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茹蕓進宮的一路上都在不停琢磨著安雨欣召這回自己進宮的目的:難道這丫頭知道昨日是我安排人暗算?不可能,小玉明明告訴我計劃沒有出問題。難道是哪裡出了差錯?
葉茹蕓一臉深沉的走進雨欣齋,微微見了禮,道:“公主吉祥,不知雅安公主召茹蕓進宮所謂何事?”
安雨欣見眼前的人滿是警惕的樣子,笑道:“葉郡主,本公主只不過是覺得在這偌大的皇宮竟然沒有一個可以聊天的人,所以纔想到請郡主來雨欣齋坐坐客而已。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郡主何必這副模樣,還怕本公主吃了你不?”
聽安雨欣那麼一說,葉茹蕓也覺得是自己太過謹慎。自己怎麼也是丞相千金郡主的份,就算被知道昨日的事是自己所爲,又能如何得了自己?
見葉茹蕓臉緩和些,安雨欣隨後派人給賜了坐,接著隨便說了些有的沒的。瞥了葉茹蕓一眼,嘆了口氣道:“郡主有所不知,昨日本公主本是與殿下去上府坐坐,沒想到路上居然屢遭暗算,結果雨欣是狼狽不堪。”
見葉茹蕓依舊淡然的表,安雨欣接著道“雖不知那幕後之人出自個什麼目的,但是倒是讓我悟出一個想法,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對頭要好得多。所以,雨欣今日請郡主前來,不只是聊天敘舊,還是想化解下咱們兩人之間的樑子,個朋友...”
語落,葉茹蕓有些狐疑的看著安雨欣一臉的真誠,似乎確實不像是在忽悠自己,這倒是讓葉茹蕓不由有些訝異。一路上揣測無數次這回召自己進宮的目的,卻沒想到...竟是要跟自己講和!
葉茹蕓故作溫婉的一笑,“公主這是說的哪裡話,茹蕓只不過是區區丞相千金罷了,怎麼會與公主結下樑子?茹蕓只是自小被家父生慣養,先前可能有冒犯到公主的地方,讓公主誤會了!”
安雨欣有些讚歎葉茹蕓的演技,嘖嘖,這表,這神多到位。怪不得若晗那丫頭說這人不簡單,果真如此。安雨欣也溫和的笑了笑,“哦?既然葉郡主如此認爲,看來確實是雨欣誤會了,不過郡主既然這麼說了,那咱們二人以後可算是朋友?”
葉茹蕓雖表面笑著應承,但眼底那抹嘲諷與不屑卻被安雨欣看的一清二楚,“能跟公主結爲朋友,是茹蕓求之不得!”
安雨欣不由有些頭痛,自己已經這麼委曲求全,這傢伙居然還不領。果真難纏!隨後忽然想到什麼,安雨欣眸中閃過一狡黠,接著道:“難得葉郡主答應的那麼痛快,那以往的所以不快咱們就既往不咎了!郡主與殿下的事雨欣也有所耳聞,如今我們兩人也已經爲朋友,不知可有需要雨欣幫忙的地方?”
葉茹蕓一怔,顯然沒有想到安雨欣會如此說,“公主的意思是...”“葉郡主這麼聰明,怎會不明白雨欣的意思?如今咱們二人已經化干戈爲玉帛,而殿下怎麼說也是我名義上的皇兄,我自是知道郡主一直對殿下的一往深,所以也有意促良緣!”
似是對安雨欣的話半信半疑,葉茹蕓故作怯的一笑,道:“茹蕓確實是一直心繫殿下,讓公主見笑了!不過這是茹蕓與殿下的事,怎麼能來勞煩公主?”
安雨欣揚了揚脣角,“郡主哪裡話?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而殿下又算是我的皇兄,你們可不算是外人!若是郡主真的能與殿下結下了好姻緣,雨欣也是由衷的高興的!”
葉茹蕓不由臉一紅,道:“那茹蕓就在此謝過公主了!若是公主真能幫茹蕓得到殿下垂青,茹蕓定不會忘記公主的恩!”
安雨欣角了,你別一個不高興就派人暗算我就!“郡主這話說的客氣了!”兩人一左一右坐著,心中各自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自當日的“雨欣齋談和”後,安雨欣便出奇的老實起來,頗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意味,更讓人訝異的是,一直水火不相容的葉家郡主居然屢次進出雨欣齋。
這可謂是宮中一大奇景,若晗從安雨欣那問不出什麼,便悄悄去問過若奕,卻被一句話打發了“兔子的思維理方式,總是有些與衆不同的!”
此日,葉茹蕓如前兩日一樣,在固定的時間進了雨欣齋。安雨欣此時正臥在榻上,一手拿著筆一手握著簿子,頗有其事的勾勒著什麼,裡唸唸有詞道:“據我所認爲,那鴕...不是,殿下雖表面看起來是一個子冷淡、不喜與人接近之人,但其實也並非盡然,他只是把自己的周圍劃分了一個圈子!你若想得到他的垂青,首先要爲圈子裡的人!”
葉茹蕓聽得有些稀裡糊塗,想了下,道:“可是,豈會那麼容易?殿下與我每次見面也只是說幾句話的功夫!”
安雨欣蹙了下眉,隨後把手中的筆的簿子隨手扔到榻上,了個懶腰道:“你現在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寅時的時候我會派人接你宮!你回去後只管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是,其他的不用心,給我就好!”
葉茹蕓本還想說什麼,頓了頓後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行了個告退禮後便退下了!
午膳過後,還未到寅時,安雨欣便開始準備起來。雨欣齋自面積本就適中,又因爲雨欣喜歡花的緣故,是把側院改造了一片花林。雖不如花園的風貌但也別一格。
安雨欣把葉茹蕓帶到側院的花林,低聲囑咐道:“你在這好生看著,我已經讓子晴去請殿下來雨欣齋。等殿下走進前廳之前,會有笛樂在此響起,殿下最是喜歡笛樂,到時一定會被笛聲引來這裡。你到時就起舞,可別了計劃。”
“嗯,茹蕓明白。”安雨欣囑咐完後,便去了其他地方開始準備。心裡不由的暗歎,葉茹蕓吶葉茹蕓,你要是還不能收了那鴕鳥,都枉費姑我如此助你!
果然不出片刻,一抹悉的墨影走進了雨欣齋。似乎是不大習慣如此寧靜的雨欣齋,腳步邁的有些緩慢。隨後,步子快接近前廳時,忽而從側邊傳出悅耳的笛樂,若奕挑了挑眉,似乎饒有興趣的停下了腳步,順著笛樂傳出的地方走去。
腳步在側院停下,與此同時,一抹倩麗的影舞在花林中,接著無數花瓣從空中紛紛飄下,渲染了些浪漫的氣氛。殊不知某角落的某人,正在爲這些花瓣哀悼心碎...
只見葉茹蕓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淡綠的長,袖口上繡著淡藍的牡丹,銀線勾出了幾片祥雲。子輕輕轉,長隨後散開。每個作每個舞步無不出葉茹蕓的婀娜多姿...
覺察到一旁投過來的目,葉茹蕓更加賣力的舞起來,若奕依舊站在原地,淡然的表看不出緒。躲在暗的安雨欣不由“嘖嘖”了兩聲,人就是人,隨後瞥了若奕一眼,就不信還不爲所...
一曲完畢,漫天紛飛的花瓣隨之也停了下來,葉茹蕓緩緩走出花林,行了個大家閨秀禮,道:“茹蕓見過殿下,剛想聽到笛樂一時興起便舞了一曲,讓殿下見笑了。”
若奕微微點了點頭,淡然的語氣道:“都說葉丞相的千金舞跳的甚好,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隨後似是無意的瞥了暗一眼,道:“本太子還以爲以那兔子的子,定是與人合不來,沒想到居然與葉郡主相的甚好!”
葉茹蕓低了低頭,不知該說什麼,安雨欣“正巧”走了出來,調皮的對兩人眨了眨眼睛,“我哪裡有你說的那樣!既然今日都在,就一起用膳吧!”
葉茹蕓目看向若奕,怯的笑了笑,“茹蕓當然沒有意見,只是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若奕擡頭了天,淡然道:“也好!”說著便徑自走向前廳。安雨欣悄悄給葉茹蕓使了個眼,也跟著走去前廳。
許久後,桌前只坐著若奕和安雨欣卻久久不見葉茹蕓的影,若奕微皺了下眉,道:“你讓我和郡主留下用膳,卻讓郡主去親自下廚!這就是雨欣齋的待客之道?”
安雨欣聞聲吐了吐舌,“葉郡主的關係不是客人,再說,那日人家費那麼心思給你送來補品和菜餚而你卻不在,我就想郡主肯定很是樂意親自下廚的!”
若奕剛想開口,便見葉茹蕓從廳後走了出來,子晴、彩玉端著十餘道菜餚走了出來!隨後坐在了若奕邊上,道:“公主是瞭解茹蕓的心思,能讓殿下再次嚐到我親手做的菜,茹蕓定是十分樂意的!”
安雨欣撇了撇,看著子晴和彩玉一道道把菜端到桌子上,隨後迅速拿起碗筷開始大吃起來。
葉茹蕓輕笑了一聲,道:“這雨欣齋的廚房稍有些小,所以花費的時間久了些,看來公主是等了!”說著也拿起筷子夾了道菜放進若奕碗裡。
若奕看著狼吞虎嚥的安雨欣,眸子也有些笑意,“永遠都是的!”說著也拿起筷子品嚐起來,毫沒有夾道碗裡的菜。
葉茹蕓臉有些深沉,還是下了眼中的不悅,瞪了安雨欣一眼。覺察到不善的目投來,安雨欣手中的筷子頓了頓,隨後更加大吃起來,你瞪就瞪唄,反正也不會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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