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夏如卿并沒有如此,這張臉足夠致了,不需要畫蛇添足。
先是薄薄涂了一層水,簡單地描了細眉,點上絳,在腮邊稍微涂了些胭脂,又從首飾里挑了一支碧碎玉簪花,一支梨白南珠簪子,將自己的黑發簡單地挽起一部分,剩余的就散在后肩。
這麼一打扮,整個人清素爽麗,竟別有一番風姿。
“夏才人當真是天生麗質!”幾個嬤嬤見聰明剔,也更樂得夸贊了。
“是嬤嬤們照顧了!”夏如卿淺淺地行半禮。
幾個嬤嬤寵若驚,心里更用了。
臨送上春恩車的時候,還有人在囑咐,怎麼做才能使皇上高興!
“才人只需記住,溫順從,就差不了!”一個嬤嬤笑道。
夏如卿臉一紅,道了謝就扶著宮上去了。
……
坐在春恩車上,夏如卿開始張了。
這方面的經驗完全空白啊,上輩子也沒來得及談個就掛了。
這才穿過來一個月,就要滾床單了?
怎麼辦?積極配合,不會啊!
死魚躺?好像更不行!
糾結了一路,夏如卿也沒想出個對策來,算了!干脆臨場發揮吧!
半個時辰后,恩車停在了皇帝的昭宸宮的后角門,幾個老嬤嬤把扶下車,彎彎繞繞地又走了一刻鐘,才到了一個殿閣。
“這里就是紫宸殿了,小主在這兒等著吧!奴婢們先告退了!”幾個嬤嬤將領到一個小房間就退下了。
夏如卿也不敢走,只坐在炕上四打量這里。
只見這紫宸殿恢弘大氣、金碧輝煌又不失奢雅。
自己待的這個小房間,也致無比。
炕上放著金絨布的坐墊,桌上放著溫度剛剛好的香茗,一旁雕著龍紋的小鼎里裊裊燃著龍涎香,小炕桌上還放著一本未合上的書。
夏如卿想著,果然是皇帝的地方,真是低調奢華有涵!
待著無聊,夏如卿拿起書看了起來,卻是一本《孫子兵法》,咦?這個朝代也有這些書?
翻看了幾頁,夏如卿打了個哈欠,有些犯困,書上全是繁字,晦難懂!不知不覺間,抱著書慢慢地閉上了眼。
趙君堯理完政務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一幕。
小的孤零零歪在榻上,懷里還抱著一本書,順的發散在肩頭,睫羽微,睡得正酣。
趙君堯楞了片刻,才讓人醒。
“這里不是睡覺的地方!”,他淡淡地道,并沒有生氣。
“皇上,奴婢失禮!請皇上責罰!”,夏如卿一醒,即刻就反應過來,也不敢抬頭,對著那抹明黃就跪了下去!
“起來吧,不必多禮!”,趙君堯轉一擺,在榻桌對面坐下,又吩咐李盛安。
“時辰不早了,傳膳吧!”
“是!”,李盛安應了一聲,帶著人出去了。
不多時,宮人魚貫而,晚膳很快擺了上來,夏如卿瞄了幾眼,頓覺眼花繚,別說吃過了,見都沒見過。
“奴婢服侍皇上用膳!”夏如卿上前屈膝行禮,拿起碗筷準備給皇上布菜。
這是規矩,誰自己地位低呢!不不能吃,還得伺候著別人吃!委屈!
趙君堯卻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自己凈手用膳,食不言……
夏如卿在一旁奉茶,趁著吃飯的功夫,將皇帝打量了個遍。
終于,覺得,老天待其實不錯。
“秀可餐”這個詞,簡直就是為皇上量打造的。
不管是、材、還是氣質,都堪稱完,多一分則太野,一分則太弱。
夏如卿長舒了口氣,對接下來的‘滾床單’也就沒那麼抵了。
終于服侍完皇帝用膳,夏如卿站得都酸了,趙君堯凈了手,又帶著人離開。
夏如卿吃過飯就又開始漫長的等待。
一直等到亥時皇帝才回來,想,當皇帝也辛苦的。
然后就是一番洗漱、收拾。
再然后……
紅燭搖曳,帳子如波浪般翻滾起伏。
夏如卿覺得疼得要命,腰酸酸,一個時辰下來,整個人接近散架!
最后昏昏睡過去,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趙君堯卻覺前所未有的好,折騰了數次竟還有些不痛快!
他從沒有這樣不理智過,自有人服侍起,他在這種事上就不會過度放縱,
在他看來,這和吃飯睡覺一樣,有個七八分便是,過猶不及。
如今……趙君堯看了看邊,早已昏睡過去的夏如卿。
想著剛才的青和大膽,心里又是一燥熱,連忙別過頭去。
五更的時候,他起上朝,幾個嬤嬤見夏如卿還在睡,臉一沉打算上前將起來。
不料趙君堯大手一揮:“不必醒,讓睡吧!”昨夜是自己沒克制住,不能怪。
嬤嬤們也不敢造次,只得派人守著,夏如卿就這麼睡到了天亮!
回到昭華閣的時候,天已然大亮,離請安不足半個時辰。
“快給我收拾收拾,還得去椒房殿磕頭!”夏如卿有些急。
地位本就低賤,又剛得了寵,要是再被人抓住把柄,那就是作死了!
“主子您不必驚慌,橫豎咱們只在椒房殿外頭磕頭,晚了也不怕的!”秋桐一臉得意地說道。
“以往那些小主,頭一回侍寢,還有不去的呢,主子您別擔心!”秋紅也是一陣附和。
夏如卿狠狠地瞪了們一眼,目如刀!
“糊涂!”
一個小小的七品才人,得了一回寵就目中無人,也不用皇后手,暗地里等著收拾的大有人在!恐怕最后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兩個人真是,昏了頭了吧!
秋桐和秋紅被夏如卿的目嚇住了,也不敢再說什麼,當下麻利地替夏如卿裝扮好,主仆三人去了椒房殿。
正六品往上的才有資格去給皇后請安,夏如卿是七品才人,沒資格去殿磕頭,只跪在椒房殿的門外磕了三個頭。
皇后邊的一等大宮玉蘭迎了出來。
“娘娘說夏小主服侍皇上辛苦了,趕回去歇著!”
說完又遞上了一個雕漆托盤,紅布蓋著,掀開里頭是一套翡翠的簪花頭面,一般,但還算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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