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去整容了?
下午五點多,難耐的熱有所褪去,半空中的火球悄悄轉換了方位。
孩和不遠的年僵滯在原地,彼此的嗓音消弭,耳邊只剩下嘶鳴的蟬聲。
頭頂的樹影婆娑,遮去了頭頂的橘芒,姜宴站在樹蔭下,定睛瞧著同樣定在原地的年,滿眼充斥著錯愕。
陳千城同樣一錯不錯地打量著,驚愣著說不出話來。
不知就這樣對視了多久,怔在原地的陳千城率先破了功,邁著步子又朝姜宴靠近了幾步,臉上浮起若有似無的笑意,溢出邊的話語帶著幾分戲謔。
“靠,你去整容了?”
話音落下,姜宴猛地回神,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要仰頭才能和前的人對視上。
如果說幾年過去了,高和相貌都會變化,但悉的嗓音不會騙人。
因為陳千城當年是公鴨嗓,之前還經常嘲笑他來著。
終于把人對上號,姜宴差點跳起來,凝著眼前的人,訝然道:“我還沒問你呢?”
“陳千城,你這幾年是不是施化了?”
明明當年是個又矮又弱的小胖子,怎麼現在可以長得跟座山似的。
聽著孩暴躁的語氣,正垂眸凝著他的年抿一笑,得意地揚了揚眉梢。
姜宴上下打量著他,一副驚魂未定的表,目測道:“我靠,你這……得有一米九吧!”
被圍著圈看了個遍的陳千城嗤笑著糾正:“一米八九。”
“當時一轉學我就竄了,說不定就是你當時搶我吃的我才一直沒長高。”年微微俯,目落在姜宴上,玩味地調侃道。
姜宴還在顧自消化著這仿若天壤之別的變化,聽著他把鍋推向自己,不滿地撅了噘:“誣陷我。”
正說著話,面前的陳千城突然傾下來,直勾勾地盯著看起來。
姜宴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向后退了兩步,“看我干啥?”
年重新直子,眼神依舊充滿探究,一臉認真地說:“疤還在,沒整。”
聽著他一本正經地下結論,姜宴默默翻了個白眼,知道他是在說自己鼻尖上的一道痕跡很淺的小傷疤,平時如果不仔細看是察覺不出來的。
這個疤,還和陳千城有關。
“啥時候留的長發?”年視線轉到后腦的馬尾上,繼續問道。
“巧了,你一走我就留長發了。”
兩人就這麼互相問候了好一陣,姜宴足足反應了好久才終于勉強能接這天翻地覆的變化,對于陳千城的近況也差不多了解了遍。
得知他現在是打籃球的育生,可能擱到陌生路人,會以為是天經地義的事,但對于了解年過往的姜宴來說,卻又是一顆重磅炸彈。
孩并排走在年邊,吸著手里的珍珠茶,臉上瞬間又驚又喜:“你真打籃球了?”
當年的陳千城還不似現在這般高大,再加上格碩,雖然很喜歡打球但經常會因為重原因上不了場。
之前做同桌的時候,問及彼此將來要做什麼的時候,陳千城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自己要當職業的籃球運員。
姜宴沒想到他竟然會一直堅持到現在,打心底里為好友到欣喜。
“嗯,一直在打。”陳千城側眸看著,臉上的笑意很淡,反問:“你嘞,還想當警察?”
他記得當年姜宴一直有個警察夢,就像他一直熱籃球一樣。
“那當然,我要上警校。”姜宴默認著,一時心澎湃。
旁的人比出一個大拇指,眼神半信半疑。
因為是周末,兩個人沒進學校,只是在周圍走了一圈,姜宴通過陳千城的一番介紹,也算是簡單了解了學校的況。
兩人就近解決了晚飯,席間像是有說不完的話,磨磨唧唧走出餐館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
他們吃飯的地方附近就有永輝,姜宴直接拉著陳千城直奔過去,兩個人推著購車開始一起置辦家里需要用的東西。
之前做過幾年同桌,陳千城也自然了解姜宴的況,得知現在在靜城是一個人住也沒到意外。
年跟在孩后,垂眸瞧著認真挑選著生活用品的模樣,莫名有些心疼。
“你啥時候有空,我媽說請你吃飯來著。”陳千城單手推著購車,湊過去問道。
姜宴抱了幾桶泡面下來,聽到他這麼說,揚了下眉:“阿姨還記得我?”
“可不,畢竟你當時來我家蹭過那麼多次飯。”
每次跟個小饞貓似的,想不記住都難。
聽到他這麼說,姜宴“咯咯”笑了兩聲,隨口應了一句便邁著步子繼續朝前走去。
一個人生活,姜宴要買的東西很多,吃的用的林林總總加起來,一個購車都差點沒裝下。
拎著手里沉甸甸的一坨,兩人站在超市門口準備車。
陳千城手輸姜宴說的地址,察覺出幾分悉,抬頭問了一句:“你住這?”
“嗯,怎麼了?”
瞧著屏幕上小區的名稱,陳千城也沒怎麼在意,只是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沒事,剛好有個朋友住那兒。”
姜宴沒接話茬,畢竟除了他和陸叔一家,在靜城也不認識什麼人。
幾分鐘后,出租車抵達,姜宴拎著東西坐進去,揮手和車外的陳千城告別。
坐在后排,開了半扇車窗,清涼的風拂面而來,著窗外紅黃相接的車燈,心也漸漸平靜下來許多。
路途不算遙遠,但剛好上高峰期,堵了好一會兒才到家。
從出租車上下來,姜宴拎著大大小小的袋子抬腳回家,手里的東西有些重量,時走時停才走到10號樓。
路過花壇,剛想進去,猛地抬頭,一眼就瞧見樓道里站著一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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