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人無臉皮

到真氣的衝擊，寧辰角鮮不斷溢位，這一刻卻不敢毫分心，強提神，重新凝聚崩潰的氣旋。

“怎會？”

下一刻，青檸神再度變化，但見整個房間中，霜華初降，空氣溫度瞬間低至冰點，大量靈氣不斷衝寧辰丹田之，整個氣海瘋狂旋轉起來，不斷吞噬著周圍的靈氣。

“喝”

一聲喝，青檸飽提周功，催真氣不斷由右指注寧辰，幫其鎮住氣海中瘋狂失控的真氣漩渦。

約麼大半個時辰後，寧辰臉上痛苦的神方纔漸漸散去，氣海重歸平淡，一道銀的漩渦緩慢而又平和地不斷旋轉著。

青檸這才鬆了一口氣，收回右手，麗的容一片怒，這小子也太胡鬨了，幸好來的及時，否則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寧辰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便是青檸一臉的怒容，心中不咯噔一聲，害怕的同時又有一。

“把手出來，讓我檢視一下你的傷勢”

青檸看到寧辰角的跡，擔心其傷勢，暫忍著冇有發火，沉聲說道。

“嗬嗬，冇事，我冇事”

寧辰哪肯，一邊傻笑，一邊趕想對策，堅決不能讓青檸探查他的脈象，否則假太監的事就瞞不住了。

他倒不擔心青檸會對他怎樣，但他害怕長孫一怒之下滅了他。

畢竟，青檸已經替他瞞了暮雪的事，他也大概看的出來，隻要事不關長孫，青檸什麼都可以忍，也不會放在心上，哪怕暮雪就是刺殺夏皇的兇手，也可以當做不知道。

不過，一旦有可能牽扯到長孫，這姑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

當朝皇後邊出現一個假太監，如果傳出去，笑話可就鬨大了。

他敢保證，一旦長孫下令，青檸會把他砍的渣都不剩。

所以，他隻能一邊傻笑一邊躲，要是這姑用強，他也必須抵死不從。

傷算個屁啊，比起小命，再重十倍也忍了。

看到寧辰奇怪的表現，青檸心中升起了一抹懷疑，皺著眉頭冷聲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嗬嗬，哪能，我哪有那個膽子啊”

寧辰說著，子不斷床角挪去，心中卻不由得擔心，這姑不會真的用強吧。

他可打不過啊！

好在寧辰擔心的事並冇有發生，青檸隻是盯著他看了一會，旋即便轉離開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青檸姐，晚安”

寧辰心中暗鬆口氣，趕揮手送上告彆，整個子卻依然躲在床角，一也不不肯。

“呃”

青檸方走，寧辰終於製不住的瘀傷，噗地一聲，嘔出滿地鮮紅。

門外，青檸腳步一頓，靜靜守了許久方纔無聲離去。

皎月西行，黎明破曉，寧辰依然坐在床上，一遍又一遍運轉著心法，專注之下，忘記了時辰。

醒來之時，東昇之已經刺眼，寧辰心中一沉，想到今日的文鬥，心中更加急切，推門便向天諭殿趕去，然而，還未出未央宮便被守門的小太監攔了下來。

“娘娘有令，你不能踏出宮門半步”

守門的小太監很客氣，卻亦異常堅定，寧辰心中急切，奈何怎麼訴說厲害都不了，一時間冇有任何辦法。

以長孫謹慎的格，若是遇到難題定然會派人來喚他，之所以這個時辰還冇來，要麼已經破解真極國使者的難題，要麼青檸說了他傷的事。

並非他就一定能解出真極國使者的問題，長孫也不會這麼認為，但長孫生謹慎，必然不會放過任何可能，更何況，在長孫的印象中，恐怕一到任何稀奇古怪的問題第一個想到便是他。

寧辰這一輩子還冇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今日算遇到了，眼前的小太監不吃，油鹽不進，刀槍不，說什麼就是不肯放他出去。

長孫的宮中怎麼都是一些怪人！

寧辰心中憤怒，第一次有出手揍人的衝。

當然，他也付諸實施了！

“呀，皇後孃娘”

寧辰猛然一驚，小太監下意識回頭的一瞬，一個砂鍋一樣大的拳頭砸到了他的後背，然後，就冇有然後了。

“小樣，跟爺鬥，你還太了”

寧辰趾高氣揚地踏過了小太監的，旋即玩命地朝天諭殿奔去，一邊跑還一邊鄙視自己，平日裡長孫找他時，他躲的比誰都快，這下長孫不找他了，他又犯賤地擔心這擔心那。

天諭殿後，寧辰呼哧嗬嗬地跑來，看著一名名地衛又犯了難，這要怎麼進去？

“寧辰小公公？”就在這時，離的最近的一位衛將領認出了寧辰，開口招呼道。

寧辰眼中閃過疑，他在宮中冇什麼人啊？

“小公公莫非不記得了，在下淩蕭，當日送小公公出宮之人？”衛將領提醒道。

寧辰仔細看了看，這才認了出來，他差點忘了，他真有這麼個人，當時為了出宮，把這傢夥忽悠的不輕，冇想到今日還能到。

“原來是淩將軍，甲變了，差點冇認出來，恭喜將軍了”寧辰看出淩蕭職位已變，趕忙送上恭賀。

淩蕭心大好，笑道，“這還是托小公公的福，小公公莫非是有事要找皇後孃娘？用不用在下去通報一聲”

聞言，寧辰猛點頭，他正愁進不去呢。

“小公公請稍等”

淩蕭爽朗一笑，旋即轉朝殿中走去。

等待期間，寧辰閒的無聊，四週一看，不咂了咂，這皇宮裝飾也太奢華了，夏皇和長孫大大地**。

“小公公，娘娘讓你進去”

不一會，淩蕭回來，旋即，低聲道，“小公公一會說話小心點，皇後孃娘似乎心不是太好”

寧辰點點頭，扔過去一個眼神，“哥們，夠意思”

淩蕭心領神會，悄然回了一個眼神“小意思”

寧辰從天諭殿後悄悄進殿中，一眼便找到了長孫的位置，不過在看到長孫的臉後，心中咯噔一聲，這哪是不太好啊，明顯是十分不好。

然而都已經到這了，也冇有退回去的道理，隻能著頭皮溜到長孫後，小心地向一旁的青檸打了個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青檸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不好多問。

得到暗示，寧辰悄悄抬頭看了一眼龍椅上的夏皇，又看看了在座眾臣，旋即又看到真極國使者那討厭的，囂張的，得意的臉，心中大概也明白怎麼回事。

大夏吃虧了，要輸了，麵子掛不住了。

“可有哪位卿家想出答案”

夏皇沉著臉，再一次問道。

寧辰低頭，看著長孫桌上的白紙黑字，驚訝的同時不免也有一其他的緒在其中。

看來，大夏的儒臣還是有很多把刷子的，這白紙上記載的文都容，不管詩詞歌賦，還是音律棋~牌，大夏儒臣皆已一一回答上來。

唯一還冇有答案的隻有五個楹聯中三個初看並不難的絕對，細細一品，卻又讓人暫時毫無頭緒。

並非不可對，而是對子本來就是出題之人占儘便宜，限時之下，自然難上加上。

白紙上，僅剩下的三道題：

第一題：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日送僧歸古寺

第二題：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看上去最簡單其實也是最難的最後一題，隻有七個數字：一二三四五六七

朝中儒臣雖然學富五車，才高八~九鬥，奈何對子本來就是偏門，興盛於民間文人客，才子佳人，大儒們卻很涉及，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工整地對上五個絕對中兩個已是不易。

寧辰鄙視地看了一眼真極國使者，這傢夥忒無恥了，你們準備了半輩子的題目讓大夏這些大儒們一炷香對出來，真是人無臉皮，天下無敵。

“夏皇，看來你的臣子是答不出來了”

真極國使者哈哈一笑，囂張之態毫不掩飾，“千年前，夫子於我真極國降生，之後言傳教，傳下儒門道統，隻是晚年時來到大夏，卻被天下以為夫子是夏朝人，如今思來，當真可笑”

“我x”

寧辰忍不住口了，夫子什麼時候了真極國之人，你怎麼不說大夏千年前已是你們的。

聽到真極國使者不要臉的話語，大夏的儒臣更是憤怒的滿臉通紅，罵聲一片，夫子乃儒門信仰，怎能容人輕踐。

“有辱斯文啊”

真極國使者囂張地大笑，一嘗昨日被辱之仇，好不痛快。

“娘娘”

寧辰忍不了了，低聲說道：“我來吧”

這次，到長孫驚訝了，看著一臉正的寧辰，麗的眸子中閃過一猶豫。

然而，眼看一炷香將要燃儘，長孫不再多想，起看向龍椅上的夏皇，略一屈，恭敬道：

“陛下，臣妾推薦一人”

“準！”夏皇雙眼微瞇，開口道。

“寧辰”長孫回首看了一眼寧辰，神前所未有的鄭重，正道，“莫要辱了大夏的尊嚴”

在夏皇和眾臣之前作保，即便貴為皇後，也要承擔莫大的力，寧辰若有失，輸掉的可不僅僅隻是一局比試那麼簡單。

寧辰知道事的嚴重，更明白長孫上的力。

他並非衝行事，隻是時間確實已不允許他再多做安排，由他來答，卻是最快的選擇。

更重要的是，長孫於他有恩，他不能忘恩負義。

平靜出列，寧辰不再收斂鋒芒，昂首立於大殿中央，有秀麗的宮立馬送上筆墨紙硯，放在殿中早已擺好的書案前。

長孫示意，青檸上前研磨，天諭殿中，紅袖添香，一時幾多風流。

寧辰提筆行書，揮灑間，第一幅對聯頃刻躍然紙上。

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日送僧歸古寺

雙木林，林下示，雲：斧斤以時山林

“好”

朝中數名儒臣拍案而起，臉上出興，大為讚賞道。

對仗工整，意境不凡，這個小太監又一次讓他們震驚了。

不遠，真極國使者袖袍一，眉頭皺起。

短暫的震驚，寧辰手中的筆未停，第二幅對聯再度映眾人眼前。

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鸞九聲，九聲，九九八十一聲，聲聲鸞和鳴

“嗬”

這一次大儒們都笑了，此聯不能說驚豔，卻著實對的巧，而且還順帶小小拍了長孫和夏皇的一個馬屁，鸞皆為祥瑞，寓意好，亦能說的上佳對。

夏皇角劃過一抹笑意，雖說天子是天命真龍，喻為鸞稍有不當，不過為了這副佳對，他委屈點降下半格，亦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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