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玉琮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忘記了,在服侍上容沐浴的這期間,竟然半點都沒提起爲洗腳的事。
上容樂得麻煩,自然也不會提起半個字。
沐浴後,玉琮將浴巾和放在了一旁,只說自己去拿更換的服,然後便真的離開了。
“帥呆了。”上容嘿嘿一笑,忙從木桶裡出來,用浴巾了子,隨便一圍,便趕忙鑽進了被窩裡。
開玩笑,這麼好的機會不把握,回頭真等玉琮進來了,自己豈不是要餡?
玉琮將服放好之後,又說房間裡有水汽,這會兒穿上服也是,就讓上容先在被窩裡歇著,先帶人將木桶都清出去,回頭再來服侍上容。
結果當然是上容自己的換了服。
雖說因爲納蘭珠傷的事,使得上容了些練習的時間,可那一上午的練習卻絕對不是假的。
加上再泡了熱水澡,上容才一換了服,剛躺下沒多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的時間,上容藉著腳不舒服,就這麼躲在房間裡,聽著玉琮講著碧波耶國的事,竟然也安靜的過了一天。
等到晚上的時候,沐浴繼續,而玉琮也如前一天一樣,都在上容最不想被人看到的時候離開。
這歇了一天,沒用什麼力,等晚上的時候,上容自然也就沒了那麼大的睏意。
躺在牀上,上容不由得想到了玉琮。
這丫頭,雖說只在自己邊待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可總會在上容最危急的時刻站出來。
尤其是想到這兩天玉琮都是在同一個時間退出,留給自己的時間恰好足夠自己完要完的事。
如果說第一天是巧合的話,那麼第二天一個丫鬟還讓的主子自己穿,怕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麼一深想,上容的心不由得沉了沉。
難不自己裝瘸的事,已經讓玉琮發現了?
這樣的推測讓上容的心瞬間變得很不麗,看著緋雲和碧玉的反應,們應該是沒看出來自己傷的,就連納蘭建邦也不像是看出來的樣子。
如果他們三個人都沒有發現破綻,可卻被玉琮一個人發現了,那自己可是得仔細點玉琮這個人才行。
可轉念又一想,玉琮既然能爲碧波耶國送過來的人,怕也不會是個普通角。
一想到這白天玉琮在自己邊很是乖巧,甚至還帶了些妹子的樣子,上容突然間到一陣後怕。
看來自己的日子過得是有些太悠閒了,以至於讓自己忘記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是烈焰國的相府,可玉琮卻是碧波耶國的人,明明不該是一條路上的人,卻能表現得這麼輕鬆。
那麼也就是說……
“呵呵,看來是我小瞧了了。”黑暗中,上容無聲冷笑。
悠閒的日子又過了一天,上容不出院子,也沒人來打擾。
可是等到第三天一大早,上容纔剛起牀,還沒等洗漱,海棠便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這是
怎麼了,一大早就跑得這麼急。”上容懶懶的問道。
“大小姐,夫,夫人讓奴婢來,來給您送個信兒,老爺他,他……”海棠也不知是跑的還是急的,竟然連話都說不齊整了。
“口氣,慢慢說。”上容接過玉琮遞過來的帕子,很是優雅的洗了手。
海棠做了個深呼吸,覺沒那麼了,這才說道:“昨兒早上三小姐上吊了,索發現得早,沒丟了命。可等昨天晚上人醒過來之後,就說的臉是大小姐您給毀的。還說您是裝傷,故意不去給道歉。二夫人在一旁也幫腔,就連四夫人和五小姐們也都跟著這麼說。”
昨兒早上上吊了?
上容一挑眉,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就說這兩天有些平靜得過頭了,是做好了準備,就等著給自己發難呢!
“然後呢?我爹信了?”上容低頭開始潔面。
“老爺他,他本是不信的,可,可……”海棠憋著一張小臉通紅,可了半天也沒可出什麼東西來。
上容再次接過帕子臉,這麼一看海棠,卻發現海棠的視線總是落在玉琮的上,一副想要說卻不敢說的樣子。
因爲所謂的什麼碧波耶國皇室的規矩,從昨兒早上開始,緋雲和碧玉便被玉琮從房間裡支了出去,平日裡就只負責小廚房和院子裡的事,所以房間裡就至於玉琮伺候在上容邊。
上容明白海棠這是想要放著玉琮,如果自己沒有前天晚上的那番推測的話,上容沒準會在這個時候支開玉琮。可心裡一旦有了疑,上容這會兒反倒不想支開了。
“玉琮是自己人,無妨的。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隨著上容的一句話,海棠的臉上先是震驚,隨即是探究,最後卻是乖乖的將原本要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納蘭建邦是信還是不信的,倒也不重要了,因爲在一聽到那兩房人的話之後,他立刻下令不準再提傾城傷的事,更加沒有要責怪傾城的意思。
原本以爲這件事在納蘭建邦的制下,就能這麼算了。
可昨兒晚飯前,府裡來了個不明份的客人,隨即納蘭建邦的態度便有了個一百八十度大逆轉。
其實昨兒晚上納蘭建邦就想讓人找傾城過去的,但卻被王氏給一把攔住了。
氏因爲要忙著給傾城準備嫁妝的事,再加上剛剛接過當家主母的位置,所以忙得本就沒時間去和那一桌子人吃飯。
等到知道了消息的時候,事就已經發展到了納蘭建邦請了個郎中,說是非要傾城好好的檢查一番,甚至還說如果查出來一切都是假的,傾城當真是存心殘害同胞親妹,那他也絕對不會留著傾城這個禍患。
這一早,氏剛得了消息,就忙讓海棠過來送信兒了。
“大小姐,這會兒老爺找的郎中怕是已經在半路上了。夫人讓奴婢告訴您,無論如何都不能認了命。如果您真的認了是主傷三小姐,您和三王爺的婚約會被取消不說,還很有可能連命都搭進去。”海棠急得一頭汗,傾城看了,將自
己剛剛臉的帕子重新清洗後,直接遞給了海棠。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訴我娘,讓該忙什麼忙什麼,我這兒不會出事的。”
“大小姐,您……”海棠眼睛瞪得老大,難以置信的看著傾城。
“好了,去吧!要是等會兒和那些人打了照面,怕是就不好辦了。”
海棠震驚的是傾城竟然會主遞給自己帕子,可一聽傾城的話,又忍不住一個激靈,抓著帕子轉就跑了出去。
聽了海棠的描述,傾城基本上可以還原出了一個事的大概。
第一天傷,二房那些人忙著納蘭珠的傷勢,沒功夫搭理自己。
第二天一天,按道理他們是應該來找自己算賬的,可時間卻被推到了第三天,那麼這第二天的時間裡,怕就該是們謀計劃的時間了。
至於這第三天,若是納蘭珠真的有心上吊自殺,選什麼時候也絕對不該選早上。
早上那功夫丫鬟婆子什麼的,要有不在小姐的房間裡伺候著,那功夫可謂是一天當中閨房裡最熱鬧的時刻。
可納蘭珠卻就是選了這麼個時間,看來上吊尋死是假,引來衆人的注意纔是真的。
不過們應該怎麼都沒想到對自己這個大小姐素來都不疼的納蘭建邦,竟然會一反常態的護住自己,反倒是對二房和四房嚴加訓斥。
傾城想,如果不是昨天晚上相府突然出現的那個什麼客人,怕是昨兒晚上二房的人就該找到自己了吧!
那個神客人是什麼份,傾城想不到,可卻能確定那人一定是給納蘭建邦帶來了一個比自己嫁到碧波耶國還要重要的消息。
而這個消息給納蘭建邦帶來的好,也絕對遠多過自己嫁給那個什麼三王爺。
如此以來,納蘭建邦臨陣倒戈,再次站在了二房和四房那一側。
傾城忍不住一陣陣冷笑,原以爲自己只要乖乖的選擇出嫁,就能換取片刻安寧的日子,可現在看來,似乎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主子,今天的天不太好,怕是要有冷風吹了。奴婢看,主子還是臥牀休息一天吧!”正在給傾城梳頭髮的玉琮突然開了口,聲音語氣都是淡淡的,完全沒有半點波瀾。
傾城挑起眼皮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早上的太算不上是明,可那天卻是乾淨得連半片雲彩都沒有。
玉琮突然這麼說,看來是有別的意思啊!
同樣也是通過這麼一句話,傾城的心裡更加確定了玉琮早就知道了自己是假傷,並且之前所謂的所有巧合,也都只是可以的安排了。
這麼一個人,被安排在自己的邊,碧波耶國到底是個什麼目的?
難不真的是看在是準三王妃的份上,要極力保護好自己還沒出嫁這段時間的安全嗎?
傾城的眼沉了沉,但臉上卻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還是玉琮最得我心。也罷,昨兒晚上正好沒怎麼睡好,如此,便再睡上一會兒好了。”
說著,傾城從梳妝檯前站起,朝著很牀榻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