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善城的城主親自出面要人,尤其還是在若善城的大門口,黑人們就算再不願意,也只能低頭。
不過好在莊諾只是提出來要那個孩子,至於傾城卻是沒提,也算是讓黑人們鬆了口氣。
似乎爲了顯示出他和傾城的關係是真的,莊諾竟然是親自手抱過米粒兒,也是在這時候,米粒兒也總算是悠悠醒來。
“娘……”米粒兒下意識的想要找娘,可迴應他的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
“醒了?那就看看你娘吧!要走了。”
一聽孃親要走,米粒兒當即神起來,擡起頭四尋找傾城的影。
而這會兒傾城也被人押著上了馬車,這一回頭,恰好看到了米粒兒的小臉。
“米粒兒,聽莊叔叔的話,娘會來找你的!”傾城的話音剛落,人就被黑人一把推進了馬車裡。
“娘……”米粒兒看著傾城的影消失,沒多會兒又看到傾城過窗戶看著自己,小男孩兒竟然癟癟,是沒哭出來。
最後聽著傾城的聲音越來越小了,他才哇的一聲大出來:“娘,米粒兒在這兒等你!”
懷裡抱著那個人託付給自己的孩子,眼睛看著遠越來越遠的馬車,這一刻,莊諾突然有一種說不清的覺瀰漫口。
那個人,那雙眼睛,似乎在這一刻,深深的印在了心裡、腦海裡。
在趕回烈焰國的路上,傾城可謂不止一次的想要逃,可卻發現自己本就沒有任何機會離開。
哪怕是以廁方便這種話來當藉口,也沒能如願。
好不容易到了個鎮子落了腳,簡單的休息一晚,這些黑人更是安排好了一人守著門,窗戶外面也有人看著,傾城就算是想開個窗戶氣,都被人盯著。
這種覺很不好,所以過了幾天之後,傾城也不再尋找任何逃跑的機會。
與其被人當賊似的看著,反倒不如自己悠閒的歇上幾天,反正自己是坐馬車的,趕車也有人做了,什麼都不用做,難得清閒。
其實傾城也想明白了,自己這一次再回相府,怕是要迎來更加艱苦的抗戰。
王氏,那個狠毒的人,這一次怕是再也不會同意和自己有任何的易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回了相府,沒有了米粒兒的牽絆,自己只要專心賺錢,順道照顧好氏也就可以了。
但讓傾城萬萬沒想到的是,事的發展本就遠不如想象的那麼簡單。
一行人終於回到了烈焰過的帝都,一刻不停的直接到了相府後門。
傾城當初是跳牆跑掉的,那回來自然也只能是從後門進。
才一回來,傾城便被押送到了小佛堂。
這樣安排,主要是現在的小佛堂也已經被人監視起來了,而傾城之前住的院子卻還是空著的。
“傾城!”氏一見推開大門走進來的是傾城,哇的一聲,差點沒暈過去。
“娘,您冷靜,淡定,控制住。我是你閨傾城,不是妖魔鬼怪。”傾城趕忙快走幾步,和海棠一起扶住了氏,一起朝著一旁的客廳走去。
“傾城啊,你終究還是被抓回來了。”氏坐在正位上,手裡拿著帕子,不停的著眼淚。
傾城無奈的聳聳肩,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回來也好,能侍奉在孃親邊,也是我這個當孩兒應該做的。”
氏還是哭,倒是海棠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大小姐,米粒兒呢?怎麼沒見他的影?”
雖說米粒兒是傾城的孩子,但因爲不被相府所接,見不得,所以納蘭建邦發了話,如果聽見誰喊米粒兒爲爺之類的,那麼就會立刻死米粒兒。
如此一來,海棠就跟著大家一起喊米粒兒了。
被海棠這麼一說,氏也才反應過來,也忙問米粒兒的下落。
提到米粒兒,傾城覺得心頭一疼,但還是笑著說道:“娘,海棠,你們放心吧!米粒兒沒事,我已經將他暫時託付給一個朋友照顧了。”
那個莊諾,應該算得上是自己的朋友了吧!
“朋友?傾城,你什麼時候認識的朋友?男的的,穩妥嗎?孃親可認識?”氏一聽傾城說朋友,當即繃了神經。
兒從小就在自己邊,能接到什麼人,認識什麼人,除了兒自己之外,就只有自己這個當孃親的最清楚了。但在氏的印象裡,傾城可謂是本就沒有什麼朋友。
一聽氏這麼問,傾城不由得一滯,不過還是強撐著笑說道:“娘,是我這次出去的路上認識的朋友。這人的人品什麼的,應該還不錯吧!要不然也不能當城主。”
這下可好,城主這三個字一出口,氏的臉當即一片白,好半天才巍巍的問道:“傾城,你說的城主,不會就是若善城的城主,莊諾吧!”
“哎?娘,你怎麼知道的?”傾城一挑眉,顯得很是意外,“就是他,米粒兒現在託付給他了,應該吃不了什麼苦。所以你們就放心吧!”
“可,可……”氏知道米粒兒是在莊諾手裡照顧著,心裡自然是放下不,可又不明白了,“傾城,既然莊城主能照顧米粒兒,那爲什麼不能將你也保住呢?你們既然進了若善城,那麼別人也不能把你抓出來啊!”
對於若善城的規矩,氏還是很清楚的,否則也不會直接告訴傾城逃去若善城。
提到這件事,傾城就很無奈了。
就差了那麼點的距離,可自己就是被相府的人追上了,要說不可惜,那絕對是假的。
“娘,其實這件事,很簡單。因爲我們還沒來得及進若善城,就被人追上了。”
傾城將在若善城門口被人追上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氏這才明白了其中緣由。
原本還想著再說些什麼,可門外卻傳來聲音,“大小姐,請您儘快洗漱收拾一番,老爺在書房等您!”
聽著門外人的傳話,傾城倒是很是意外,“這是怎麼了?我這纔出去沒一個月,怎麼他們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說完,傾城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剛回來的時候,路上遇到了下人,他們無一例外的都對自己表現得很是恭敬。
那時候傾城還以爲是借了押送自己回來的黑人的面子,現在看來,似乎不太對勁兒
啊!
提到這個,氏的臉不由得變得有些難看,但還是說道:“傾城,去洗漱一番,換服吧!你爹找你定是有事要說。”
看著氏的表,傾城心裡的疑不由得越來越大,可剛想開口詢問,氏卻以要念經爲由直接去了佛堂,只是吩咐海棠在一旁伺候。
“海棠,到底出什麼事了?”在洗漱的功夫,傾城忍不住問道。
“大小姐,的海棠也不清楚。只是聽說,老爺得知大小姐你離家出走之後,把二夫人好一頓訓斥,就連三小姐們也沒能倖免。”
聽了海棠的話,傾城的眼皮不由得跳了跳。
自己的那個相爺爹,似乎已經很久都沒在乎過自己了,這是怎麼的了?難不是良心發現,突然想起自己這麼個兒了?
如果說腦海裡並沒有繼承原主的回憶的話,沒準傾城還能相信這種推測,可現在,傾城就只能奉以呵呵二字來面對自己的這種推測。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既然已經找到自己上了,傾城自然不會去躲,尤其是在聽到王氏和納蘭珠都被訓斥之後。
洗漱完畢,又換了乾淨的裳,傾城便跟著那個在大門口等著自己的小廝一路朝著納蘭建邦的書房走去。
記憶中悉又不悉的路線,傾城的心裡也說不上是個什麼覺,潛意識的,似乎有些害怕的覺。
悄悄的咬了咬舌尖,疼痛讓傾城的意識更加清醒了些。
潛意識裡的害怕是繼承原主記憶的後癥,對於那個自己穿越來之後就從來都沒見過的爹,傾城半點好都沒有。不過眼下這種況,如果自己可以利用這個爹好好做一番文章,倒也不是不行。
一路走來,偶爾看見相府裡的下人們,在見到傾城之後,皆是紛紛變,趕忙低下頭,本不敢再看第二眼。
這一次,傾城可以確定了,這些人眼底閃爍的恐懼真的是對自己來的。
可是,爲什麼會這樣呢?
記憶裡,相府裡的人,就算是個奴婢小廝,見到自己眼裡都會流出不屑,更有大膽的甚至敢欺負自己。
可眼下自己不過才離開了不過才二十來天,怎麼一轉眼態度全都變了呢?
腳步越發靠近納蘭建邦的書房,傾城也終於聽見了除了和那個領路小廝腳步聲之外的聲音。
“老爺,這,這怎麼可能?這裡面一定是弄錯了。要說咱們珠兒是聖還差不多,怎麼可能是呢?”這聲音一聽便知道是王氏,不過語氣很急,與平日裡對納蘭建邦的態度相差很遠。
“好了,這事不是你我就能說得清楚的。巫師這麼說,自然有巫師的道理,難不你是說巫師的話有錯嗎?”納蘭建邦的聲音響起,語氣裡帶著濃濃的煩悶,甚至,還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痛苦。
“可是,老爺……”
“行了,你先下去吧!估計傾城等會兒也該過來了,見你在這裡,不好。”
傾城?
傾城一挑眉,這才意識到王氏和納蘭建邦的話是圍繞自己說的。
只不過,聖是什麼?巫師又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