沉說。
婁溪點點頭,剛要把上掉,猶豫的看著喬墨沉,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喬墨沉疑,突然反應過來,在婁溪眼里他還是喜歡男的,那看他換服就等于……
喬墨沉立馬轉出臥室,靜靜的等了一會,婁溪才從臥室里出來手上還拿著自己那件破掉的襯衫。
婁溪跟著喬墨沉往回走,覺渾都不對勁。
喬墨沉注意到婁溪的況,以為他是嫌棄服太小了,安道:“等你回去就好,現在暫時只能穿著我的。”
喬墨沉和婁溪一出來,就撞上了曹佳音。
曹佳音看著婁溪上的服,認出那是喬墨沉之前穿過的服,眼神就有些鄙夷。
曹佳音對著喬元奇訓斥道:“你找朋友可一定得小心,千萬不能和那種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喬墨沉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誤會了,剛想要開口解釋,就聽到曹佳音對著他說:“墨沉你都這麼大了,也該懂點事了,你媽舉辦這個生日宴會是什麼目的你還不知道嗎?他不就是盼著你能多和名流接接,多積攢一點人脈,不然你在學校里哪里接得到?”
“你看看你現在,跟一個學生鬼混,對得起你媽為你的心嗎?”曹佳音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你也不想想你的天賦有多差,你現在不認識點人,等你爸媽死了之后,你撐得起喬家這塊招牌嗎?”
喬墨沉的臉倏地一下冷了起來。
曹佳音可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哪里不對,正要繼續叭叭,看到左黎和喬松原走了進來,頓時眼前一亮,拉著喬元奇就往那邊湊過去。
來之前可是查過左黎的資料,知道對方的份,所以特意帶著喬元奇過來,不然怎麼會來參加蘇雨晴的生日宴會呢?
“左大師,元奇這孩子一直都很仰慕你,他音樂天賦也很好,你看能不能讓他在你那里學一學音樂。”曹佳音堆著笑容對左黎道,一邊推著喬元奇,示意對方說話。
喬元奇臉發白,看著左黎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曹佳音看著他的樣子有些生氣,這多好的一個機會啊,左黎在音樂界的人脈不知道有多深厚,當了他的學生還愁以后的前程嗎?
左黎搖頭,開口拒絕。
“左大師,元奇他雖然不說話,但是格很老實,你說什麼他就照做,絕對適合當學生,您要不考考他?”曹佳音還是不肯放棄。
左黎說:“我真的沒有找學生的打算,如果你想給喬元奇好的教育,我可以給你提個建議,考上星際藝學院,在里面可以找到很多優秀的老師。”
曹佳音臉上一僵,左黎說的還能不知道嗎?但是一個是教不知道多學生的老師,一個是一對一,并且名氣異常大的音樂大師,選哪個不是很清楚嗎?
“況且我也有學生了!”左黎這句話頓時激起所有人的好奇心。
要知道左黎之前教了幾個人,但是都不肯承認那是自己的學生,誰知道他居然不聲不響的收了學生。
大家都有些好奇這個幸運兒是誰。
左黎沖喬墨沉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墨沉就是我的學生。”左黎看著喬墨沉開懷道。
之前和喬墨沉和解之后,左黎就在考慮要怎麼公布喬墨沉是他學生的份。
現在曹佳音的行為倒是讓他找到了合適的機會。
“不,不可能。”曹佳音猛地搖頭,還能不知道喬墨沉的況,本就沒有音樂天賦,怎麼可能被左黎收為學生。
曹佳音不敢相信,可是左黎的話語不似作偽,實在是不甘心,在看來喬元奇除了格比較之外,哪里都比喬墨沉要強,憑什麼喬墨沉就了左黎的學生。
“左大師,喬墨沉他的天賦真的很差,你是不是被蘇雨晴給騙了?”曹佳音只想到了這個可能。
說不定就是蘇雨晴為了給喬墨沉找靠山,故意騙左黎收下喬墨沉做學生,不然為什麼以前的生日宴會左黎沒有來過,這次一來就收下喬墨沉,曹佳音只能這樣想。
圍觀的一些人聽到這一句話的表有些微妙,他們是不太悉喬元奇的天賦有多好,但是喬墨沉的天賦很差的話,那他們算什麼啊?
其他人注意到他們的表不對勁,問了幾句,頓時一個個的表都彩起來。
只是曹佳音并沒有注意到,還在不停的勸說左黎,并不關注星網,還以為喬墨沉是原來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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