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怎麼樣了?”謝景淵想起自己與另外一位姑孃的約定,抬眸看向李澈,開口問道。
李澈抱拳道,“顧宗主已經按照王爺你的意思,吩咐整個星辰閣都在抓捕蟬,想來明日便會有結果。還有一件事,王爺,屬下不知道當不當講。”
謝景淵很顯然最不喜歡聽到這樣一句話,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謝景淵,“如若你覺得不當講,那就不要講。”
似乎已經習慣了王爺的冷言冷語,李澈很是淡定地應道,“那屬下還是說一句吧。是這樣的,因為王爺你病重的訊息傳播得實在是太廣了,蕭太後便直接越過了當今陛下,下了一道懿旨,命秦家長秦煙,在三日後九王爺府,直接與王爺你房,為你沖喜。”
謝景淵一臉驚訝,他差點猛地咳嗽出聲,“你說什麼?本王傳播病重的訊息,無非是希能夠取消婚約,為何變要沖喜了?”
李澈有些無辜地搖頭,“王爺,屬下也不知曉。”
謝景淵坐於躺椅上,暗自歎氣,“去打聽一下這位秦家大小姐,越詳細越好,還有看看是不是和那群人有牽扯。”
話落,便見李澈很淡定地接話道,““王爺,已經打聽過了。秦家大小姐是秦正明原配所生,自小便送了鄉下,聽說長得醜,且很笨,從小就比不過秦家二小姐。王爺,您還是向太後求娶秦家二小姐吧,這樣,您就不至於每日麵對一個醜八怪了。”
醜八怪?還是笨蛋?
謝景淵暗自腹誹。
如若非要塞一個人進王府,就能打消那群人的猜測,那麼與其麵對一個心思重的人,倒不如與這位醜陋而又笨的秦家嫡相識。
“罷了。”謝景淵幽幽開口,“待蟬抓獲後,送至本王,兩日後我要去見一個人,到時你不需要跟著本王。”
聞言,李澈滿是疑,他想要開口問自家王爺要去見誰,但是為了不被罵,還是忍住了。
......
冬日的雪,說下就下。
秦煙回到刺史府時,沉的天空中已經落下了零零碎碎的雪花。
風不僅僅涼,而且還刺骨。
一向不喜冷天氣的秦煙,瞧見雪落個不停,不皺起了眉頭。
緩步朝後院走去,原本以為不會遇上自己不喜之人,倒冇想到偏生就是與秦湘湘和秦隨撞了個正著。
站在青石子路上,秦煙瞧見秦湘湘與秦隨在玩雪。
明明還冇有積雪,可秦湘湘卻得格外響,秦煙隻覺耳朵都要被吵聾了。
不想搭理這二人,秦煙準備從另外一條小路回自己住的院子。
卻未料秦湘湘的眼睛就是那麼尖,一眼就瞧見了秦煙,雙手叉腰,譏諷開口,“哎呀,我們的秦家大小姐回來了。二哥,我就說姐姐出門了吧,你偏生不信。姐姐,明日便是簪花會了,你今日出門可是去買新裳了?總不能穿著你從鄉下帶回來的服吧?那可真是要丟我們秦府的臉麵了。”
秦湘湘已經不戴紗幔了,很顯然臉上的痕跡已經消除了,所以臉上滿是得意。
聞言,秦煙低垂著眼眸,小聲道,“我無所謂的,反正妹妹纔是最好看的,我隻是一個陪襯。”
話落,秦湘湘眼底溢滿得意,心道:雖然秦煙長得醜,滿臉都是疹子,但是這還算是有自知之明的。有了秦煙的陪襯,明日定然是最耀眼的。更何況阿孃還給找人定製了很緻的裳,待穿上之後,絕對會惹人注目。
秦湘湘捂笑,“姐姐,你怎麼這樣說呢?其實吧,我覺得如若你的臉找個大夫治治,或許就會好呢!”
不等秦煙出聲,遠已經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是秦湘湘的婢綠苑。
“綠苑見過兩位小姐和二爺,夫人請兩位小姐前去後院。”
秦湘湘聞言,眉眼笑彎,“定然是阿孃找人定製的裳送來了,我得快些去試試看。”
說完,秦湘湘便拎著襬朝後院方向跑去。
秦煙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雪花落在的肩頭,低頭瞥了眼,角微微勾起。
如秦湘湘所預料的,才行至後院正廳,便瞧見劉氏端坐在紅木椅子上,而空擺著一個木頭做的晾架,上麵掛著襖。
“阿煙,快來選一選,你喜歡哪一。總共做了兩,你和湘湘妹妹一人穿一套,明日一塊兒去參加簪花會。”劉氏抬眸看向秦煙,很是溫地出聲。
秦煙一副膽怯的樣子,展現得淋漓儘致,聽完劉氏說的話之後,福了福,點頭道,“是。”
已經率先準備去挑選的秦湘湘,聽見自己的阿孃竟然讓秦煙先選,而且秦煙竟然選了最喜歡的翠煙,霎時,秦湘湘的臉沉了下來,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
憑什麼!為什麼的阿孃現在什麼都要為秦煙考慮?
僅僅隻是因為秦煙為替嫁去九王爺府,所以就可以將原本屬於的關注全都奪去嗎?憑什麼啊?纔是秦家最寵的千金。
“姐姐,你不覺得你穿更好看嗎?”秦湘湘按耐住怒火,裝作心平氣和地走到秦煙的跟前,為秦煙提意見。
秦煙一臉無辜地看著秦湘湘,小聲嘟囔道,“我不喜歡,這款襖更適合我。”
殊不知,秦湘湘的拳頭已經攥了。
一個小醜八怪,竟然也配穿這麼好看的子!
“哎呀,湘湘,你穿這應當也好看的,襖都是同一款式,要不你們二人都試試?”劉氏見自己的親生兒已經生氣了,連忙出聲寬。
秦湘湘本就生氣,哪裡還有心試服,皺眉冷聲道,“不試!”
言畢,秦湘湘轉就走了。
劉氏頓時覺得尷尬。
“夫人,妹妹既然喜歡這翠煙子的話,便讓給妹妹好了。”秦煙一副很懂事的樣子開口,“我無所謂的。”
反正也不會穿劉氏準備的,誰知道這人會使什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