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初吻
又是一個周六,竺林森家教回來,看到一遝畫紙整整齊齊地放在的桌上,上麵還了一個畫板。寢室門沒關,陸璐卻不在寢室,竺林森心想肯定是去其他寢室串門了,便坐到椅子上,把那遝畫紙拿出來翻了翻。
這一翻,就有些停不下手,隻因上麵畫的全是紀非言,哦,不,還有一個二次元男二號,兩人互的畫麵頗有些難以直視……
竺林森看了幾眼就覺得臉龐有些微微發熱。
聽到腳步聲的時候,竺林森正翻到其中一張畫紙,想起之前自己說過要給陸璐提建議,於是盡力保持作為一個讀者的公平公正原則,給出了自己的建議:“我覺得吧,這張兩人的距離隔得有點遠啊,節不夠富啊,應該要像這張一樣才有趣!”
竺林森說著,站起,把其中一張翻了出來,一手拿著一張畫紙,對比著給後的人看。
“是這樣嗎?”手腕突然被人握住,男生略帶磁的嗓音緩緩在耳側響起。
竺林森被人拉著轉了個,後背靠在桌旁的櫃上,兩隻手腕亦被人握著在上麵,悉的氣息掠過的臉頰,激起一陣戰栗。
“紀……紀非言?你……你怎麽會在這裏?”竺林森被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結道。
“師姐還沒說,是不是這樣?”紀非言答非所問,朝竺林森靠近了些。他微微俯,鼻尖幾乎湊上竺林森的臉頰,溫熱的氣息近在咫尺,連呼吸似乎也纏在了一起,竺林森的臉倏地熱了起來。
“紀……紀非言,你做什麽,快放開我。”竺林森張得額頭都冒汗了。想要推開紀非言,卻發現任憑怎麽掙紮,的手腕都毫不能彈。男的力量懸殊,在此刻分外分明。
“師姐不喜歡這樣?”紀非言低低地問,帶有磁的嗓音混雜著張揚的霸道,眸幽深專注,如正盯著獵的獵人,竺林森隻覺得自己的半邊子都麻了。
但好在還保留著一分清醒,繃著一張通紅的臉道:“不喜歡,放開我。”
“哦?那師姐喜歡什麽樣的?或者……是這樣?”紀非言仍不放手,他歪了歪頭,突然出一個有些壞的笑,薄朝著竺林森的紅,緩緩地湊近。
竺林森嚇得閉上了眼睛,連忙將臉側向一旁,張得連呼吸都忘了,心跳如擂鼓,仿佛下一秒要跳出腔。
“哎,你們怎麽把門關上了?”就在這時,陸璐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伴隨著隨意的敲門聲。
扣在竺林森手腕上的雙手驟然一鬆,竺林森猛地睜開眼,暗暗鬆了口氣,卻沒想到紀非言卻突然低笑一聲,然後下一秒,瓣上便到溫熱的,的,似熱乎的果凍。
“轟”的一聲,竺林森的腦子裏似有什麽炸開,整個人都不好了……
紀非言這小渾蛋……竟然真的親了!
的初吻啊啊啊!
門被打開的時候,竺林森還於呆愣狀。
陸璐走進來,看到竺林森一副呆滯的模樣,問道:“森森,你怎麽了?該不會被紀學弟嚇到了吧?我忘記跟你說了,我的電腦最近經常死機,所以我讓紀學弟來幫我重裝下係統。”
竺林森終於回過神來,聽到陸璐的話,忍不住咬牙:“你不是一直找我幫你裝係統的嗎?”
“你最近不是忙著嘛,要不然我怎麽會麻煩紀學弟呢?”陸璐臉不紅心不跳地笑著道,“紀學弟,等你幫我裝好係統,我請你們全寢室吃飯。”
竺林森算是明白了,陸璐費這麽大周折,繞這麽大一個彎,歸到底是為了見喬以南。
簡直就是陸璐這個追求計劃中的炮灰啊!
紀非言已經坐在陸璐桌前為重裝係統,他麵如常,仿佛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聽到陸璐的話,他微微一笑:“不用,以南不喜歡飯局,不過下周日是我的生日,他逃不掉,你們可以一起來。”
“紀學弟,你知道我是為了誰啊?”陸璐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陸學姐找我打聽了這麽多以南的事,總不會是為了我吧?”紀非言笑問。
見心思被紀非言發現了,陸璐也不扭了,大大方方地問:“那你覺得喬以南有可能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隻有他本人知道。”紀非言聽了,微微一笑。
不過,他大概可以猜出來,可能——近乎於零。
陸璐聽了,也不失,反而躍躍試,雙眼都是雀躍的彩。
竺林森看著陸璐的模樣,心中掠過一擔心。縱使兩耳不聞窗外事,也有聽過那位喬以南的事跡,聽說開學不到兩個月,向他表白的人已經多如過江之鯽,但全部鎩羽而歸,被他拒絕的人沒有一個是不哭的,不是因為被拒絕而哭,而是因為被拒絕得太慘烈……
嗯,那是一個毫不懂憐香惜玉為何的人。
可即便如此,向他表白的人仍然前赴後繼,生大約都是同一種生,在夢被打碎之前,都以為自己會是那個例外。
竺林森最近有些魂不守舍,倒不是因為初吻被奪,而是因為紀非言那日幫陸璐裝完係統後,給留了一句話。
他說——如果我繼續為陸學姐筆下的人,我不介意把畫中的姿勢全部跟師姐演練一遍。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小渾蛋明明可以自己要求陸璐不再畫他,卻把球拋給了,實在是過分!
“森森,來來來,給你看一張絕世好畫!”竺林森正在琢磨著怎麽跟陸璐開口,陸璐又拿了一張剛畫好的畫紙遞給,神很是猥瑣。
竺林森一看到畫麵,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得滿臉通紅,傻愣愣地盯著那幅畫,這、這……還好那天紀非言看到的不是這張!
竺林森一想到紀非言要跟演練同樣的姿勢,就覺得腦門充,鼻都快流下來了。
不行不行,必須得阻止陸璐繼續畫下去!
“那什麽,有一件事我忘記跟你說了。”竺林森想了想,決心開口。
“什麽?”
“那天紀非言發現你畫他了,讓我跟你轉達一聲,你要是繼續畫他,他過生日就不請你去了。”竺林森睜眼說瞎話。
“什麽?”陸璐提高了音量,“你怎麽不早說啊!”
“不畫了不畫了……這些都給你了……”陸璐迅速將原先的畫稿統統塞到竺林森的手上,“你幫我跟紀學弟做證,我發誓再也不畫他了。”
“……”的力量真偉大,竺林森捧著燙手的畫稿,不由得歎。
解決了心頭大事的竺林森,心好了許多,連一向不太喜歡的泛函分析課也破天荒地覺得順眼了起來。
課間休息的時候,男同學史曉鋒坐到竺林森旁邊,神兮兮地道:“班長,這周日是咱們團支書的生日,我們準備給他一個驚喜,你也一起參加下吧!”
“好啊,準備怎麽慶祝?”去年竺林森生日,李之辰就帶領全班男生給製造驚喜,送禮。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但心的無須多說,所以李之辰生日,也願意獻一份力。
“等會兒我把你拉到小群裏,我們群裏說。”史曉鋒繼續神兮兮道。
竺林森莞爾,點了點頭。
史曉鋒任務完,又坐回到原來的位置。旁邊的李之辰納悶地看著他,問道:“你找班長說什麽了?”
史曉鋒賊兮兮一笑:“。”
竺林森很快就被史曉鋒拉進了小群裏,群裏早就已經嘰嘰喳喳討論開了。
鑒於那天是節,有人建議把李之辰的生日和全班的節一起過了,於是定了一個最終方案——在場辦一場別開生麵的數學係慶生及單大會。
史曉鋒作為組織者,很是盡責地給大家分配了任務,有人負責借舞臺板和燈,有人負責舞臺背景和音響,有人負責收集歌曲……全班同學無一幸免的任務是都要上臺唱歌,會唱的人獨唱,不會的組個幾人合唱團,竺林森作為全班唯一一個生,被指定軸獻唱兼獻禮。
好在歌曲是最應景的《生日快樂》,所以竺林森倒也沒有意見。
收到紀非言微信消息的時候,竺林森正在場和同學一起布置舞臺,手機響了一聲,拿出來一看,就看到紀非言發來的聚會地址。
竺林森將地址轉發給了陸璐,猶豫了片刻,回了一句“生日快樂”,就繼續幫忙布置舞臺。
等舞臺布置好,已經五點鍾,竺林森剛鬆了口氣,史曉鋒就慌慌忙忙地道:“完了完了,音響有問題,放不出聲音。”
沒有音響,今晚的生日會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可是這是學校裏唯一能借到的專業音響了。”有同學為難地道。
“要麽拿去修吧。”有人說道。
“可是附近沒有修音響的。”
一群數學係的男生第一次發現數學這玩意了點實用,這要擱在機械工程或者電氣工程專業的學生上,沒準還能自己手修一修。
“我來看看。”正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竺林森開口了。
“班長,不是吧,你連這也會?”史曉鋒驚呆了。
“我也不確定能不能修好,我先去寢室拿下工箱,你們等我會兒。”
“班長,我騎自行車送你,節省時間。”史曉鋒連忙道。
韓大校園占地極為遼闊,場到最遠的寢室樓,騎車都要十五分鍾。
時間迫,竺林森自然也不會傻到拒絕。
竺林森跑回寢室的時候,陸璐正打扮完畢準備出發。
見回來,陸璐連忙道:“我找了同學陪我去,到時候紀學弟要是問起來,我就說你今天不舒服,所以不去了,沒問題吧?”
“沒問題。”竺林森也沒仔細聽陸璐的話,隨便應了一聲,就拿起自己的工箱,匆忙奔下了樓。
竺林森直接跳上史曉鋒的後座,氣籲籲地道:“走吧。”
最美麗,莫過於聽說你還回憶,其實我也還感激,當我聽說你還相信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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