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開口說道:“文三,你看這樣行不行,鍘鬼刀你就擱在院子里頭的桌上!”
“要是那妮子還是帶著胎來作祟,也肯定會掂量掂量。真要鬧起來,有這刀在,我和十六也能拿起來防,你也能用,這樣也就傷不到十六他媽了。”
劉文三笑著點了點頭:“還是劉婆想的周道。”
說完,劉文三又沉凝了一下,然后繼續道:“這樣吧,劉婆,等王家這檔子事兒罷了,我就幫十六整整,他媽被你收過一次,有我們在,未必會靠近十六。”
“咱得回小柳村,你們家的宅子是去世的兇宅,在那里讓十六招魂,肯定回來!”
“然后我試試能不能送走,或者收進玉里。”
笑容滿面的點點頭,我也激無比的看著劉文三。
時間過的飛快,一眨眼就到了天黑。
今天的月亮霧蒙蒙的,夜空里頭也看不到幾顆星,老話說,這做鬼月亮。
霧氣蒙了月,地上更看不清活人的影子,難以分曉和死鬼之間的差距了。
昨天撞了鬼,不怎麼舒服,劉文三給弄了杯參湯,早早的上床睡覺。
我也喝了補充氣,卻怎麼也睡不著,就和劉文三待在堂屋里看電視。
堂屋門開著,正對著院子門,
劉文三了一兩包煙,整的煙霧繚繞的。
我看一會兒電視,就小心翼翼的瞅一下院子大門,生怕突然王夢琦就進來了。
“放心吧十六!文三叔昨天是托大了,沒怎麼好好拾掇家里,今兒就算是有鬼進來,也只能趴著!”劉文三笑呵呵的和我說道。
我笑了笑,可心里頭還有幾分悸。也不知道為啥,就是莫名其妙的不安。
總覺得不對勁啊!昨天都來找和我了,今天咋這麼安靜?
難道是怕了?
鬼,也有怕的事嗎?
時間到了多半夜,快子時的時候,蹬蹬蹬,院子外傳來了腳步聲。
我猛地抬頭,朝著院子外看去。
一個氣吁吁的漢子,沖進了院子里面!
“劉文三!出事兒了!快跟我去柳葦!”
喊話這人我不認識,明顯是柳河村認識劉文三的。
劉文三掐滅了煙,皺眉道:“咋地了?這大半夜的,還有人淹了不?”
那漢子著氣,連連點頭:“就是有人被淹了!”
“老柳不是平時就幫你開車嗎!?他今天不知道是發什麼瘋!直接開著那輛金杯,給懟柳葦里頭了!”
“村里頭會水的,都帶著你給過的符去救人了!”
“他們撈不到啊!你趕去吧,再晚,怕是老柳就完犢子了!”
劉文三猛地一下就站起來了,神大驚道:“!你說啥?” 我心里面也是一陣惡寒。
這王夢琦沒來找我們,去找劉文三的司機了?
可這也不對啊,劉文三沒讓司機開車去接過王夢琦啊?出水了都是自己背回來的……
還是說,我們昨晚接的,也出了岔子?!
正當我慌神的關口,劉文三拽著我:“走十六!跟我一塊兒去!”
“我……”我慌了神,趕說道。
劉文三聲音沙啞:“劉婆屋里頭我也布置了,啥鬼東西都進不去,我出門了,王夢琦肯定得來找你,你要跟在我邊才行!鍘鬼刀,你可拿不。”
說著,劉文三已經拉著我走到了院子里。
并且,他直接拽起來鍘鬼刀,快速的掛在了院頭上面!
然后我們三個人,才走了出來。我的心跳都到了嗓子眼了。
明顯,這是劉文三留的后手!我們出來了,哪個鬼敢進去,就要喪命!
“放心吧十六,你都在外頭,你媽不可能進院子!咱們趕去救人!”劉文三疾步朝著村后走去。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兒。
救人歸救人!
這可是要劉文三下水啊?
不管老柳出事兒是哪個鬼害的……恐怕都不會讓劉文三好過。
我和劉文三都出來了,院子里面陷阱重重的,還有鍘鬼刀,我肯定不會出事兒。
那王夢琦,肯定會跟著我和劉文三……說不定就會先去柳葦里頭等著他呢!
當然,我也把我的擔憂和劉文三說了。
不過劉文三卻很篤定,說昨天的謝家肯定沒有鬧出子,謝家和他比較,不止打過一兩次道。要是出事兒,肯定會立刻找到他。
劉文三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是那麼回事兒。謝家態度和王家的完全是兩種概念。而且謝玉潔的老公,更是哭的和淚人似的,不太可能出什麼紕。
幾分鐘后,我們就趕到了村尾上。柳葦外邊兒圍了不人,烏泱泱的起碼有好幾十個。
月亮依舊是霧蒙蒙的,水面上卻是七八糟的手電筒亮。
水面也并不平靜,有五六個漢子,已經游到了二十多米外,一會兒潛水下,一會兒又浮上來換氣。
地上明顯能看到一條長長的車轍子,岸邊的泥都已經被磨爛了。
“陳二狗,撈了多久了?”劉文三嗓音都變得沙啞了,直勾勾的看著水面。
剛才來通知我們的那漢子,就做陳二狗。
陳二狗白著臉:“我來喊你的時候,剛發現不久,下水了七八分鐘,這會兒得有十幾分鐘了。”
劉文三的眼神,明顯一涼,他眼皮都在一直狂跳。
我心里頭也涼了半截,跟石頭堵住了似的,難的厲害。
十幾分鐘,人多半是沒救了,就算是閉氣也很厲害的,也不可能熬那麼久。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下去撈他!”
劉文三擼起袖子,扯著嗓子大喊了一句:“子里頭的!都上岸!我下水撈人!”
不得不說,劉文三雖然是撈尸人,柳河村卻鮮有人抵他,絕不像我在小柳村那樣。
其他人看到他,都仿佛有了主心骨一樣。河里頭那幾個漢子,也朝著岸邊游過來。
劉文三深吸了一口氣,他卻忽然轉,塞到我手里面一樣東西。
定睛一看,是個銅黃的鈴鐺,手沉甸甸的,冰冰涼涼。
“十六,等會兒你要是見著叔不對勁兒,萬一是被什麼東西拽住了,你就晃一下鈴鐺!記住不要晃,得瞧仔細了。這鈴鐺,能救叔的命。”劉文三額頭上有幾汗水,眼神更是鄭重。
這下水,絕不輕松!
我的攥著鈴鐺,重重的點頭:“你放心文三叔,我肯定看好!”
劉文三點點頭,轉,噗通一聲就下了水。
我張的看著水面。
那幾個漢子陸陸續續都上岸回來了。
大家也都無比張的看著,手電筒也沒有晃來晃去了,就沒有那麼七八糟的覺。
眨眼的功夫,劉文三就游了十來米。
呼哧!他一個猛子就扎進水里頭,我心都懸了起來。
過了一兩分鐘,劉文三從水里鉆出來,換了一口氣,接著又重新扎進水里。
我覺得背上一直在冒汗,手心也全是汗水。
就在這時,忽而有個村民尖了一聲:“你們看,往梁灣子那邊兒,水面上是不是飄著個人!”
我叫歐寧,我是醫生,身為一名醫生,給活人看病不是本事,給死鬼看病才叫能耐。我有祖傳的醫館,它叫陰陽醫館。陰陽醫館,隻醫鬼,不醫人。我是陰陽鬼醫,這是我的故事!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