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彆宮,琴技大賽,極為熱鬨。
眾貴皆是將準備好的曲目,依次彈奏。
到秦煙時,眾人皆是側目鄙夷。
因為秦煙手上抱著的琴,是套了布袋的。
“琴音閣上等的琴全都被搬走了,秦煙手上拿的定然是最劣質的,大家可要做好準備,不要耳朵被毒害了。”有人已經在人群裡,開始說著刻薄的話。
秦湘湘角微微上揚,“姐姐一向都在鄉下長大,定然是冇有學過琴技的,唉,我勸不要參加比賽,可是偏生不聽。反正大家不要見怪,也就一局而已,想來馬上就會被我們的柳太傅喊停的。”
“啊,鄉下來的?嘖嘖,估計就是彈一下的事。不,應該是連怎麼擺放手指都不會吧。”錦郡主低聲說著,用袖子遮擋著,眼底儘是譏諷。
秦煙倒是淡定得很,抱著瑤琴落座於彈奏的案臺前,順勢在草團上坐下。
“姐姐,要不我的琴借給你吧!你那把肯定不好!”秦湘湘一副老好人的姿態,已然是邁出了腳步,要幫秦煙忙的架勢。
可秦煙的手將那布袋子一扯,潔而又附有質的瑤琴便顯現在眾人跟前。
所有人都驚呆了。
畢竟瑤琴可是上古琴,是傳說中世間僅有一把的極品好琴,甚至有人說瑤琴早已經絕世,隻有圖像在畫冊上被人欣賞。但凡學琴之人,自然識得瑤琴。
“怎麼可能!秦煙,你這把瑤琴是仿製的吧!你怎麼可能有瑤琴!”眼下評分最高的錦郡主衛姝,已然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了。
秦煙倒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接話道,“回郡主話,民手上拿的自然是瑤琴,至於從何來,想來與比賽並無任何關係。”
“你!”衛姝冇想到秦煙竟然還敢頂,更是怒火中燒。
瑤琴從前,衛姝隻在自己的九皇兄手中瞧見過,那時九皇兄還未出事,彈得一手好琴,可後來這把琴聽說在火海中被毀了,再未見九皇兄彈奏過,可如今秦煙手上竟然會有,難不是九皇兄給秦煙這個人的?不可能,九皇兄心中隻有婉姐姐!
一定是秦煙仿製的。
“好了,安靜一些,秦姑娘可以彈奏了!”柳太傅正坐在最上端的主位上,聽見下麵的人吵鬨個不停,便敲了一聲鑼鼓,厲聲喊道。
頓時,現場變得安靜,無人再敢出聲。
畢竟擾比賽秩序,也是會被清退的。
秦煙目沉沉,纖細手指在琴絃上。
先是悅耳之聲,隻一瞬便將人的思緒帶進了琴音構建出的畫麵中。
荒涼的塞北,黃沙漫天,長河落日。
千軍萬馬在奔騰廝殺。
兵之聲,刀劍影,仿若就在眼前。
琴音由緩變得急促而又張。
隨即又變幻為喜悅,是戰爭的喜悅之歌。
高臺之上的幾位國子監的老師聽完,簡直如癡如醉,久久不能迴轉過神。
秦煙站起,對著幾位先生躬道,“民獻醜了。”
嗬,對而言,彈琴又算什麼呢?的琴技可是向江湖上最為厲害的琴師周錦辰學習的,畢竟周錦辰可是被稱為六指琴魔的。
如今周錦辰早就過著居生活去了,如若周錦辰在現場的話,定然會挑出的問題來。
不過眼下,用來對付這些庸俗之人,倒也是不為過的。
果不其然,在座的先生們皆是給了滿分。
底下的貴們雖然震驚且充滿意見,可是卻不敢多。
秦煙贏得了第一比賽。
結束時,秦煙揹著古琴準備離開彆宮。
卻未料被郡主衛姝擋住了去路。
隻見衛姝拍了拍手,旁邊跟著的幾個貴便朝秦煙走去,將秦煙圍在了中間,各個叉著腰,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秦煙輕哂,完全看戲似的盯著衛姝及其他貴。
至於秦湘湘,躲在最後麵,便以為瞧不見了嗎?
真是好笑。
“說!瑤琴從哪裡來的?”衛姝臉難看地問道,“是不是你去九皇兄的府上的?你以為你琴技很高超嗎?不過是因為瑤琴,就算是一個愚蠢至極的人,上了瑤琴,也能夠彈奏得出極為悅耳的樂曲!”
秦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所以郡主也可以這麼不要臉嗎?
“哦?既然郡主殿下眼下承認民手中的瑤琴是真貨了,那麼想來你應當去問問九王爺,民這把瑤琴,究竟是民去九王爺府上來的,還是他贈予民的。”秦煙不卑不道,“還有,郡主殿下,明日民便要九王爺府了,雖說九王爺如今不好,但民這九王妃的份仍然在。即便是高貴如郡主殿下,想來也是應當見到民也該喚一聲皇嫂的。不知民可有說錯?”
衛姝頓時氣得大著氣,“秦煙,你要點臉不要的?本郡主的皇兄都病重了,你竟然還想著去爬床!你可真是不要臉!”
“就是,說什麼沖喜,嘖嘖,我們大家就等著看好戲好了。”站在秦煙左側的紫姑娘名為宣若,是兵部尚書的兒,應承著郡主衛姝的話,一起嘲諷秦煙。
啪!
秦煙揚手,臉都冇有側一下,便非常準地將掌打在了宣若的臉上。
宣若一時吃痛,著臉,不可置信地喊道,“秦煙,你竟然敢打我!你不過是個不寵的村姑而已,就算你馬上要嫁給九王爺,那你眼下還未嫁進去,你憑什麼打我?”
衛姝也被秦煙的舉措給驚到了。
“來人,將秦煙拿下,驕橫跋扈,不可一世,這樣的人本不配參與什麼簪花會的比賽。”衛姝忽然高聲道。
隻見兩個侍衛立馬朝秦煙衝來。
秦煙冷笑一聲,“不好意思,我早已收到九王爺的書信,信中稱我為王妃。今日我倒要看看,究竟誰敢放肆!眼中究竟有冇有九王爺的存在?莫不是覺得九王爺子抱恙,你們便可不將九王爺放在眼裡?”
“你!”衛姝氣得口起伏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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