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星蔚關了門之后,沒把這位“迷路”的中年男人放在心上。
五分鐘后,在整理窗臺幾盆仙人掌的時候,無意間看到那個中年男人剛好從樓道出來,準備離開小區,腳步穩中還帶著一慌。
鬼鬼祟祟的。
看著就不像是個好人。
事無巨細,都會通報給秦慎,不放過任何一個與他聊天的機會。
何況這件事還越想越不對,于是陶星蔚直接給秦慎打了個電話過去。
秦慎接起來了。
“喂。”
陶星蔚興致沖沖的:“秦醫生,剛才有個五十多歲的男的來家里找你,然后又跟我說他找錯了,慌慌張張地就走了,這個大叔的行為舉止看起來還猥瑣的,會不會是來小區住戶這里東西的?秦醫生你說我是直接下樓把他抓回來打一頓,還是報警呀?”
秦慎默了默,說:“不用,那應該是我爸。”
陶星蔚驚地差點沒把手機掉地上。
原來剛剛那個中年人,就是傳說那位醫學界的泰斗秦滄海教授!
“你的爸爸!!那、那不就是我未來的公公嗎??!”
秦慎:“……先掛了。”
陶星蔚忙地撒說:“秦醫生!等等先別掛好不好,我都一天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你把我騙回家就什麼都不管了?話說我昨天在你床上睡得特別不好,早上還一個人搬了好多東西到家里來,你想不想看一看我買了什麼東西?要不我們現在視頻一下吧?就一下下好不好?很快的,不過要是你等下有事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
本來抱著換心歡喜到他住的地方,現在變了“獨守空房”。
不過在秦慎面前撒賣慘,現在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秦慎在電話那頭頓了兩秒,平淡不驚地問:“可是你口中的‘未來公公’給我打電話了,我接還是不接?”
陶星蔚瞪大了眼睛,臉不覺一紅,結結地說了一句“那你快接吧……”。
自己這邊就先掛掉了電話。
……
秦慎也淡淡一笑,將笑意藏起,才去接起了秦滄海的電話。
“喂,爸。”
電話里的秦滄海愣是一口氣沒上來,老人家緩了好久,氣息還是有點不穩當:“既然去外地開研討會了,怎麼都沒跟我說一聲?今天難得路過你這,本來還想上來看看你的,沒想到……你家里那個小孩,到底是早怎麼回事?”
“我病人。”
“病人?怎麼現在看病都看到家里來了?等等,這病人,該不會就是上次鬧到我耳邊的那個……”
秦滄海覺全的都正在往腦子上涌。
“是。”
果然。
秦滄海好歹是個有頭有臉的人,見過大世面。
震驚之余,他還是盡快地平復了下緒,正要用他那一套不知道說了多遍的話來訓斥秦慎:做醫生這一行的不僅是要醫,最重要的就是心要正,心要正,規矩就得正。各行有各行的規矩,所謂規矩,就包括不能跟病患產生治療責任之外的關系,不然就容易balabalabala……
“剛還在跟我通電話,你‘公公’。”
秦滄海聽到“公公”這個詞,不知怎的把這邊教訓的話拋到了腦后,回想起剛才那姑娘的樣子,瞧著還有幾分乖巧可。
然后他嘆了一口氣,心平氣和了些,又肅聲問:“這孩子幾歲了?”
看著小姑娘的,兒媳婦必須得端莊自持,所以這年紀也得和兒子匹配,不能太小。
秦慎也是問什麼答什麼:“十八歲零三個月。”
十八歲……
年紀小也沒事,妻子的年紀比丈夫小個十歲還行,邊老夫妻也經常見,也不算是個太大的問題,只要知書達理就行了。
老爺子再退一步:“那現在是還在上學呢?”
“沒。據說是小學畢業后,就沒上過學了。”
“那平時都做什麼工作的?現在的時代不同了,連醫院里的臨時工護士都起碼是得正規衛校畢業的,一個小學畢業的人……”
秦滄海自己沒把話給說完。
現在知書達理也不強求了。
人其實賢惠就行了,有時間相夫教子的話,也是還能將就將就的……
秦慎:“拳擊運員。”
秦滄海:“………………”
翌日是周末,夏溪不用上班,就來秦慎家里看陶星蔚。
一進門,夏溪就覺得陶星蔚的主人意識不是一般的強。
“死人進門記得套鞋套啊,沒多的拖鞋給你,秦醫生很干凈的,別把地給弄臟啦——”
“這個茶杯是秦醫生專門用的,等等等等,我去給你重新拿一個一次的杯子!”
“夏溪!別把腳踹沙發上,能不能多學學我,到人家家里來做客端莊一點?”
以前夏溪去陶星蔚房間,怎麼胡來就怎麼胡來,兩人私下都是隨意邋遢的個。
現在陶星蔚待在這醫生的家里,都開始有點轉了:坐有坐相,吃水果不用手抓,洗完手還會用手帕仔細地把手干凈。
于是夏溪的表漸漸石化:“秦醫生真的是賺到了,不但到時候可以甩掉一個黏人包袱,還免費請了一個保潔阿姨。”
“去。要不是我,你怎麼能為有幸踏足這里的第二個人?”
夏溪翻了個白眼:“哦,我真的特別榮幸,都是托姑您的福才能來參觀這麼豪華的公寓……不過,這秦醫生的家,可真是怪森的。”
就算陶星蔚添了許多綠植和金魚,還是覺得這屋子的裝修風格過于奢華冰冷,讓人坐不住。
也只有陶星蔚愿意為了犧牲,一個人還能在這里住得開開心心的。
“不過,陶星蔚,我其實一直好奇的,就因為秦慎給你換了個姨媽巾,你就惦記了他六年現在還得死去活來?那當時要是換個宿管阿姨教你換衛生巾,你還不得搞忘年和百合啊?”
陶星蔚拿了個抱枕丟在夏溪上,“你就不能打個好聽點的比喻?”
“話糙理不糙,你就說是不是吧。”
陶星蔚想了想,點點頭:“其實吧,那次之后我就在醫務室繼續躺了一個禮拜,我在床上盯著他發了一個禮拜的呆。”
“就這樣上了?”
陶星蔚淡淡地點點頭。
又地笑笑。
夏溪不信:“我還曾經盯著吳彥祖的海報盯了一年呢!我現在怎麼就對吳彥祖釋懷了?人家現在家庭幸福我還真心地祝福他呢。”
陶星蔚“切”了一聲:“那是你跟吳彥祖沒緣分。我跟秦醫生,可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陶星蔚這人不容易忌口,尤其吃螃蟹和冰飲。
十二歲初,躺醫務室那幾天,師兄心疼,還專門送了兩只澄湖的大閘蟹過來。
結果被秦慎給截下了。
“特殊況,不能吃海鮮。以后也是。”
“哥哥,我分你一只,好不好。”
想賄賂他,至自己還能吃到一只。
秦慎只是冷冷地說了句:“要吃出去吃,當我沒看見。”
陶星蔚那時的個頭才一米五,瘦不拉幾的。
聽到這話,猶豫了一會兒,又委屈地把螃蟹裝回到了便當盒里,一邊裝,一邊還掉眼淚。
大概是在“生命最脆弱”的時候,在秦慎面前哭過一次,之后在這個哥哥面前就特別容易哭,眼淚一點都不值錢。
決心拋棄完螃蟹,又滾回到了醫務室的床上,一個勁地泣。
也不知道泣了多久。
秦慎居然過來拍了拍的肩,大概是嫌吵,他沒法做研究了。
“別哭了。等下你就可以吃正常的運餐。”
他的安總是那麼不經意的……能讓崩潰。
國隊標準的運餐:紅薯、蛋白、煎牛、胡蘿卜、玉米和米飯……
小孩子容易挑食,這些全都是在家里最不喜歡吃的東西。
秦慎黑線。
打算換個清靜點的地方做實驗。
陶星蔚突然去勾住了他的小指,“哥哥,我真的不想待在國隊了,這里好辛苦,而且都吃不到冰淇淋和小饅頭……”
零食可是小星蔚的命子。
“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不辛苦就能做好的。”
“那、那如果做你的老婆的話,也會很辛苦嗎?”
陶星蔚突然問了這麼一個跳躍的問題,說話的時候還一一,雙眼水汪汪的,眼淚鼻涕全掉在秦慎的手背。
從進國隊開始聽說過,一些拳手都是為了準備結婚,或者是結婚后照顧家庭才退役的。
當時想,要是翻墻逃跑不功,或許也可以跟那些前輩一樣早點找個人結婚,也就能有正當的理由離開國隊了。
秦慎愣了一下,扯扯角,答:“嗯,這個不辛苦。”
做他老婆不會辛苦。
陶星蔚聽到有這個“不辛苦”而且看起來還不錯的事,立馬就不哭了,眼睛,笑笑說:“那你一定等我哦!等我長大了,我就嫁給你!”
記得,秦慎分明是很淡很淡地應了一聲“嗯”,然后又就到了他的工作臺前工作。
后來想想,秦慎或許只是為了安那時的自己,不要再打擾他工作發出任何聲音而已。
可無論如何,他們之間有過這麼一個不太正式的承諾。
“秦醫生以前還答應過我,說以后會來娶我的呢!”
“噗——”
夏溪還在嗑瓜子,連著瓜子殼都不小心全咽了下肚,嗆了兩聲:“是在夢里吧陶星蔚?我的好姐妹,秦醫生人都不在,你現在真的可以醒醒了——”
陶星蔚仍舊一臉陶醉:“我記得當時他是說,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不辛苦就能做好的,但是做他的老婆就不辛苦。”
隨后,又懷春地哀嘆了一聲。
六年來,沒敢跟任何人說起這個“逃離國隊”的計劃,一直默默地埋在心底這麼多年。
可隨著長大了,也知道那只不過是秦慎用來敷衍小孩的把戲而已。
嘖,秦醫生真的壞得很,足足吊了六年的胃口。
連夏溪都忍不住吐槽:“沒想到你這夢還編的有頭有尾呢……”
下一秒,房門用鑰匙從外面被打開了。
意想不到的是,秦慎提前拎著出差用的行李包和公文包回來了。
他在鞋柜前換好拖鞋,走過來就看了眼沙發上愣住的陶星蔚,也略微尷尬地頓了頓,看樣子應該是在門外應該聽到了一些們之間的對話。
于是,他為當事人淡淡地回應了句:“嗯,我的確說過。只不過當時是騙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秦慎:其實做我的老婆,會很辛苦,很辛苦,辛苦,苦……
結婚三年,老公從不碰她,對初戀情人念念不忘。她空有一個顧太太的身份,默默承受,他卻得寸進尺,在外麵鶯鶯燕燕,甚至帶女人回家過夜。“喬錦安,我根本不愛你,除了顧太太的身份,你千萬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他一次一次,刻薄的語句,令她片體鱗傷。直到他的初戀情人出現,她主動提出離婚。“好,顧景洲,我成全你,你自由了!”她留下一紙離婚協議,男人卻不樂意了,死纏爛打。“你以為這場婚姻,你想退出就退出啊!我不同意,你就休想離開!”
偶然撞見閨蜜睡了男朋友,楊青檸一氣之下睡了個比男朋友帥百倍的男人。一夜歡愉,本以為再相見便是陌路,哪知道他竟然上了癮,日日夜夜把她囚在身邊,吃干抹凈榨干干。楊青檸哭喪著臉控訴,“工作還有休息日,憑什麼我天天上崗。”陸邵宸露出狐貍般的笑容,“誰讓你老公財大器粗,持久力強?”小女人噘著嘴默默的罵了句‘禽獸’。在他們這場愛情的追逐賽里,唯有失心者先輸,誰都無一例外,不過陸邵宸沒想過,自己會把一顆心輸給了一個小丫頭……
清冷帶刺VS懶痞情種+【大學到都市丨破鏡重圓】 【正文完結,番外更新中】圈裏一幫公子哥的聚會。 方慈作爲宋裕澤的“妞”被帶去。 他倆早有聯姻之約,方家有求於宋家,想借聯姻穩固地位,在圈裏也不是什麼祕密。 由此,一貫清冷高傲的方慈,倒也識時務,成日裏扮乖巧,與宋裕澤出雙入對。 酒酣耳熱,玩玩遊戲。 方慈中頭獎。 她被要求選一個在場的異性,親吻一分鐘。 衆人起鬨看向宋裕澤。 在衆目睽睽中,方慈面無表情起身。 而後吻上了角落裏沒有參與遊戲、亦沒人敢惹的那一位。 - 聞之宴。 富了不知道多少代的頂豪聞家唯一繼承人。 偏又生得一幅讓人過目不忘的漂亮臉蛋兒。 性子痞壞得要命,眼裏又總帶着一股無所吊謂的野性和淡然。 他極散漫地張臂往沙發裏一靠,脣角一抹懶笑,仰臉接了方慈這個吻。 遊戲之後,好事的人打趣:阿慈跟聞少什麼時候這麼合得來了? 方慈:遊戲而已,我們不熟,更算不上合得來。 一門之隔。 聞言,聞之宴低眼意味莫名笑一聲。 - 當晚,無人知曉的舊別墅。 聞之宴同樣的姿勢靠在沙發裏,以一種暴露所有弱點的姿態,高仰起下頜。 喉結凸起,上方一條水墨蛇形紋身,被汗珠和水漬泅染,魅惑至極。 方慈在那蛇上狠咬了一口。 聞之宴吃痛地嘶聲,啞笑道,“你也就在老子這兒橫。” 片刻後。 他的聲音撞入耳膜,“你管這叫合不來?”
她大概也沒想到,準備敷衍了事的相親對象,是曾經暗戀的那個人。 就像一臺時光機器把他送到她面前,令她不知所措。 “我是沈恬。” “周慎之。”他低沉冷淡,朝她伸手。 沈恬笑了笑,把那句你還記得我嗎我們高三是同班同學嚥了回去。 - 暗戀,是一個人的戰場。 從上場到退役,單槍匹馬闖過你的世界,成了你牆壁上撲簌簌掉落的灰。
他是京圈夜家太子爺,集團掌權人,做事狠辣,高冷禁慾,是京圈人人皆知的清冷佛子。 她是出生窮苦人家的小可憐,從小受盡父母剝削跟欺凌,學費都是自己打工掙來的。 兩人本無交集,卻因爲一次意外滾到了一起。 一個月後。 小可憐的肚子裏懷了個寶寶。 夜少連哄帶撩地把人娶回了家。 都說他娶她,是因爲她肚子裏懷着他的種。 連她也這麼認爲。 殊不知,領完證後的夜少,性格變得溫柔體貼,對她關心備至。 她稍微扶一下肚子,他立馬擔心得額頭冒汗,“老婆,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只是寶寶踢了我一下而已。”她搖頭,笑着回答。 他聽完,立馬單膝跪在她的面前,以嚴父的姿態教訓她肚子裏還未出生的寶寶:“小東西,乖乖的啊,不許再欺負媽媽。” 雲笙低眸,看到這一幕,心裏暖暖的。 生下寶寶後,她原以爲他們的關係到此爲止。 某人怕她丟下他跟寶寶半夜潛逃,他抱着她的身子,撒起嬌來。 “老婆,別走,我跟寶寶都需要你的陪伴。” 往後餘生,生寶寶是她,照顧寶寶是他,打掃家務是他,掙錢養家也全是他。 而她只用貌美如花,開心快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