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趟華府,我把王妃令牌給你。你就說是我的吩咐,我兄長后院的人,若有人愿意離開,就直接帶回來,我會給們一筆足夠后半生無憂的安置費。”我抬手示意千芷把令牌拿過來。
南風是仲夜闌的人,料想華相也不敢輕易阻攔。
華深慌了神,站起來開口:“妹妹你這是做什麼?”
“兄長是覺得自己還無錯嗎?一條人命對你來說是不是本不值一提?”我的手已經握拳。
“那只是個奴婢罷了,當初買進來,的命就是華府的,是自己想不開,管我什麼事?”華深惱怒的又坐了回去,背過不看我。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特征,人命不值錢,尤其的奴婢的命。害人不需償命,只因被害人份無人會去追究,所以便都覺得理所應當。
我覺自己再開口聲音都是抖的,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太難過:“只是一個奴婢?可是奴婢也是人,也有自己的親人。若是我遇到這種事,兄長可會說是我活該?將心比心,那丫鬟的家人又會怎樣心痛?”
華深垂著頭,似是有了幾分心虛,卻還是小聲說:“那丫鬟是罪籍,是個孤兒,沒有親人。”
我覺得沒辦法再和他說下去了,就對南風開口:“勞煩南侍衛了,順便把我兄長押回去,告訴我父親,這次如果他再不管教自己兒子,我就替他管教。”
南侍衛猶豫了一下,便應下了。
華深卻是不服的還想開口,我狠狠的瞪了過去:“你該慶幸你的份是我兄長,不然此時你本不能完好的站在這里。”
南風帶走了華深,我跌坐回座椅上,華淺的這個姓氏,真是永遠都不可能平靜啊。
南風回來時真的帶了四個人,我便讓千芷給們每個人一筆盤纏,然后派人保護們離開。
們離開后,我就一個人呆呆在坐在院子里,難得有人有骨氣愿意離開,畢竟這里都講究嫁隨嫁狗隨狗,所以大多子一般跟了別人就是一輩子,也不管那人如何,只是想著將就過。
所以我想和離,這個想法才會顯得頗為出格。
或許是看我心不好,銀杏便湊了過來,小聲開口:“王妃,王府后院的桃花開了,王妃要不要去散散心?”
看著銀杏明顯為我好的模樣,我也不好拂了的意,便隨一起出了院子,華戎舟見此趕跟著,我也沒有多言。
到了桃花林,卻見有人已經捷足先登。
仲夜闌和牧遙如同一對璧人一般立于桃花林,我腳下一停,對上銀杏不安的眼眸開口:“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銀杏吶吶低頭應和,我們便轉離開。
回去的氣氛太沉悶,我就沒話找話說:“華侍衛是不是長高了,去年你剛進府似乎還和我差不多,現在都要比我高了一些。”
銀杏先開了口:“華侍衛正是長的時候,日后定是還要長上許多呢。”
華戎舟垂頭不語,我就笑著接話:“不過華侍衛這張臉看著還是稚氣未,子那麼瘦,臉上還是帶著嬰兒,如此更是顯得年齡小。”
銀杏應是沒聽懂什麼是嬰兒,還是開口:“王妃是喜歡嬰兒嗎?”
“嗯,也算是吧。”我點了點頭,“小孩子的臉都是嘟嘟,看著就非常可口,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這也是我的病,看到嬰兒圓嘟嘟的小臉,就想上去一番,有時候喜歡的很了,還會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不過當然不是用力的咬。
話說出口覺有點不妥當,看到華戎舟瞪圓的雙眸,我趕補充:“放心,我是不會咬你的。”
這次華戎舟表徹底懵了,一旁的銀杏忍不住笑出了聲。
氣氛也沒那麼沉悶了。
我發現是不是這段時間日子太舒心,把我養的愈發口無遮攔,有些話不經大腦就放了出來。
華深之事算是給我敲了個警鐘,原來我應的磨難遠沒有那麼簡單,所以日后我還需注意謹言慎行才行。
再次見到華深,是在牧遙封側妃的宴席上,他看著人瘦了一圈,這次華相應是下了狠心收拾他,不過那又怎樣,那個無辜的丫鬟終究是香消玉殞了。
我不多理他,他反而沒有記的又了過來,見此我便再次開口警告:“今日出席的人都是份貴重,你給我管好自己,莫要再給我惹出什麼事來。”
華深唯唯諾諾的回道:“妹妹放心,我還是分得清輕急緩重的。”
這意思是今日他不會胡鬧,日后在平常場合,他還是改不了自己的臭脾嗎?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再看他一眼,真是懶得搭理他了。
仲溪午今天也出席了,其他人都是面不解,覺得一個側妃而已,怎麼皇上也來了。
只有我心里清楚,今日親的可是他心上人,他怎能不來呢。
忙里忙外招呼客人,好不容易把人都安置下來了,我才了口氣,這當王妃也真是累。
不但要記那麼多婦人小姐的名字,還得接們對我同的目洗禮。畢竟牧遙只是側妃,這般大張旗鼓的舉辦確實是有點落我的面,但是我可不在乎。
一回頭看到仲溪午一月白錦站在一棵樹下,目遙遙的著我。
想著他此時應該心不好,我就綻放出最燦爛的笑臉,沖他走過去。
他看著我笑的花枝招展,不由得挑了挑眉,我怕他覺得我是在幸災樂禍,趕開口:“皇上,這人都已經來齊了,你也趕隨我席吧,等下婚禮就開始了。”
仲溪午撥了撥腰間的玉佩,開口:“為何你能笑的這麼開心?”
這是在和我取經嗎?我又不喜歡仲夜闌,當然笑的開心了,他心里有牧遙,自然此時不舒坦。
我就語重心長的回道:“皇上,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所以還是笑臉迎人為好。”
所以你也別愁眉苦臉了,不然別人看見了怎麼辦呢?
我側做了個“請”的姿勢,仲溪午終于邁開了步子。
只是走到我邊時又開口:“你現在心里是沒了皇兄嗎?”
心里“咯噔”一下,我出一抹笑容:“怎麼會,皇上想多了。”
看著我明顯心虛的表,仲溪午好像勾了勾角,沒等我看清他就徑直邁步走了。
側妃不同于正室,不需要三跪九叩拜天地,甚至連婚宴也不必舉行。是我一力主持才有了現在的宴席,旁人都是私下笑話我假仗義,裝賢惠做給仲夜闌。
婚禮減到只需給我敬茶,我原本想把這一項也減去,沒想到牧遙倒是拒絕了。仲夜闌也是擔憂牧遙因婚禮的出格為眾矢之至,所以也就默許了。
于是我只能心復雜的接過牧遙遞過來的茶水,真是喝之無味。
接下來就是假笑著應酬各方夫人,心累卻也只能忍著。
然而宴席剛吃到一半,銀杏突然神慌張的跑過來,在我耳邊說:“王妃,華……公子出事了。”
我心頭一跳,迎著其他夫人探究的目,努力保持若無其事的開口先離開一會兒。
走出了宴席,我才開口問銀杏:“兄長又怎麼了?”
“回王府,華公子現在……在側妃娘娘房里。”銀杏面帶難。
我踉蹌了一下,轉頭呵斥:“那是什麼意思?”
“奴婢也不清楚,就是聽下人來稟報說……說華公子闖進了側妃娘娘的房里。”銀杏看著都要哭了。
我努力下心頭的忐忑,疾步走著。
到了牧遙新住的院子,我抬步踏房,只看到一地的碎瓷,而牧遙頭發凌的在房間角落,正中間躺著昏迷不醒的華深,額頭上還有未凝固的鮮。
我眼前一黑,強撐著自己走到華深面前,忍著我想他耳的沖蹲在他面前,搖了搖他:“兄長,醒醒。”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我眼里滿是迷茫:“妹妹?這……”
“怎麼回事?”
仲夜闌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我手一抖,回頭看去。
只見仲夜闌看到屋里的場景后,面目頓時變得扭曲起來,他幾步邁到牧遙面前,扶著的肩開口:“阿瑤,你沒事吧?”
牧遙面蒼白,出一抹強笑:“我沒事,還好丫鬟及時打昏了……他。”
雖是在笑著示意自己無礙,但是眼里卻是含淚。
仲夜闌向來聰慧,臉上霎那間出了滔天怒火。
他手出了南風的佩劍,雙目如同燃燒的烈焰,一步一步向華深走來。
我見此,趕起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強住心頭的慌保持鎮定開口:“王爺,你冷靜一下,聽我說……”
仲夜闌大力出了他的手臂,我被他的力氣波及,重重的跌倒在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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