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好久不見”
和他搭話后,平良終于小心翼翼地抬起了頭。
眼神終于到一起的瞬間,平良的眼神立刻升溫,這讓清居非常地困。眼角微紅盯著自己的平良,那眼神同以前一樣熾熱。清居腦子里一片混。平良明明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可是他卻有人了。
不能就這樣結束。于是清居邀請平良參加慶功宴,而平良也一口答應下來。旁邊的小山弟弟一臉吃驚地看向平良,可是平良的眼神始終牢牢釘在清居上。那一瞬間清居到自己贏了。
也許發生了很多事,可平良還是喜歡自己的。
雖然有點對不起小山弟弟,但也只能讓他放棄。
慶功宴的時候要怎麼欺負平良呢。雖然和平良搭話了,可他害自己這樣焦慮不安,清居不想這麼快就原諒他。而且小山弟弟可能也要來,那樣的話今晚就只能先換一下聯絡方式了。上廁所的時候假裝——。
就在清居心很好地想著這些的時候,平良過來說他還是沒辦法參加慶功會。你就這樣回去的話,我們不是又回到連聯系方式都沒有的時候了嗎?可是這些話清居說不出口,只能裝出一副冷淡的樣子,之后一近似憤怒的后悔襲上清居的心頭。
那之后從小山那邊聽說那天是他弟弟的生日,清居到了強烈的挫敗。比起和自己的再度相遇,平良優先選擇了土鱉男的生日。
“清居,你早說你們是同學啊。真是的”
慶功宴上小山向他抱怨著。
“對不起。因為看你太過擔心了所以想逗逗你”
不想承認自己到了傷害,清居笑著回答道。
“饒了我吧——。對了說起來,平良高中時代是什麼樣子的啊”
“什麼樣子?”
“對啊。比方說很擅長照顧人很聰明或者朋友很多之類的”
“不聰明吧。畢竟上了那種大學”
佐藤在旁道。“別連我弟弟一起diss”小山敲了下佐藤的腦袋。
“那就不談學習了。比方說很會照顧人或者朋友很多之類的,有這種優點嗎?”
“沒有呢”
清居并沒有撒謊。面對實話小山繃了臉。
“他過男朋友嗎?”
“好像有過暗的對象”
就是我啊,是我。清居在心里補充道。
“暗對象是男的吧?如果是的那我弟弟也太可憐了”
小山擔心地探問道。
“是男的。據說他是真的非常喜歡對方經常跟在對方后”
“……追在后?”
“跟蹤對方啊,老是追著對方說什麼你真漂亮啊之類的還老盯著對方看”
“等等,那也太可怕了吧……啊,算了,那他有朋友嗎?都有些什麼樣的朋友?”
“他好像沒朋友吧”
“誒?什麼意思?他是個沒朋友的家伙嗎?”
“嗯,嘛,差不多吧”
“喂喂喂喂”
小山抱頭伏倒在桌子上。
“這樣說的話平良就是一個沒朋友的,會追著喜歡的人盯著對方看像跟蹤狂一樣的家伙咯?”
“不是,也沒那麼糟糕……”
可是小山完全聽不進去。只是任由著自己的想象,然后抱頭苦惱。清居邊覺得小山是個容易臆想的人,邊又放棄了解釋。反正大上是沒有錯的,而且清居也不想再談論平良的事了。
因為那種惡心煩人的家伙而一喜一憂,現在的自己絕對哪里不對勁。都怪平良。只要看到那家伙的眼睛自己就會變得奇怪。那家伙果然是個惡心的家伙。
——總之再也不要和平良扯上關系了。
可是平良卻再次來看他的舞臺劇。在自己想要見他的時候他甚至換了電話號碼逃走了,可當自己不想再見他的時候他卻出現了。
清居再次跟他搭話是因為這次小山弟弟沒有和平良一起。清居稍微試探了幾句后,平良說小山弟弟不是他男朋友。究竟是怎麼回事。雖然已經下定決心不想再和平良扯上關系了,但為了知道真相清居又一次邀請平良去慶功會。
平良一臉高興的跟來了,因為有過以前的事清居不敢再大意。為了出氣清居故意和別的男人表現出親昵的樣子給平良看后才終于和平良說話了。
雖然在咖啡店聊了很多,但是平良曖昧不清的態度讓清居愈發心焦。平良自己說小山弟弟不是他男朋友。可是卻非常認真地去袒護小山弟弟,說他是個好人是個溫的人。對于毫無聯絡就換掉手機號碼這件事也是閉不談。可是當清居說自己因為沒有排練場地而困擾的時候,平良卻主提出可以提供排練場地。平良和那個時候一樣,帶著好像要奉獻出所有一般的眼神再次把聯絡方式給了自己。清居已經不知道到底算怎麼一回事了。
離開店之后,清居想著至要明確這件事,于是問平良這之后他和小山弟弟究竟打算如何。雖然好像在刺探別人的私事一般很難看,但實際上自己確實就是在刺探。而且他想聽到平良明確的否認。
“我不知道”
平良沒有否認。
而且還說“清居為什麼在意這種事?”
你難道不知道嗎?——這句話差點就沖出嚨了。
有可能往的話就代表著你喜歡他。如果你已經有了那個家伙的話,為什麼又要特意來見我呢。為什麼要給我提供排練場地呢。你是把我和小山弟弟擺在天秤上比較嗎。
“那家伙和我,你究竟喜歡誰?”
放任怒氣說出這句話后,清居被無盡的恥吞沒。
什麼啊,這種可悲的問題。可是后悔也晚了。事到如今只能讓平良說出“當然是清居啊”,只有這樣自己才能解。說啊。快說。這樣的話我就再親吻你一次。這樣的話我就和你重新開始——。
“哈?”
張著,平良出一副傻乎乎的模樣。
那是一副被問到出乎意料問題時候的模樣。
——你在說什麼啊?我和小山的事跟清居沒關系吧?
平良好像在這樣說一般,清居的耳朵一下子紅了。自己真是個會錯意的白癡,清居能做的只有狠狠踹了平良一腳然后逃走了。
一邊大步向車站走著。“不是,絕對不是”一邊不斷否認著心里涌出的。自己會變得這麼奇怪只是因為無法原諒為自己奴仆的男人的叛而已。
這雖然很像喜歡但絕不是喜歡。自己怎麼會喜歡那種惡心煩人的家伙,而且居然被那種不開竅的男人腳踏兩只船,再也不會有比這更加恥辱的事了吧。
“增加臺詞?”
劇團排練結束后主辦方拿出新的劇本。原本是其他演員的臺詞,但是那個演員嚨長了息。年末要做手,在手之前盡量不能過度使用嚨,所以把他的臺詞分給了其他演員。
“這已經不能算是嘉賓出演的臺詞量了,沒事吧?”
“嗯……這點量是沒關系啦”
清居略地翻了一下劇本。
“好害怕之后被你的事務所要求付演出費哦”
“真這樣的話就請大大方方的付吧”
“像我們這種貧窮劇團哪有那個錢啊。啊,阿姨們來了”
合唱團的阿姨們熙熙攘攘地進來了,團員們趕收拾東西離開了市民教室。在車站月臺等車的時候清居翻看著劇本。被分到的臺詞都畫了紅的線。雖然剛才他說沒事,可是這個量不得不增加練習量啊。
問題是練習場所。舞臺劇都沒經過事務所,事務所不可能給自己安排排練場地。劇團的排練場地都是按時間租賃的便宜地方。公寓也不行。河灘和公園也不是空無一人,以前曾經差點被人報警。最終對策只能是卡拉OK了吧。
——我會先準備好,有需要的時候希你能聯系我。
清居想起了平良的話,然后冷哼了一聲。雖然他說會去借叔叔的家,可是自從那天黎明在車站和平良分開之后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平良一直沒有給他打過電話。而清居絕對不想打電話給他。曾經被平良斷過一次聯系,清居絕不會自己再主聯系平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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