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說的?”花向晚聽到這話笑起來,“合歡宮怎麼可能謀害天劍宗弟子?有什麼證據?”
“山兩側炸的法陣都是你們合歡宗的,”謝無霜開始拋證據,“堵路的兩塊巨石也帶的是合歡宗的法印,還有一些殺手布置在兩邊,你作何解釋?”
“這個,”花向晚轉著團扇,下意識拖延時間:“我可以解釋。”
“解釋。”謝無霜立刻接話,沒給半點回旋時間。
花向晚沒應聲,想了許久,最后都發現一件事。
的確沒什麼好解釋。
“好吧,”花向晚嘆了口氣,坐直了子,“這些的確是我們布置的,這我承認,但并非為了謀害天劍宗弟子。”
“所求為何?”
“我告訴你,你得發誓不告訴其他人。”
花向晚開始與他商量,謝無霜不說話。
花向晚想了想,他來查事,肯定要回稟長輩,不可能什麼都不說。反正也只是不想讓下面這些弟子知道,以免讓他們心生警惕。
于是花向晚退了一步:“不能告訴現下在醉鄉鎮這些天劍宗弟子。”
“好。”
這次謝無霜沒有遲疑。
花向晚放下心來,反正謝無霜是要放棄的,便實話實說:“我們的確在峽谷設伏,但主要是想給天劍宗弟子制造一些困境,方便我出場救人,給他們留下一個好印象。但誰知中途鳴鸞宮的人突然出現,他們便想將計就計,利用我們的法陣把天劍宗的弟子殺了,嫁禍給我們。”
“鳴鸞宮來了哪些人?”
謝無霜沒有懷疑說的話,徑直詢問自己想知道的,花向晚想了想當時的場景:“大多是英,領頭的是鳴鸞宮二主,秦云裳。是化神期修為,鳴鸞宮年青一代僅次于宮主秦云的人。一般任務不會出現,千里迢迢來到西境……”
花向晚說著,越說覺得疑點越多:“的確也不清楚是為什麼。如果只是為了挑撥我們兩宗關系,出手有點大手筆了。”
謝無霜沒說話,似在思考。
花向晚心里“咯噔”一下,怕謝無霜是不相信,趕澄清:“我真沒騙你,是秦云裳來了。”
“我知道。”
謝無霜開口,繼續追問:“為何要給天劍宗留下一個好印象?”
花向晚見謝無霜赤//詢問這個問題,有些不好意思:“這……我這不是來天劍宗求親嗎?想提前培養一下。”
騙一個回去。
暗含之語沒有明說,但正常人都聽得出來。
謝無霜沒接聲,似在思考的話。
花向晚把自己的回答又回想了一遍,前后邏輯十分清晰,除了丟臉沒有其他問題。
但丟臉這事兒……
反正謝無霜不要,也無甚關系。
低頭端起旁邊茶杯喝了一口,等了片刻后,謝無霜終于出聲:“憶然——”
謝無霜提聲,花向晚放下茶杯,后傳來“嘎吱”一聲,亮從門外重新落,江憶然站在門口:“師兄。”
“帶花主下去,安排客房。”
聽到“安排客房”,花向晚知道這事兒算是妥了,松了一口氣,站起來,禮貌道別:“謝道君,告辭。”
說著,走出大門,江憶然已經候在一邊,沈修文站在一側,看見花向晚走過來,溫笑笑:“主好好休息。”
“多謝沈道君記掛,”花向晚意有所指一笑,“今夜好夢。”
等花向晚離開,沈修文走進大堂,抬手設下隔音結界,走到謝無霜邊,恭敬行禮:“上君。”
謝無霜,或者說,控著謝無霜的謝長寂聞言,輕抿了一口茶,聲音平穩:“合歡宮繼續觀察,同時讓暗弟子注意,西境鳴鸞宮二主也到了,估計還有其他宗門藏在暗。”
“是。”
“靈虛境五日后在西峰山中出世,方位不知,我們休息一日,明日啟程,準備山。”
“那合歡宮……”
“嫌疑未消,一起山,以免生變。”
“明白。我這就去準備。”
沈修文點頭,轉便想出去,但剛走一步,就聽謝長寂開口:“等等。”
說著,謝長寂起,走到他后,抬手往沈修文脖后懸空一抹,一個法印從后頸飄出,落到他指尖。
沈修文察覺有異,轉頭一看,目落在謝長寂手指上泛著紅的符文印記上,神驚疑不定。
“這是……”
“夢印。”
謝長寂開口,向沈修文解釋:“借助此印記,可進你的夢中。常用來干擾他人心智,若心不穩,便易其引導控制。”
沈修文沉下臉來,帶了幾分自責:“是弟子不夠謹慎。”
“乃化神修為,”謝長寂并未責備,寬沈修文,“若我不在,你們發現不了。”
沈修文沒說話,面上還是過意不去。
謝長寂面朝向他,似乎是在過白綾看著他,轉了話題:“方才說了什麼?”
“主先探聽了一下您將要詢問之事,希我能幫,然后又說了些……”想到那個畫面,哪怕是已知花向晚圖謀不軌,沈修文還是有些心神不穩,“我不太明白的話。”
“什麼?”
“花主說,在天劍宗有一位心儀之人,”沈修文面尷尬,“讓我猜猜是誰。”
謝長寂作一頓,半天沒有回應。
沈修文靜候了一會兒,小心翼翼:“上君?”
“嗯,”謝長寂終于回神,淡道,“不必理會。但給你夢印,最好還是看看到底要做什麼,”謝長寂手給他,“拿回去吧。”
“上君,”沈修文看著謝長寂遞過來的符印,面難,“花主修為高深,弟子心不堅,弟子在夢中怕是……”
“我知道了。”
不等沈修文說完,謝長寂便明白他的顧慮:“下去吧,安排好行程,好好休息。”
見謝長寂不強他夢去見花向晚,沈修文舒了口氣,趕忙行禮:“弟子先行告退。”
等沈修文離開,謝長寂低頭看著指尖符印,腦海中響起沈修文那句“花主說,在天劍宗有一位心儀之人,讓我猜猜是誰”。
他盯著符文看了許久,抬手將法印抹在了自己手臂上。
改變一下神魂的樣貌也不是難事,沈修文不敢在夢里見,他便去看看,找沈修文,到底是什麼目的。
只是,同樣的話語,同樣夢的手段……
這世上,當真有如此巧合嗎?
他心中浮現疑,隨即又想,是什麼時候同自己說的這話來著?
他們相時間太短,只有三年。
可離開時間太長,整整兩百年。
兩百年不斷有新的記憶誕生,想要占的位置,每次他察覺記憶有些褪,便會覺慌。
他張開手,手中又出現一只幻夢蝶。
是何時說的這句話?
他出手,在幻夢蝶上,眼前慢慢變黑,周邊出現孩子玩鬧聲,風吹麥田聲,以及清脆帶著玩笑的話語:“謝長寂,我最近有了一個喜歡的人。”
眼前漸漸變得明亮,他看見前方背著行在阡陌上的年,雙手抱著他的脖子,覆在他耳邊:“你猜猜是誰?”
年不說話,眼眸微垂,背著好似沒聽見一般,平靜往前。
姑娘笑起來,側臉看他:“你想想啊,最近見過的張公子,王公子,趙道君,哦,還有我朋友沈逸塵……”
話沒說完,年突然一松手,就將人放在地上。
姑娘愣了愣,年走到一邊,取了幾樹枝和藤條,快速編出了一張椅子。
他面無表走回來,背著椅子蹲下來,平靜道:“上來。”
“怎麼……”姑娘有些不能理解,“怎麼突然要搞個椅子……”
“男有別,”年說得一板一眼,“方才沒有尋到合適的材料,是在下冒犯。”
“那你都了,”孩子堅持著,“還在意多久嗎?再說,我也不介意啊。”
這話狂浪,年卻面不變,一直保持著原來姿勢沉默等著。
雙方堅持許久,姑娘終于犟不贏他,無奈坐上椅子。
年把背起來,臉卻更加難看。
姑娘坐在椅子上,背對著他看不見他表,只能輕輕一嘆:“謝道君,你真是不解風。”
年不語,低頭往前。
“方才我說我有心儀之人,你當問我是誰,等問了我,我才可以答,是你啊。”
說著,似是無奈,轉頭看他:“你都不回我,我怎麼才能把這話說出口?”
“哦。”
說了半天,年終于開口,不咸不淡一個字,也聽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姑娘被他氣得語塞,想了半天,冷哼一聲,扭過頭去,悶悶出聲:“悶葫蘆,臭道士,一個人孤寡終老吧你!”
年聽著罵,倒也不反駁,背著往前走去。
鄉野小道上,晚風吹過周邊麥田,連夕都覺得格外溫。
謝長寂靜靜兩人遠行而去,看了許久。
等到幻境破滅,謝長寂睜開眼睛,便見幻夢蝶已落在桌面上,再無半點生命痕跡。
風從窗外卷席而,蝴蝶散飛灰,隨風飄走。
謝長寂轉頭看向窗外,這才發現已經夜,窗外長廊燈籠俱已熄滅,也到了睡覺時間。
他想了想,站起到了床邊,將劍放在一旁,躺到床上。
該夢了。
*** ***
夢印傳來“沈修文”睡下的消息時,花向晚都快激哭了。
這兩天不是在趕路就是在打架,一個沒有金丹的“普通人”,早就想睡了。可其他人不讓,就怕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著,錯過了沈修文的夢境。
現在他們時間不多,過一天一天,一晚都不能錯過。
所以大家都去睡覺,卻還讓自己苦熬。
誰曾想“沈修文”是個力旺盛的夜貓子,一直到現在,長廊的燈都熄了,他終于才睡下。
時不我待,趕換上一襲白薄衫,回到床上,放下床簾,點上安魂香,躺下閉上眼睛。
夢勾引人這件事,只干過一次,就是對謝長寂。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夜有所夢,日也就難免有所思。
所以先送幾個春/夢驗給他們看上的人,也算合歡宮常規作,花向晚一貫不屑于此道,但那時候被謝長寂得走投無路,還是用上了這招。
結果努力半天,謝長寂在夢中都宛如柳下惠一般巍然不,最后甚至還給披好服,認真提醒:“天亮了,回去吧,下次休我夢,免被誤傷。”
當時氣得一口憋在口。
這哪兒是劍修?這是斷了的活佛。
要不是后來生死垂危之際兩人雙修過一次,領略了一番,至今都要懷疑,謝長寂修的是不是“練此功必先自宮,若不自宮不能功”的修煉路子。
那一次打擊太大,以至于這麼多年都沒用過這個辦法。
如果不是只有六天時間,不會用這個法子。
現下突然要用,還有些不知所措,左思右想,干脆再來一遍就是。
師姐教的東西,總不會一直沒用。
想起師姐,花向晚忍不住揚起一抹苦笑。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當年狐眠披狐裘紅裳,教著如何如何編織夢境、如何勾引謝長寂。
支支吾吾問:“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算不算騙人?”
狐眠輕輕一笑,從樹上翻而落,抬起指甲上涂著艷麗丹蔻的食指,輕輕放在花向晚上。
“傻師妹,”狐眠溫開口,“能騙到的人心,都不騙。”
就像當年的謝長寂,不喜歡,得不到,更騙不到。
好在謝長寂只有一個。
當年栽在他上,就不信,這天劍宗,個個都是謝長寂。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謝長寂:“你對我說過的話,怎麼可以對第二個男人說?”
花向晚:“我沒有!”
謝長寂:“我看見了,你不必狡辯!”
花向晚:“我是說,他不是第二個男人。”
謝長寂:“???”
祖母老謀深算,親爹遠在邊疆。還有個強行嫁給自己爹還害死自己親媽的長公主繼母。又被這繼母算計嫁給一個中山狼,還被強行灌了藥導致小產。雁南歸穿越過來就接手了這麼一個爛攤子。簡直不知道從哪下手纔好些,但是第一件事必須是離!這垃圾堆裡撿來的男人留著過年嗎?然後就是報仇,這群狗東西一個也別想跑。但是如何扳倒一個長公主,這是個問題。雁南歸的眼神,緩緩盯上了龍椅上那個老男人……她倒也不介意給這狗後媽做個小嫂子。老男人的兒子太子殿下橫空出世:跟我,你那狗後媽遲早要跪著給你磕頭。太子如此多嬌,引雁南歸折腰。如果你的惡毒後媽二婚必須嫁太子是作者雪中回眸寫的一本非常熱門的其他型別型別作品,講訴了二婚必須嫁太子一段生動的故事。
醫學界頂級天才顧初暖穿越了,還悲催的中了隻有男人才能解的毒。為了保住狗命,她半路拉了一個重傷的美男解毒。“睡一覺而已,你又不虧。”她說得理直氣壯,卻把他氣得差點昏死。混蛋,他堂堂戰神,竟讓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給染指了,最惱人的是,她還搖頭晃腦的點評,“技術太差,有待進步。”很好,這樁梁子他們結大了。一紙婚書,她跟他成了親。麵對戰神的步步緊逼,顧初暖暴怒,從此走上出牆之路,“滾你犢子的不近女色,我也是信了你的鬼,和離,必須和離。”“和離無效,你出牆一寸,我便挪牆一尺。”“……”男強女強,強強聯手,甜文寵文,歡
美艷囂張、不可一世的葉家天才葉一凝重生了。 一夜之間,囂張大小姐變成了大慫包,舉城嘩然。 「你們知道嗎,以前葉一凝看到夜魔王都敢揮鞭子,現在見到他繞道就跑」 「這算什麼,上次為了退婚,她打殘了寂王,前些天居然跪在乾坤宮外求聖上下旨要繼續履行婚約……」 「你這個消息落後了,現在是葉一凝一不高興,寂王幫著揮鞭子了,前兒才打殘了太子妃,今日又鞭笞了前皇后……」 是夜,一個擁有絕世神顏的男人出現葉一凝床前,「小東西,折騰了那麼久,還不是要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