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似乎轉眼之間,這個新年就過完了。
這一日,是郎世軒沐休的最后一天,等到明日便又是一只響當當的社畜了,而為了珍惜這個最后的假日,郎世軒哪都沒去,在家整整賠了妻子一天,并且還在對方的相求下,給李純意畫了一副小像。事實上我們的郎大才子不僅學問好,書畫上面也是相當的有一手,這不,只畫了區區一個上午的時間,一張絕人圖就隆重誕生了。
李純意見畫中的自己明眸皓齒,巧笑嫣兮,一派的優雅大方,遂十分滿意,當即就讓人做了裝裱,并且親手掛進了郎世軒的書房里,用的話來說就是,每次相公讀書讀累的時候,就可以抬起頭看看我的畫像,這樣就不會累啦!
“你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似乎是不想看到某人太過得意的樣子,郎世軒忍不住打擊道:“自也該有個限度吧!”李純意一聽這話瞬間挑了挑眉頭,然后手就搭在自己的肚子上并開始極有節奏的哼哼唧唧起來,那種仗肚而的樣子啊,簡直沒眼看。
郎世軒:“……”行叭,你現在說什麼都是對的!
如此這般,可憐的男人結束了休假的日子,第二天就老老實實的上班去了。
時間就這樣又過了數日,忽然地,一個消息就傳進了李純意的耳朵里。
過來打小報告的是李純意邊的丫鬟禾兒,這姑娘在一眾丫鬟里年級最小,子最活潑,也最愿意八卦,李純意知道的很多消息都是第一時間給打聽出來的。
這不,今天,又跑過來了。
“奴婢剛剛看見西府請了大夫。”禾兒說道:“就是給夫人診脈的那位保和堂的于大夫。”
于大夫:京城中很有名氣的婦科圣手。
李純意聽了這話有些驚訝,心想:難不是西府那邊也有人懷孕了?
很明顯,的猜測真了,因為僅僅半個小時后,禾兒就又跑過來告訴,說是西府的焱四被診出了喜脈。
鄒心雨也懷孕了?
李純意稍稍有些吃驚,只覺得事真是巧合,們兩個居然一前一后都懷上了孩子。
“要奴婢說,這就是故意跟您較著勁兒呢!”另外一個丫鬟穗兒撇了撇,滿是刻薄地如此說道。
李純意聽了之后卻曬然一笑,心想:懷孕這種事又不是自己說的算的,老天爺讓娃這個時候來,不過就是緣分到了,天意如此罷了!
“不許胡說八道。”李純意輕輕瞪了穗兒一眼:“我懷我的,懷的,這又有什麼相干。”
穗兒一見主子生氣,立刻就不敢再說什麼了,老老實實點了點頭,表示自個知道錯了,以后一定不再說話。事實上,此時此刻,便是為當事人的鄒心雨本人都是有些發蒙的。
坐在梨花木的大床上,背靠著丁香的厚綢枕,周圍了一圈人,溫氏,業大,勝二、以及郎家的幾個小姑娘都在,而其中最激的莫過于即將做父親的郎世焱,就見他握住鄒心雨水的雙手,因為極至的興,甚至連說出的話都開始語無倫次了。
“瞧咱們四弟啊,都快高興傻了!”業大滿面笑意地打趣道:“你還不快點放開心雨若是痛了,心疼的還不是你自己。”
郎世焱一聽這話趕忙松開了手上的勁道,黝黑的臉上只留下無盡的傻笑。
“大夫說,你胎相有些不穩,這段時間就不要下床,好生養著吧!”溫氏對鄒心雨笑了一下眉宇間也是一派欣的樣子。
鄒心雨怔怔然地點了點頭,大家又圍著說了好些恭喜恭賀的話直過了許久方才散去,而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后,鄒心雨方才抬起手輕輕了下自己的肚子。
“心雨、心雨、咱們有孩子了……”郎世焱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做幸福的緒里。
“是啊,我有孩子了……”鄒心雨先是喃喃了兩句,而后似乎開始漸漸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的眉宇間忽地涌起了一種奇異的弧度,但可惜的是,此時正兀自陷在興緒中的郎世焱并沒有半的察覺。
“焱哥哥。”鄒心雨微笑地說道:“我有點想吃桃子了。”
“桃子?”這個時候可不是吃桃子的季節啊,但是難得心的妻子對自己提出了要求,那是無論說什麼都得答應下來的,于是郎世焱立刻站起留下句:你等著后,就匆匆忙忙的跑掉了。
“瞧四爺啊,為了姑娘的一句話,那可真是不管不顧了。”在旁邊從頭看到尾的丫鬟百葉小臉上全都是止不住的笑容,是真的開心啊!姑娘有了孕,只要平安生下這個孩子,那麼在西府就能徹底站穩腳跟,看日后誰還敢小覷。
“百葉……”鄒心雨忽然幽幽地問了一句話:“你說,一個人應該不可能總是那麼幸運吧!”
正笑著的百葉忽地一愣,似是不大明白自家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在想了想后,還是說道:“那是肯定的啊,奴婢今天在大街上撿了錢,難道明天還會再撿嗎?幸運這種事,肯定是偶爾才會發生的吧!”
“是啦!”鄒心雨眼睛一亮,的眉角含著甜的笑意,白皙的雙頰上也泛著類似于醉酒后的紅,看著百葉,語帶興地說道:“我和李氏現在都懷孕了,十月之后,若我生的是男孩,而生的是孩,你說,李氏心里會不會難過,會不會瘋狂的妒忌我?”
百葉傻眼的看著笑的兀自甜的鄒心雨,狠著勁兒的抖了幾下,原以為自家小姐已經放下了的,可是現在看來……不過是把所有的委屈和怨恨全部在了心底而已啊……
***
除了剛查出孕的那幾天覺到惡心了之外,說實話,接下來李純意的可以說是任何特殊的反應都沒有了,這弄的一度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真的懷上啊,不過很顯然,人家大夫是不會在這種事上搞錯的,終于,在孕期滿三個月的時候,用來量裁裳的尺明確的比往常要大了一碼后才終于完全放下心來。
“哎!腰肢的,都不好看了。”李純意一簇新的淡紫水蓮花鑲一指寬木蘭青滾邊緞姿慵懶,語氣抱怨地如此說道。郎世軒聞言微微抬起頭,視線在那窈窕的腰肢上一而過老實說他一點都沒覺到妻子的腰部有上多。
搖搖頭,人啊,總是讓人難以捉。腰不的時候著急,總懷疑自己沒懷孕,可現下腰了,卻又開始嫌棄不觀了,真是讓他都不知道該接什麼話為好了。
事實上,李純意本就不需要他接話,因為就其自己就能小兒叭叭叭地說個痛快。
從今天早上我又從娘那里蹭到了什麼好吃的糕點,到府里的芳兒姐因為春夏季節的換又犯了哮疾,而且這次還嚴重的急的嫂子趙繪心連續好幾晚都沒合眼了。
“這麼厲害?”郎世軒眉頭一皺。
李純意點了點頭,同時臉上也出了擔憂的神。
“那孩子平時看著都好好地,可是一旦犯病,那是真的很嚇人,你是沒有看見啊,憋的小臉都發紫了,真是太可憐了。”最關鍵的是還沒有辦法治,找哪個大夫來除了說一句:好好將養外就沒別的了。“你明兒若是得空,就去看看芳姐兒吧,大哥去的早,你這個做親叔叔的,要多多關心侄啊!”
郎世軒一聽這話,臉上不自地就浮現出一抹笑容來,這讓他忍不住出手剮了一下妻子俏的鼻尖:“知道了,我家純兒最賢惠了!”
哎呀,我又不是那個意思,李純意麗的臉上微微出一些紅暈,了自己的肚子,輕聲說道:“我就是覺得,咱們的孩子是男是,是聰明還是愚笨,這些都不重要,只要孩子是個健康的孩子,那我就心滿意足了。”別像芳姐兒似的,遭一輩子的罪。
“咱們的孩子當然會是最健康的孩子。”郎世軒把輕輕抱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并且低下頭,親了親的額頭:“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靠在這個令人到無比安心的膛上,李純意幸福的瞇了瞇眼睛,并且貓咪一樣的上下蹭了蹭。沒辦法,撒什麼的,都已經是習慣作了呢。
“其實……孩子還是像你比較好一些……”許久之后,李純意哐當一下,突然嘟嘟囔囔地來了這麼一句。
郎世軒聞言微微一笑,他以為妻子是希孩子能夠像他一樣,沉穩,聰慧,然而……
“要是像我一樣生的這麼漂亮,那可就太煩惱了。”人嘆了口氣,一臉你們普通人完全不明白我這種絕世人有多麻煩的表。
郎世軒:“……”
老婆有多煩惱他是不知道,但有多自,如今自己可算是徹徹底底的領教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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