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僅是江南六怪暴跳如雷,就是凌牧雲中也是升起一怒火,且不說郭靖對於他完系統任務的重要作用,單是這一年多的相,凌牧雲早已真心將郭靖當了朋友,此時見郭靖被人重傷,他又豈能不怒?
不過在憤怒之餘,凌牧雲心中也升起一好奇,要知道經過他的悉心調教,郭靖的武功遠比原著同時期要高,全力施展出來,就算是江南六怪單對單也未必會是他的對手。可就以他這樣的本事,出去遛了一趟馬就被打得伏馬吐而回,那傷他的又是何許人也?
衆人一齊向郭靖來路看去,片刻之後果然見有一騎從後追來,遠遠看去,只見馬上之人披頭散髮頭戴金箍,四十多歲的年紀,一頭陀打扮。材高大魁梧,壯結實。手上、項頸之中,凡是可見到,盡皆盤虯結,似乎周都是力,脹得要炸出來一般,一張臉漆黑如鐵,橫堆積,眉宇間滿是兇煞之氣,一看就是個兇悍厲害的角。
待看清來人的形貌,江南六怪暗自吸了一口冷氣,看此人外形表象,分明是已經將外家功夫修練到極致的高手,他們兄弟幾人算起來也都是修練外家功夫的高手,這一點是絕不會看錯的。只是令人奇怪的是漠北草原向來都是武學荒蕪之地,這裡的蒙古人充其量也只會些實戰中演化出來的淺的格鬥搏殺之技,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個高手出來?
不過吃驚歸吃驚,江南六怪都是剛強的子,闖江湖這麼多年還不曾怕過誰,自然不會一見對方是手便即退,當即攔住道路衝著騎馬而來的頭陀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傷我等弟子?若不下馬說個明白,休怪我們兄弟對你不客氣!”
“給我滾開!”
誰想那頭陀更不客氣,毫沒有停下來解釋的意思,直接縱馬向著攔路的江南六怪衝了過來。
“找死!”江南六怪見狀大怒,紛紛出手。
馬王神韓寶駒子最急,當先縱出,手中金龍鞭一抖,“刷”的一聲,疾往那頭陀持繮繩的右手手腕上捲去,試圖將其拽落馬下。那頭陀竟然不閃不避,反手一抓就已抓住了鞭梢。用力一拽便要奪去韓寶駒的兵刃。
韓寶駒忙用勁回奪,他膂力極強,滿以爲這一使勁兒定能將兵刃奪回,誰想到那頭陀的力量更大,他不但沒有能夠奪回鞭子,反倒自己被鞭上傳來的大力拽得飛了起來,直接向著馬上的頭陀飛去。接著一猛烈惡風迎面襲來,令他直窒息,卻是頭陀另一隻手掌向他拍到。韓寶駒大駭,知道以這一掌的威勢他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了的,忙鬆手撤鞭,一個筋斗向後翻出。
只是那頭陀卻不容他就此,形猛地向前一探,掌落颳風向著他的後心猛拍。眼見著韓寶駒就要代,“咻咻”幾聲響,柯鎮惡的毒菱,南希仁的骨錐和全金髮的袖箭幾乎同時到了那頭陀的前。那頭陀忙撤掌迴護手指連彈,將幾件暗一一彈落,只是這樣一來卻是讓韓寶駒趁機逃了。
這時其他幾人也都衝到前來,各持兵刃向著頭陀的上招呼。越劍韓小瑩轉到頭陀後,縱躍起向著頭陀的後心刺去,的劍法乃是傳自古時奇子,輕靈翔妙不凡,這一施展出來當真如輕燕驚鴻一般。
南山樵子南希仁一語不發,一純鋼扁擔使得虎虎生風,使用的是杖一類的招式卻又略有變化,剛猛之中又含奇變。
妙手書生朱聰和鬧市俠全金髮二人從兩側夾攻,全金髮用的是一桿大鐵秤,秤桿使的是桿棒路子,秤鉤飛出去可以鉤人,猶如飛抓,秤錘則是一個鏈子錘,一件兵卻有三般用途。朱聰擅於點之,破油紙扇的扇骨乃是鋼鑄,將扇子當作了點撅,在各人兵飛舞中找尋對方的道,認準招式狠辣也非尋常。
只有飛天蝙蝠柯鎮惡一人留在原地沒,他雙目俱盲不能視,與人打鬥全靠一雙耳朵聽風辨位,可眼下兄弟幾人圍攻敵手,風聲雜難以分辨敵我,所以就沒有參與圍攻,而是在旁掠陣。當然也不是說他就毫無作爲,一有機會他也不得會用暗招呼,須知別看他是瞎子,可在江南六怪中論及暗造詣,他纔是第一。
就在這時,那頭陀一聲怒嘯,飛從馬上躍下,卻是他遭五怪圍攻,在馬上環轉不便難以盡施手腳,只得落地迎敵。頭陀落地之後將一武功盡數施展開來,卻是讓在場衆人大吃一驚。但見他一雙掌揮舞開來,掌掌颳風,剛猛無儔,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莫大威力,竟然憑一己之力將江南六怪參與圍攻的五人在下風。
忽聽一聲慘呼,卻是六怪中掌力最強的南山樵子南希仁與那頭陀對了一掌被震斷了手臂,翻滾跌出。接著又是一聲悶哼,鬧市俠全金髮也被那頭陀一掌重創踉蹌後退,只剩下朱聰、韓小瑩和韓寶駒三人繼續圍攻。不過三人也知道對方的掌力厲害,不敢再和他,只能倚仗輕功和兵刃之利與之遊鬥,只是了南希仁和全金髮兩人分擔力,三人的況也是越發艱難,隨時人多的一方,卻被頭陀著打,左支右拙眼看著快要支撐不住了。
飛天蝙蝠柯鎮惡聽拼鬥之聲甚是激烈,又聽出四弟和六弟接連傷,心中著急,想要上前夾攻又怕自己目盲難辨敵我幫倒忙,於是向全金髮道:“六弟,指點方位,我來打他。”
全金髮道:“大哥,打‘晉’位,再打‘小過’!”聲未歇,“咻咻”兩聲,兩件暗一先一後往那頭陀眉心與右飛到,柯鎮惡聞聲發菱,竟是如同親見。
忽見暗飛至,那頭陀不得不放鬆攻勢閃躲,卻是讓眼見就要抵擋不住的朱聰等三人得了一息之機。
柯鎮惡的一手暗絕技是他目盲之前所練就,眼睛瞎了之後,雖然又練出聽風辨位的能耐以耳代眼,但終究不如眼睛看得真切,因江南六怪兄弟幾人習慣一齊上陣,所以就練了一套由其他兄弟呼方位,柯鎮惡依言發暗的配合方法,爲的就是能夠在臨敵戰之際助幾位兄弟一臂之力,此番使用出來果然又奏效,解得兄弟一時之危。
凌牧雲在一旁暗自驚奇,須知江南六怪雖然稱不上一流高手卻也不是什麼庸手,當年在江南武林也是有著不小的名頭,兄弟幾人聯手,就算是與全真七子武功第一的丘機對上也能拼個兩敗俱傷。可眼下竟然被這頭陀著打,這頭陀是從哪個旮旯裡蹦出來的?怎麼這麼厲害!
凌牧雲不知道,這頭陀的出現其實與他還有著莫大的關聯。原來當日他僱傭儀仗隊上林騙取九真經,儀仗隊在得錢散去之後,其中一個人輾轉前往西域經商,有一次與人聊天時將僱凌牧雲假扮儀仗上林之事當做談資說了出來,恰好被這頭陀聽到,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頭陀乃是西域金剛門的弟子,本是個殺人如麻的西域馬匪,後來被金剛門的創派門主所懾服,拜在金剛門下,爲了金剛門主的開山大弟子,法號至貪,因爲武功高強且行事狠辣不留餘地,西域武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做惡羅漢。
而這金剛門的創派門主也就是惡羅漢至貪的師父本是林寺中是一個竈下燒火的火工頭陀。只因監管香積廚的僧人子極是暴躁,不提拳便打,數年間被那僧人打傷吐多次,火工頭陀積怨之下,便暗中去學武功。林寺弟子人人會武,要學拳招,機會良多。他既苦心孤詣,又有過人之智,二十餘年間竟練了極上乘的武功。只是這火工頭陀生鷙,竟是深藏不,直到自忖武功已勝過合寺僧衆,這纔在一年一度的林寺達堂大校之日出來顯手,一連出手重創多名寺中弟子,後來更是痛下殺手將當時的達堂首座苦智禪師擊殺,而後逃出林寺去,逃到西域開創出金剛門一派。
由於火工頭陀的武功乃是學,所以並未修練得林正宗功,雖將一外功修練到了登峰造極之境,終究比不得林正統的外兼修之法。因而火工頭陀對此一直深以爲憾,在開創金剛門後也常對門下弟子說,若是當年他在林時能夠學到林正宗的功修練法門,他的武功造詣定能更上一層樓,金剛門武學也能變得更加深易練。
惡羅漢至貪爲金剛門開山大弟子,自然也沒聽火工頭陀如此說,因此也對林武學垂涎三尺,也曾過上林搶絕學之心,只是知道林寺中高手如雲,連他師父在林惹事之後都不得不遠避西域,他去了多半也討不到好,這纔沒敢行。
不過因爲一直心存惦記,惡羅漢對林寺三個字是極爲敏,一聽那人所說的凌牧雲之事,立時就意識到這其中定有蹊蹺,凌牧雲花大本錢演戲不可能真是爲了抄幾本佛經,很可能是爲了騙取林寺中的武功絕學。於是惡羅漢當即將那人抓去拷問了一番,將事查問清楚之後就前往中原,謀取那可能存在的林武功絕學。結果路過草原,正好上郭靖遛馬,見郭靖馬好,就了搶奪之心。種種巧合湊在一起,這纔會出現眼前這場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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