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才進到房裡，陳青就來了。後者開口埋怨：“你跑那麼快乾什麼？我本來還以爲能看到一場好戲的。”

司明就平平地掃了他一眼，眼神很冷。

不過他的冷眼對陳青無效，他依舊笑嘻嘻地，追著問：“怎麼樣，是快嚇死了呢，還是想趁機勾引你啊？”

司明無語，過了會兒才問：“誰的主意？”

“唔。”陳青撐著下，笑得百橫生，“你猜。”

司明微微皺了皺眉，拿出就要打電話。陳青攔下，嘖嘖地說：“真是不好玩，吊你一下胃口都不行。”這回倒是老老實實都說了，“賀家人有沒有份參與還不清楚，倒是你們家老三，他待底下人的時候被我聽到了。”

司明表未變，一副意料中的模樣，微微頜首：“還有呢？”

什麼都瞞不過他，陳青撇了撇：“還有你那可的大侄子，意外嗎？”

司明微微怔了怔，腦海裡顯出一張年輕稚的臉來，總是追在他後面他“小叔叔，小叔叔”。

如今，那個孩子也大了。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眉目間不由得顯出幾分凜然。

陳青卻笑得特別幸災樂禍：“看來他們對你的迴歸，是一點都不到歡迎啊……只不過，會是你的死嗎？”

司明沒有再說話，目幽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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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晞提心吊膽，好在之後沒有再出什麼意外。

第二日月旅行依然沒有行。林晞幫賀立誠挑服的時候，他站在鏡子面前擺弄他額上被撞破的傷——其實已經沒什麼痕跡了，但他還是要指給看：“兩個消息，你要聽哪一個？”

林晞無語，頓了頓後還是走到他面前，擡手替他輕傷。

賀立誠閉上眼睛，很滿意地笑：“這就對嘛，不能同牀，妻子的其他福利我總是要的。”夠了，倒是痛快地把兩個消息都說了出來，“第一，錢打過去了，第二，月我們兩個是度不了，我得出一趟長差。”

林晞沉默了會，說：“謝謝。”針對的是第一個消息。

賀立誠笑：“謝倒不用，畢竟是答應了你的嘛。”將的手拿下來，捉到脣邊親了親，“三個月，如果你能撐過去，林晞，賀林兩家的合作就可以真正開始了。”

林晞凜然，明白這就是他的條件，收回手，很平靜地說：“我知道了。”

這樣冷靜，賀立誠倒有些意外：“沒別的話說了？”

林晞想了想，很認真地說：“我會撐過去的。”

賀立誠“嗤”地笑了一聲，豎起大拇指嘲弄道：“有志氣！”對著鏡子正了正冠，偏過頭，突然湊到的面前，“四那個人怎麼樣？”

他的問題突出其來，林晞心跳了一拍。到底還太年輕，臉上不免出了一點形跡，但很快掩飾了過去，作驚訝狀問：“四？”

“對呀，四，和你是一個學校畢業出來的，咱們的小舅舅。”

“他看起來還不錯。”

“怎麼個不錯法？”

“長得不錯，學業績也都不錯。”林晞說這話時倒是沒有猶豫，因爲實在太方了，倒是好奇，“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因爲他也是家的人啊。還有，”賀立誠說著轉過頭來，微俯了盯著的眼睛，笑了笑，“你居然對他一點也不好奇，我覺得很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