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華盛頓砍樹的故事...
晚上滅了燈之後我想了很久,覺得這事兒還是不要責備他比較好,到底也談不上什麼出格,只不過心眼兒多了點而已。心眼兒多點不是壞事,還省得以後被人騙,只要品行好,啥都好。
說起來,我小時候也幹過不壞事,比這壞的多了去了,我還鄰居家的酸棗吃呢,我還糾集我堂哥表哥們跟人家打群架呢,結果還不是長了健康正直的好青年。
所以,小孩子嘛,不用特意束縛他們,說不定經此一役,他還能收服幾個泥猴呢。
我的腦子詭異地現出小傢伙領著一群比他高了一個頭的小子們橫行陳家莊的場景,莫名地覺得好笑。低頭瞧瞧懷裡的小傢伙,藉著外頭的月依稀可以看清他的廓,能聽到輕而均勻的呼吸聲,真是妙得讓人心裡發。
這個小男孩以後會長個好看的禍害,不知道會禍害多小姑娘呢?
初冬的早上有些冷,我賴在床上不想起來。小明遠也早就醒了,見我躲在床上,也乖乖地躺在一旁,睜大眼睛瞧著我。
他的眼神很乾淨,瞳仁漆黑,帶著小孩子特有的清澈,睫長長的,微微地覆蓋在眼瞼上方,眨眼的時候就像小刷子似的撲扇一下,接著又撲扇一下,好玩得不得了。
我給他講故事,阿里和四十個大盜,講到後來阿里和加娜用滾油燒死大盜時忽然覺得有些太腥了,於是又換了華盛頓和櫻桃樹的故事講給他聽,目的就是為了教育他好孩子應該勇敢誠實。
小傢伙安安靜靜地聽我說完,卻很久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眨眨眼睛認真地說道:「姑姑,華盛頓是因為拿著斧頭,所以他爸爸才不敢打的嗎?」
我一下子就噎住了。
槍桿子裡出政權,這小朋友才三歲就能悟出這樣的道理,我真不知道是該欣還是該擔心了。
在床上憂心忡忡地躺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不要胡思想比較好,他才三歲而已,我還有很久很久的時間來好好教育他。俗話說以作則,有我這麼熱又正直的姑姑做榜樣,他又怎麼會變壞呢?
我拎著他起床刷牙洗臉,罷了又教他怎麼用馬桶。
小明遠對馬桶表現出莫大的興趣,尿完了也不肯走,蹲在廁所裡到打量,好像在研究這東西的構造。我了好幾次,最後還是親自過來把他給拎了回去。
說起來,這家裡頭什麼都好,就是用水不大方便,幸好後頭還有個小池塘,不然讓我提著個大水桶去前頭小河裡打水沖廁所,我會寧可憋著尿幾次的。倒是小明遠,為了研究馬桶的能,每隔半小時就跑一趟廁所,被我說了好幾次,他才收斂了一些。
前兩天三嬸跟我說,我這樣坐吃山空不是辦法,得想法子賺錢補家用。雖說在村裡上了戶以後會分幾畝田,不過就我這板兒,下地耕田是不用想了,養些鴨魚什麼的倒是不在話下,我小的時候還見過我媽餵呢。
於是決定吃了早飯後去找三嬸商量養和養魚的事兒。
早上是我頭一回獨立地燒火煮飯,結果相當地不如人意,最後幸好是小明遠搭了把手,把燒火的差事接了,我這才勉強煮了兩碗蛋麵,一邊吃一邊懷念家裡頭的煤氣灶和電飯煲。小明遠倒是吃得開心的,他基本上不挑食,給什麼吃什麼,這才幾天的時間,臉上好像就白淨了些,看起來愈發地可了。
趁著灶裡火沒息,我又塞了些柴火燒了一大鍋開水,把熱水壺添得滿滿的,罷了又把陳隊長拿來的搪瓷杯子找了出來,沖了一大杯牛給小明遠喝。
他估計是頭一回喝這東西,湊過來聞了半天,先喝了一口,爾後眼睛睜得老大,一副匪夷所思的神,罷了不由分說地把杯子塞給我,「好香,姑姑喝。」
這孩子沒白養,這就曉得心疼我了。我心裡頭滋滋的,著他的小腦袋道:「你喝,這是專門給小朋友喝的,喝了長高。」
小明遠眨眨眼睛,似乎在想我的話的可靠有多大,但是他大概還沒有學會懷疑,皺著眉頭看我,猶豫著,過了好一會兒,還是堅決地把杯子遞給我,「姑姑也喝。」
看他這架勢,要是我不喝他還真不肯喝了,幸好我帶的牛足,於是跟他道:「那行,你先把這杯喝了,完了我再沖一杯。」
小傢伙這回總算答應了,呼嚕嚕三兩口就把牛喝了,罷了又噔噔地跑去舀了一瓢水把杯子洗乾淨才給我。這小娃兒,咋這麼懂事呢?
我當著他的面沖了杯喝,小明遠這才滿意了,笑瞇瞇地看著我,大眼睛彎了小月牙。
吃了飯我先從大缸裡頭找了塊小點的豬打算給陳七爺送過去。挑塊小的絕不是我小氣,而是七爺家住得遠,我估計了一下自己的力氣,能搬得這塊十斤的就不容易了。本來打算讓小明遠自個兒玩兒去,他非要跟著我幫忙,我也就讓他跟著。
一路過去,不斷地有人跟我打招呼,在農村裡頭就是這點好,大夥兒熱得讓人沒法招架。我以前住城裡的電梯小公寓,住了小半年還認不全同一樓層的鄰居呢。
到的時候七爺正跟七坐在院子裡頭曬太,幾個半大的小鬼在屋場上跑來跑去,瞧見我們進來,小鬼們立馬停了下來,眼地瞅著我手裡頭的豬,怎麼也不肯挪開。
七爺一見我這架勢就曉得我來幹嘛的了,趕起推,怎麼也不肯收。七也一直推辭,轉又回屋抓了一大把板栗往小明遠手裡塞,我有心想看看他怎麼反應,故意沒說話。
小傢伙先是一愣,沒接,頭一轉先來看我。
這才是好孩子!我笑著朝他點點頭,他這才手接下。
「還不趕跟七道謝?」我聲吩咐道。
小明遠趕乖巧地朝七說了聲謝謝,聲音甜甜的,脆生生的。
七連連揮手,笑得出滿的豁牙,「謝個啥子咯?這城裡姑娘就是客氣,吃點山貨還謝來謝嗑。來屋裡坐坐,家裡頭還有柿子,清甜的呢。」
我還想著去陳隊長家裡頭走一遭,昨兒用了他的水泥還沒道謝呢,只得先推了,說下回再來玩,臨走前怎麼說還是把豬給留下了,好不容易才提過來的,我可沒這力氣再背回去了。
臨走的時候小明遠給那幾個小鬼每人一顆糖,那幾個小鬼頭立刻就變了態度,對他親熱起來,等我們走了老遠了,還聽到他們在後頭大,「牛娃子下回跟我們一起玩哈!」
……這個三嬸,怎麼就把這諢號給傳出去了呢!
考慮到陳隊長這幾天對我的大力支持,我當然不能吝嗇,特意挑了一塊大。別以為我在開玩笑,這年代的人們普遍缺油水,衡量豬好壞看的就是多,不過這也正合我意,要不,這幾塊大得不知道怎麼消滅呢。
因為有贊助水泥的功勞,陳隊長從善如流地把收下了,不免又客氣地說起分田的事兒,道:「俺們隊裡的規矩呢,是按人頭分地,你們家娃兒還小,暫時分不了。隊裡幾個人合計了一下,決定把東頭槐樹下那四畝三分地分給妳,妳覺得怎麼樣?」
我是半點農活兒都不會幹的,分地給我不是浪費嗎?正要開口謝絕了,陳隊長又繼續說道:「妳別嫌那地,那塊可是我們隊數得上的好地,底水足,糧食打得也比別多。」
我笑道:「隊長叔您誤會了,我哪裡是嫌棄?實在是不敢要。您也曉得我沒下過地,什麼農活兒都不會幹,要真分塊地給我,那也是浪費。再說了,分了地不是每年還得上糧嗎?就我這樣子,分了地不是負擔更重?」
陳隊長估計沒考慮過這個問題,被我一說,傻了,裡默默念念地道:「那這可咋辦?這隊裡的規矩…這還從來沒有人不要地的呢。」
大包幹到底才剛興,陳隊長完全照政策辦事,對我這種特殊狀況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我想了想,建議道:「要不這樣,地照樣分,回頭我看隊裡頭誰家負擔重就讓誰家替著種,公糧什麼的都由他,您看怎麼辦?」
陳隊長立刻點頭,「這個辦法好,這個辦法好。」說罷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眼睛眨了眨,小聲道:「那個,要是妳手頭沒有合適的人的話,俺替妹子妳找人。」
我心裡頭立刻有了數,趕應道:「那就麻煩隊長叔了。」
商量完了事兒從屋裡出來,一眼就瞧見小明遠跟隊長叔家的兩個小孫子在院子裡玩得不亦樂乎,三人年歲都差不多大,但小明遠明顯要瘦小些,雖說那一藍小襖子神,可我瞧瞧一旁壯壯實實的那兩小子,再看看小明遠,心裡頭怎麼也不是滋味。
小明遠雖然玩得起勁,卻也留意著門口,這不,我才出來,他馬上就衝了過來,站定了以後才笑瞇瞇地我“姑姑”,又道:「我和大熊二熊一起玩。」
「嗯,好乖,你們玩什麼了?」
「玩泥。」
我:……
是不是該給他變點玩出來呢?要不整天著個泥球,就算我不嫌髒,可到底不衛生啊。
但問題是,我屯著的玩不是全自遙控小汽車,就是啥飛機模型,再不濟也是個變形金剛,我要真拿出來了,全村的泥猴子們還不都得轟了?過個十年八年估計也忘不了,等到變形金剛畫片出來的時候,那我就直接穿幫了。
我抱著小明遠準備回去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又趕回頭去問陳隊長,「我那院子後頭的小荒山是隊裡的唄,能不能開出來種點果樹?」
陳隊長一臉詫異地看著我,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種啥樹?果樹?山裡頭啥果子沒有還要開山種?妳家裡頭才兩口人,吃得了那麼多嗎?」
我也被陳隊長的話給驚到了,種水果當然不僅僅是自己吃的,吃不完不會賣掉嗎?
「啥?賣?」陳隊長哈哈大笑,眼淚都快出來了,「大妹子誒,妳可真是城裡人,俺們鄉下連飯都才剛吃上,手裡頭好不容易攢點錢都得花在刀刃上,誰家裡頭有錢沒花買什麼果子吃?」
我說怎麼縣城裡冷冷清清啥東西也沒得賣呢,敢大夥兒的思想都還沒解放呢。不過這也難怪,文化大革命才過去沒幾年,大包幹也才剛開始,雖說現在不割資本主義尾了,但大夥兒心裡頭估計還懸著呢。
雖說現在改革開放了,可到底怎麼個開放法大夥兒心裡頭卻沒底,我聽我媽說,集制度的時候,農村裡頭連家裡養養都要被批鬥搞資本主義,大家夥兒哪裡還敢提著籃子去大街上賣東西?
「隊長叔,」我心裡頭斟酌了一下語言,正朝陳隊長道:「俺們農村裡頭當然不缺這些,可城裡人缺呀。我上回去縣城裡可是看得仔細,除了供銷社和糧油店就沒賣東西的地兒,城裡人大冬天的連個柿子都難得吃上,俺們要是真把村裡的水果運到城裡去賣,保管好賣,不說掙大錢,三五塊總是有的,補補家用也行。」
「山裡那些果子真能賣錢?」陳隊長似乎還是有些不信,「那山裡頭滿山遍野的都是,咋不見別人運了去城裡賣呢?」
我頓時失笑,「那還不是因為大夥兒都跟您一個想法嗎?隊長叔,政府可說了,現在要改革開放,您不能再用以前的思想辦事了。經濟要發展,國家要進步,俺們隊的百姓們要過好日子,都得看您的思想跟不跟得上社會發展的腳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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