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心說猴子手裏的竹竿子連夜霧都害怕,肯定不是普通件,它不會輕易給別人。
舒埋怨猴子一聲小氣,坐地上看著我問:“難道我們就在這兒過夜嗎?”
不在這過夜沒辦法,雨越下越大,遠的天際線上時不時還劃過一道閃電,由此可見,今晚上雨不會停。
我點點頭,和林雪兒對視一眼,示意麻煩值下夜班保護我們,然後起在四周拾柴胡,在旁邊生了一堆火。
零食全被猴子給刮去了,我差不多一天沒吃飯,剛才又消耗過多力,此刻覺筋疲力盡,隻能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清理著傷痕累累的手指頭。
舒百無聊賴地坐在旁邊,托著兩腮對麵的峽穀:“什麽時候才能找到淩雲道長啊?”
“快了,明天一早就去找。”對於淩雲道長這個人,我心頭充滿了遐想,他是不是一個世外高人,像電視裏那種白胡子老頭?
想著下個月還得尋找龍虎山道宗,去查清楚莊傑到底還在不在的事,我心裏就一團糟,要是有他在,吊魂樹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我們也不必來這裏遭罪。
猴子一直坐在峭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麵,扛著竹竿子四張,就跟站崗的哨兵一樣,讓我心裏充斥著一子安全。
一陣睡意很快席卷全,我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舒好像一直沒敢閉眼睛,因為第二天早上我被山裏的鳥鳴給吵醒時,火還都沒滅,坐在我旁邊正迷糊,就知道等天亮了才敢睡的。
我覺全一陣酸痛,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坐了起來,肚子空空的,想去尋點食,也沒打擾舒,看了看那塊大石頭,猴子也不見了。
今天是雨過天晴,空氣非常爽朗,遠遠朝對麵的大峽穀看去,前麵是一片一無際的竹林,看起來一片荒涼,也不知道淩雲觀會不會在竹林裏。
一線天的出口都是沿襲著一道懸崖峭壁往兩邊延過去的,而麵前就是一片布滿枯枝敗葉的叢林。
可惜在四周的叢林裏索了半天,連野果都沒找到,樹叢裏又掛滿了清晨水,落在上很不舒服,我索回到舒旁邊,烤著火等醒過來好往後山進發。
坐得正無聊,腦袋突然被什麽東西給砸了一下,嚇我一大跳,埋頭一看,砸我的東西是一串野葡萄。
我心裏一喜,連忙抬頭往四周看,就見昨晚那金猴懷裏抱著一大堆野果,蹲在石壁上的凹槽裏,正在啃葡萄。
都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一大把野桃子朝我砸了過來,這猴子也忒不講理了,全砸我頭上。
不過我心裏還是充滿了謝之意,向猴子投了一個和善的眼神,接著撿起地上的野果,醒了舒。
舒迷迷糊糊醒過來,緩了好一會兒睡意後,還有心思用巾洗臉,搞了半天,對我說第一句話就是:“跟著你真倒黴。”
我白一眼,當初誰說想來這兒玩兒來著?說得被我拐來似的。
我們吃完野果時,溫暖的已經灑在整片山穀裏來了,今天是星期天,我明天還得上學,所以不能耽擱時間,滅了火就繼續往對麵進發。
金猴是一線天的守護者,它肯定一輩子都沒離開過,我們走的時候,舒還依依不舍地給它打招呼,結果那猴子還不領,一個桃子就砸在了舒的腦袋上。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說猴子是公的,隻喜歡母猴,不喜歡人,你這樣做純屬活該。
舒正生猴子氣,立馬就往我頭上撒了一通,撿起桃子砸在我的背上,然後吐吐舌頭說我活該……
還好竹林裏沒什麽阻礙,走起來特別順暢,不知不覺我們就走了半小時,先是發現竹林裏有很多被砍伐的痕跡,隨後又發現了一座竹屋!
我們高興得無以複加,撒就跑過去,這竹屋還蠻大,四周圍著一米多高的竹欄牆,大門閉,上麵有一塊破爛不堪的牌匾,寫的正是淩雲觀!
“呼,終於找到了。”舒說著就要去敲門,我連忙攔住,這丫頭太冒失,不能讓打頭站。
“在我後麵,你過來你才過來。”我衝眨眨眼,往旁邊的牆壁撇了撇。
“哦。”退在旁邊,撅看著我。
沒想到那麽快就找到淩雲觀,我心裏非常興,迫不及待地走到大門前抬手就“砰砰砰”的敲了幾下:“裏麵有人嗎?”
了差不多兩分鍾,裏麵都沒人反應,我頓時有點兒急眼了,淩雲道長該不會不在家吧?
接著我我又不甘心得加大了力度敲門,問裏麵有沒有人。
“敲什麽敲?裏麵沒人。”終於有人回應了,聽起來像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好像還在睡覺,很不滿意的語氣。
我一愣,停下敲門的作,回頭和舒對視一眼,沒想到被給白了一眼,意思很明顯,在幸災樂禍。
我頓時覺臉上無,閉眼平複一下心理,又對著裏麵說:“道長,我是山外來的,有急事跟您講。”
“什麽急事不急事的,帶禮了沒?”裏麵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額……我又是一愣,連忙退回一步仔仔細細地打量這塊半吊在門頂上的牌匾。
是淩雲觀沒錯啊。我頓時有點懷疑我們找錯地方了,淩雲道長怎麽可能是個勢利眼?
“帶了道長,您出來一下吧。”這時候舒這丫頭衝裏麵喊了聲。
我非常震撼,舒話音剛落,就聽見屋裏傳來開門的聲音,並且急促的,接著大門就被打開了一道隙。
我心頭一高興,連忙站在門前就要推門,沒想到這時一個男人從門裏探出腦袋來,連看都不看我,左右觀。
這男人的模樣和我意料之中的相差甚遠,大概三十多歲的景,一頭七八糟的頭發,下上留著一撮山羊胡,特別是那雙小眼睛,看起來很猥瑣。
“哪兒呢,人在哪兒呢?”他直接無視我的存在,左右搖晃腦袋,似乎在找誰。
“道長,我,我在這兒。”我懷疑他是眼睛有問題,手在他眼睛前晃了晃。
“哎別搖,我又沒說你。”他白我一眼,又摳著屁嘀咕道:“剛才明明有的我來著?”
媽的,原來這家夥是個迷,我終於知道為什麽舒就能出來了。
“您是在找我嗎?”舒從旁邊茫然無措的把腦袋夠了過來。
舒一出現,把這家夥眼睛都瞪直了,他了眼睛,迷迷地看著舒說:“哎,對對對。”
說完他又看著我,一本正經地道:“我們淩雲觀,是不能結伴進來地,得一個個進。那麽我先問你,你有什麽事?”
什麽破規矩?我心裏很懷疑走錯地了,但也不敢確定,就賠笑著說:“我們來找淩雲道長有點事兒,還道長行個方便。”
“嗯……這個嘛,不行。師兄他老人家欠安,這個觀中斷了很久地香火錢,他心裏不舒服,於是病倒了,唉,你……”他捋著下的胡須,一副很為難的模樣。
我頓時想他幾個子,淩雲道長病倒跟道觀斷香火有關係?
不過大概意思我已經明白了,還好來之前上有兩百塊現金,很不爽地出來遞給他,還得賠笑著說:“道長,我們今天就是來送香火錢的。”
“唉喲……汗,你看看你,那麽客氣幹嘛,來就來嘛,還帶什麽香火錢呢?這真是讓本道長無地自容啊。”
他臉和態度立馬三百六十度大轉變,話雖然這樣說,但我手裏的錢還是被他裝兜裏去了:
“哎,還站著幹嘛?來者都是客,進山來肯定累了吧?進屋坐,喝杯茶緩口氣兒。”
他把門打開,客客氣氣地示意我進去。我進院子後看見他的打扮後,頓時大跌眼鏡。
這男人竟然穿著一條印著喜羊羊圖案的沙灘,上穿著一件恤,但腰間卻纏著一件黑道袍。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我死後的第三年,從墳墓中走出。 出馬行道,走山揚名。 爺爺說,我是半死之身,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