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宇的懷里醒來,天已大亮。
我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睡個好覺了,每夜總是惡夢不斷,只有睡在宇的邊,才能一夜無夢直到天亮。
“凝夕,早安,睡得好嗎?”躺在我側的宇輕吻了我的額頭
我模模糊糊的點了點頭,又把頭埋進了他的懷里,著這份溫馨不愿意起來。
“呵”頭頂上響起了宇的笑聲,“你呀,從小一賴床就用這招,這點倒是一點都沒變”
我的心里有些微微的刺痛,就為了他無心說出的一句話,
“宇,你覺得我變了?”我抬起臉看著他。
“凝夕,我沒這個意思,你生氣了?“宇拂開了我額前的碎發,輕聲說
我搖了搖頭“我沒有生氣”
我握住宇的手,讓他的手上了我的臉頰,“宇,無論我變什麼樣子,在你面前,我永遠是被你疼的妹妹,是那個喜歡窩在你懷里,對你撒的凝夕”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
宇,我算盡天下人,也絕對不會算計你。因為你是我的哥哥,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是當年在這個家里唯一一個肯給我溫暖,對我不離不棄的人。
所以,我毫無保留的信任你,就像你信任我一樣。
我知道,赤宇里早就有人說我囂張跋扈,越俎代庖,有篡權奪位權的野心。可是,你從不相信。這麼多年來,我們兩人相濡以沫,生死與共。經歷了多的腥風雨,才闖出了現在的一片天地。
這種誼,早已超越了世間任何一種,甚至超越了生死的界限。
宇,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寄托,唯一的牽掛,唯一的信任……”凝夕,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可是……“他停了一下,手上了我的脖子,語帶苦的說”你不要再犧牲自己了,孩子,應該多惜自己一點。你這樣,我會覺得很難過“
脖子上的吻痕還是那麼鮮明,卻抵不過宇眼里那深深的痛楚和哀傷……
我嘆了口氣,宇,不過是副皮囊而已,我都不在意的東西,你又何必那麼介懷呢?”我答應你,你不喜歡的事,我一定不再做了“我也希自己可以說到做到,可是……
宇笑了“你可不能反悔”
我也笑了“答應你的事我哪次食言過?”
聽到我這句話,宇卻突然收起了笑容,看著我的眼睛神嚴肅的說“凝夕,你以前說過會一直陪著我,你也不會食言嗎?”
“當然,宇。再也沒有什麼人能把我們分開了”我也十分認真的回答他。
我知道,那六年的分別讓他仍心有余悸,其實我也是。
那六年的時,如在地獄。而我像惡鬼一樣從地獄爬上來,只為一個人,一口氣……
我不愿再次離開宇,他也不愿再讓任何人把我從他邊帶走。所以,我們要變強!只有這樣,才不會讓別人來主宰我們的命運。
一個六年,已經夠久了。我們經不了再次的分別,一次都不行!
“凝夕,你今天要做什麼?”
“今天,元旭要向我訴職。如果你有事,我可以先陪你”我笑著說
“凝夕,今天……是父親的生忌”
我的笑容略微一僵,苦笑了一下“宇,你要我三個月之一定要回來,就是為這個?”
“凝夕,你已經好幾年沒去祭拜了,他,畢竟是父親”
我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我明白,我今天和你一起去“
宇笑了”那我們現在就起來準備“他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
他還真是心急,怕我反悔不?我無奈的笑了笑”我來幫你選襯衫“我跳下床,興的走向柜。
小時候我就喜歡幫他選服,他如果不穿,我就不依不饒,直到他妥協為止。長大了,我自信現在的品位絕對比以前好,但卻很有機會幫他選服。
宇看著我興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一副待宰羊的表。干嘛這樣,我的品位很差嗎?
我在宇重多的中,挑選出了自己最中意的,襯衫,領帶,外套,長……連手絹都幫他選好了。”我幫你穿“我抱著一堆走向了宇
宇拍了一下我的腦袋,笑著說”傻丫頭,你當我是小孩子嗎?別拿出你照顧喬伊的那套,我可是你的哥哥“
我笑了,宇在害,是啊,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那你自己穿,我也要回去準備一下。“總不能這個樣子去祭拜
宇點點頭。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換服的宇,晨曦的芒照在他頎長拔的上,他的四周都染上了一層金的暈,逆中的他,有些不太真實。后背的紋卻異常的奪目刺眼,那是一條金的翔龍,在晨中栩栩如生。那張狂的樣子,和宇的俊雅溫潤截然不同。
那是在宇的繼任禮上刺上去的,每代的當家人都有一個。
我還記得,當年宇紋這條龍的時候,臉鐵青。這種文要用一種特殊的材料,所以比普通的文要疼上好幾倍,而且要一次完,其痛苦的程度可想而知。
宇繼任的時候,還不滿十八歲。從此,他就背上了命運的十字架,不管他愿不愿意。因為,他是軒轅凝宇,軒轅啟唯一的兒子。”凝夕,你怎麼還不走?在那傻站著看什麼呢?“宇發現了我
我驀然回神,沖他笑了笑”哥,你好帥。被你迷死了“”臭丫頭,別消遣我。還不快走,不許看“
我笑著沖他擺擺手,再不走,他該抓狂了
出來的時候,我覺得眼睛有點刺痛,也許,是太刺眼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住,準確的說,是我和喬伊的住,也是在這個城堡里面,是一個單獨的建筑。因為他的關系,我和宇不住在一起。
我卻沒有看見喬伊,他竟然一夜未歸。我不擔心他會出事,因為以他的手,要殺杜仲年實在是易如反掌。可是,他為什麼沒有回來?他從沒這樣過。最近,他的行為實在有些反常。
都說在孩子的長階段,家庭教育是很重要的。看來,我的教育還真是失敗,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的叛逆乖戾。
我嘆了口氣,有時間應該和他好好談談了。要是他不就夜不歸寢,那可不是好兆頭,早晚還不給我鬧一次離家出走。我可沒那麼多的力來應付他。
不想了,一切要等他回來再說。宇還在等我……
我走進浴室,用藥水洗了頭發,人工染的褪掉了,頭發出了本來的。然后,我摘掉了型眼鏡,它們沒有度數,我戴只是為了改變眼睛的。
我打開噴頭,洗了個熱水澡,然后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端詳著自己,端詳著這個沒有任何偽裝的軒轅凝夕……
不可否認,鏡中的人有一張致的臉。如果不是常常嗜的冷笑,或者眼睛里總是流出算計的芒的話,相信會更加迷人。這要謝軒轅家優良的統,讓我和宇的外表絕對有傲人的資本。
我跟宇雖然是同一個父親,可是我們并不像。特別是頭發和眼睛的……
我的發和眼睛的,從小就異于常人。那是一種深藍中略帶紫的,這詭異的彩,是與生俱來的,是我的原罪……
我用手著鏡中人的雙眼,嘲弄的笑了。原來,我從一出生,就被打上了罪惡的烙印。我的存在本就是個恥辱,軒轅家的恥辱。我注定,是個見不得的生。
所以,無論這張臉有多麼,都讓我覺得厭惡,厭惡到了極點。
不愿再看鏡中的自己,我走出了浴室。
意外的,喬伊站在外面。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竟然沒發現……
我迅速扯過浴披在上”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問到”剛剛才回來,聽見你在洗澡就沒打攪你。“喬伊淡淡的說,神平靜,好象什麼也沒看見一樣。
我點點頭”順利嗎?“
“做了猝死的假相,就算知道是我們做的,也找不到證據”
“很好”喬伊做事一向干凈利落
“今天放你一天假,你可以去做一些你想做的事,不用跟著我了。”
“那你呢?”
“我要和宇去一個地方,不能帶你”
“我在家里等你,我沒什麼想去的地方”
我笑了“不會吧,你昨晚不就一夜未歸嗎?”
喬伊看了我一眼,輕聲說了一句“沒有你的夜晚我睡不著。”
我瞥了他一眼,說到“你要試著習慣”
他總不能跟我一輩子,他早晚要獨擋一面。喬伊是我們培養的這一代當中,資質最好的。他的能力沒話說,只是太過依賴我,又太過驕傲了。必須適當的給他些打擊,挫挫他的銳氣,不然以后會很難控制,特別是,除了我之外,他幾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宇在。”我明白了“說完這句話,他轉就走了
我著他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他說明白了,到底明白什麼了?
他要是真的明白我的苦心,就不會總是跟我鬧別扭。
喬伊從小就聰慧過人,素質也很好。他的頭腦和應變能力甚至要超過元旭他們四個,所以,我有意培養他做我的接班人。
可是,他的格……桀驁不遜,絕世孤高,我行我素,沒幾個人能得了。這種脾,怎麼能做一個好的領導人?
他還需要一些歷練,特別是,一定要讓他改變對宇的態度。這恐怕是一場長期的戰役,看來我跟他是有的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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