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馬步扎的時間太長,還是憋氣次數太多,此刻沈落只覺得渾痠痛,頭腦昏漲,倒像是幹了一天苦力一樣。
“不行了,得趕歇著了,不然明天修煉都得耽擱了。”沈落草草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件,將寫好的幾張符籙歸攏到一起放好,便爬回牀榻上,到頭睡了下去。
他連被子都沒拉上,一陣輕微的鼾聲就響了起來。
清晨,山間的鳥鳴聲漸次響起,如泉水叮咚,清脆悅耳。
沈落儘管疲憊未能全消,卻仍是憑藉強大的自律,與往日同樣的時間,清醒過來。
他起牀後,看著桌上的幾張符籙,心中微微涌起幾分興,將之珍而重之地收了懷中。
沈落穿上衫來到室外,從崖畔接引而下的山泉水池中,捧水洗漱了一番後,便朝著玉皇殿的方向登山而去。
無論有什麼事,早上的修煉不能耽擱。
三個時辰之後,沈落完了今日的小化功修煉。
從那塊巨石前站了起來,卻沒有去齋堂用飯,而是從懷中出了幾塊乾糧胡咬了幾口,便轉朝著後山方向走去。
他要試試這些符籙,是不是真的有書上所說的神奇妙用。
沈落很快來到了後山,沿著一條小路向後山深走了一段距離,遠離了主峰,纔在一蔽的幽谷停下。
他未得到師門許可,如果被人發現在試演符籙,以爲他是師得來就糟了。
沈落側耳靜聽,仔細打量周圍況,確認沒有人後,才從懷裡將畫好的幾張符籙取出,放在地上。
然後,他又在懷裡索了一陣,從中取出了六塊鴿子蛋大小的灰白玉石,小心地放在了另一邊。
這些玉石著線,能看到裡面有白氣流轉,正是先前白霄天給他的,用來激發符籙的元石。
“裡面的白氣恐怕便是能夠激發符籙的關鍵,不知是什麼東西,真有些興啊。”
沈落自言自語了幾句,將好奇心按捺住後,取過一張符籙,攤放在前一塊相對平整的大石上,然後拿過一塊灰白元石放在符籙上。
他微微半蹲,左手結一個手印,右手掌心抵住元石,緩緩運起小化功。
小腹一熱,涌起一小團暖流,沿著經脈向上蔓延,經過右,右手臂,最終流到了右手掌心。
隨著暖流匯右手掌心,掌心微微泛紅。
沈落不敢遲疑,繼續運功,從小腹引出罡之力,繼續朝掌心匯去。
如此反覆了十數次後,他的右手掌才變得有些赤紅,手指掌腹間有一細小熱流流轉。
沈落的鼻尖微微冒出了汗珠,竭力保持著右手不。
這還是他學小化功後,第一次正式催,卻是要用來引元石。
不是他不想先事先演練一番,而是這元石他一共只有這麼六塊,恐怕還是白霄天費了不小力氣搞到的,只能一邊小心實踐,一邊從中總結經驗了。
他嘗試引導掌心的那些小熱流逐漸聚於掌心一點,並將之一點一點出掌心。
不多時,其掌心凝了一不足三寸的淡淡紅,並注了下方的元石之中。
原本表面無的元石頓時起了一變化,表面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並且由外而,頃刻間整顆玉石就像被染了淡紅一般,變得有些晶瑩。
石的那一小簇白氣,也一改之前的緩慢流轉之態,劇烈的翻滾起來。
接著,元石發出“咔嚓”一聲,碎裂幾塊,裡面那團白氣化爲了一小團白。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則從紅石,到元石裂,不過在一兩息的功夫。
沈落死死盯著那團比小指尖還小,如同螢火蟲般的白,心中有些激。
他竟然第一次催,就功的引了元石所藏之氣,看來自己還真是幸運!
憑藉小化功門後覺醒的一靈覺,沈落能夠約到那團氣中所蘊含的能量,給人一種非常純粹的覺。
沈落清楚,到了這裡,他也只功了一小半,真正的關鍵之纔剛剛開始。
那團白在離開元石之後,頓時像被放飛了自由般,並未沒下方的符籙,而是想要朝外逸散,所幸沈落微微有些泛紅的手掌似乎帶著某種錮之力,使其暫且無法飛出。
白便在其掌心與符籙間,飛快遊起來。
而唯有將其引下方的符籙中,才能藉助其來點燃符膽,催符籙。
沈落深吸一口氣,繼續催小化功,右手掌心再次凝出了一淡淡的紅。
想要用這一淡淡的紅,去引那團白,就彷彿一個去搬一大桶水,著實吃力的很。
不過沈落總算也掌握了一點竅門,在白近他掌心中央時低喝一聲,那一淡淡紅線猛地一亮,一下從白中一閃而過。
白頓時和紅線連在了一起,紅線哧溜一聲,鑽下面的小雷符籙。
球被紅線帶著,也到了符籙。
符籙彷彿一塊海綿,飛快將白吸了其中,符膽那片地方頓時亮了起來。
亮沿著小雷符的符文紋路朝符籙兩端蔓延而開,很快整張小雷符都變得有些明亮。
可是變化打了這裡,便戛然而止。
亮只是閃爍了兩下,便黯淡了下去,符籙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失敗了嗎?”沈落喃喃自語,心中一陣失。
他剛剛催小化功的方法應該沒有問題,一切的過程他都看在眼中,和白霄天所代的幾乎一樣。
如此看來,還是這張符籙有問題。
要麼是他畫符畫的不對,要麼是畫符材料出錯,再有就是這張符籙本就是瞎編的,本沒有什麼威能。
沈落緒低落了一會,很快又振起來。
“元石的催,只要仔細一些應該不會有問題,如果小化功修煉的再深一些,整個過程更可十拿九穩了。這符籙雖然沒有功催,但表面符文紋路卻實實在在的被引了。”
沈落著下,自言自語了片刻,覺得自己並沒有徹底失敗,於是將另一張符籙替換了之前那張,繼續運功催。
伴隨著“咔嚓”一聲,元石碎裂,那團白浮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