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眼前一花,一個人影便單跪倒在了玉兮的面前,正是久未出現的書文。
書文低著頭恭恭敬敬道:“小王爺,孫家父已經安全送回了丞相府。花小姐需不需要將送回去?”
書文已經來了很久,該聽的不該聽的都已經聽到了。自然也知道花容容現在應該是既不認識路也沒有能力自保。
玉兮微微搖了搖頭道:“不必了。如果這次命大又死不了的話,就算的造化了。走吧。”
書文一聽立刻起來到玉兮後推起椅。對於主子的決定他不會有任何異議。只是
書文回頭了花容容所在的方向,心中竟有的不忍。
東籬國的初秋夜晚已有些涼意,到了深夜更是冰寒徹骨。花容容拖著疲累的步法絕的胡走著。已經不知道在何方。從小就只能從臺的方向來分辨東南西北,而現在周圍都是樹木,連個房子都沒有,更不會有臺。
花容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往哪個方向走。只能期待天亮之前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衝到自己面前。
月照的樹枝和樹葉投下了黑暗的影,像張牙舞爪的怪一般搖晃在花容容的周圍。花容容對玉兮的好已經完全消失了。現在只能以詛咒他回去的路上摔倒在地爬不起來爲支撐,讓自己的心裡平衡一些。
這個玉兮,居然將一個丟在荒郊野外,雖然這個地方是把他推過來的。但是他就不怕遭遇不測嗎?這麼惡劣的人,實在是讓不起來。
一邊腹誹著玉兮,一邊拖著已經到達極限的。花容容突然很想哭,本來男友劈就很難過了,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傷心,居然就因爲那個傢伙掉到湖裡淹死。淹死就算了,穿越了也就算了,但爲什麼這個的主人卻是個聲名狼藉的將軍府小姐。還要收拾爛攤子。還收拾到半夜被丟在荒野。
頓時心中的抑已經衝破了極限,花容容再也不了了,猛的擡起頭便要仰天大罵,卻被一聲呼喊止住。
“小姐,小姐,你在哪兒啊?”是紅的聲音,微微弱弱像是很遠,花容容的眼淚“譁”的流了出來,剎都剎不住。
一瞬間便滿臉都是淚水,抖著聲音大聲呼喊道:“紅,紅,我在這。”嚨乾的幾乎要破音。
兩人來回的呼喊了幾聲,紅終於帶著幾個人家丁舉著火把從一片茂的樹林後出現。看見花容容趕上前拉住的袖便上下打量,激的看著花容容安然無恙的臉道:“小姐沒事太好了。紅找了您大半夜了,還以爲小姐,小姐您已經要是這樣紅可怎麼跟老爺代啊。”
花容容原本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敢紅只是怕跟大將軍無法代才這麼焦急的找自己。不過隨即想一想便釋然了,原本待紅又不好,能盡心盡力的找自己已經算是不錯了。
好在總算可以確定安全
了,花容容猛的鬆了一口氣,全的疲憊和痠痛便一起涌了上來。了臉上的淚,掃了一眼衆人激道:“多謝大家這麼晚了還來找我,辛苦了。回去之後每個人都會有所獎勵的。天都快亮了,我們趕快回去吧。”
一聽說獎勵,家丁們臉上原本的怨氣和疲累一下子就消了大半,一個個掛著黑眼圈和佈滿的雙眼不停的謝著花容容,爭先恐後的爲照亮前面的路。花容容有些淒涼的看著家丁們的殷勤,心中百集。
原本全城轟的喜事卻變了鬧劇。事過去了幾天,倒是百姓們多了些茶餘飯後的談資,說說笑笑也算是意料之中,幾乎全城的人都認定了那晚的刺客就是花容容派去的,彪悍的名聲甚至傳遍了全國。
花容容搶婚算是一個公開的,就如一場衆人期待已久的電影如期上演了一般。沒有人認爲會讓婚禮順利舉行,就算不搶婚只怕也會大鬧一場。就連皇帝也是這麼認爲的。
皇宮。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此刻卻只有幾個人站在那裡。原本就莊嚴肅穆的建築,因爲皇帝的臉則更加抑。
整個大殿只有兩個人是坐著的,其他四個人站在一邊。坐著的兩人便是皇帝和玉兮,不過皇帝坐的是龍椅,玉兮坐的是椅。
大殿的幾個人無一例外都很俊朗,氣質非凡,就連上了些年紀的皇帝看起來都是風采依舊,只不過和玉兮比起來還是沒有什麼可比的。
皇帝瞇起雙眼看著坐在底下的玉兮,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他本該是人中龍,怎奈命運如此坎坷,當年東籬國國力衰弱,只能應北紹國的要求將年僅六歲的玉兮送去當質子。誰知道等有能力接回玉兮的時候,他卻已經雙殘廢。想也不用想他在那邊的日子是有多艱難。
縱然是他有著驚世之才,可哪朝哪代會有坐椅的皇帝呢?世人都以爲他是因爲玉兮雙殘廢所以不再寵他,可誰又知道他是一見到玉兮便愧疚的無法言語,只好減和他的接,自己欺騙自己。
如今孫丞相的兒孫清雅爲天下第一,德藝雙馨,不嫌棄玉兮的雙殘廢,依舊鐘於他。沒想到這個苦命的孩子大喜之日居然還被花容容給破壞了。他又怎能饒?
一想到此,皇帝更加憤慨,口便道:“兮兒,這件事父皇一定不會輕饒了花容容。你就放心吧。”
站在最左側的大王爺玉離一聽此言,頓時忍不住了,大步上前行了個禮便道:“父皇手下留。花將軍爲了東籬國常年駐紮在邊關,如果此刻聽到他唯一的兒在都城遭遇不測,只怕會心寒啊。”
皇帝一時怒沒想到這些,此時一聽這話也有些猶豫,東籬國真正驍勇善戰的其實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大王爺玉離,還有一個便是花將軍花戰。這兩個人了哪個都等於是斷了他的左膀右臂。
皇帝擡眼了紫長袍材壯碩的玉離。那一的
正氣,五和其他兒子相比稍顯朗,整個人的氣場強大的竟和他不相上下。
他猶豫了,下意識的看向玉兮,只見著淡藍衫的玉兮靜靜的坐在那裡,如淤泥中的蓮花卻多了幾分飄逸。一個剛正不阿,一個冷靜淡然,形了強烈的對比。
玉兮的臉上依舊淡漠,甚至有些涼薄。一雙明眸如星辰般向皇帝,不帶任何緒。
皇上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抑許久的疚又不可控制的涌了上來,正要說話,玉兮卻開口了。
“父皇。”聲音不卑不,著父皇,卻好像只是著一個稱呼,“父皇查出是花小姐派的刺客了嗎?”
皇上愣住了,仔細一想的確沒有,只是一聽到此事便下意識的覺得就是花容容乾的。
玉兮一雙眼睛似是能察一切般,未等皇上開口便又道:“既然沒有證據證明是花小姐乾的,那麼又何罪之有呢?”
話很簡短,卻很明白。衆人都詫異了,但詫異的不是其他,而是玉兮竟然在替花容容說話。
站在玉兮邊的男子,生的雖然俊俏,但眼中卻帶著幾分邪氣,連帶著整個人都泛著寒意。此人正是二王爺玉鎮。
玉鎮不可思議的看著玉兮道:“你不是一直很討厭花容容嗎?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可以徹底擺,你怎麼泛起糊塗了?”但隨即又邪邪一笑,像是明白了什麼,眼中的驚訝瞬間變了嘲諷,“看來人的殘了連帶著腦子也不清楚了。”
“玉鎮!”
皇帝一聲大喝嚇得他一,驚恐的看向他的父皇,立刻明白自己說錯話了,趕道:“父皇恕罪,父皇恕罪。兒臣,兒臣也是爲了玉兮好才口不擇言。”又轉向玉兮拱了拱手,“兮弟弟可不要怪二哥啊。”
雖然是道歉,可語氣裡卻沒有一丁點道歉的意思。有意無意的掃著玉兮的雙,眼中的嘲諷卻是更勝。
玉兮緩緩靠在椅背上,臉上的表從剛纔到現在未變過一下。淡淡的掃了一眼玉鎮,像是沒有看到他眼中的嘲諷,勾起角笑道:“二哥言重了。”笑意卻未達眼底。
沒有再多的話。
皇帝見玉兮好像並不在意,自己也著實不想糾結在這種小事上,便又回到了原本的話題:“好好一場大婚被弄這樣,讓我們東籬國爲他國的笑柄,此事不管和花容容有沒有關係都要徹查清楚,給天下一個代。這關係到東籬國的聲威。”
“那,這婚事怎麼辦?”說話的是四王爺玉衡,他沒有玉離的氣場和壯碩,也沒有玉鎮的邪氣。只是眼神總是閃爍的,飄忽不定,心事重重。
一直微皺的眉頭就算在平整的時候也會有個“川”字的痕跡。漂亮的五甚至顯得有些。
皇帝微一沉,婚事的確是個問題,不能因爲被破壞了便作罷。但此刻立即補辦也太過倉促,再說幕後主使也還沒有抓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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