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暗自懊悔,忘記這輩子還未與袁彬相識,怎麼就一見則,口了袁大人。
寒風凜冽,清淺咬牙道:“袁大人能出小的名諱,小出袁大人的名諱又有何不妥?”
“我今日三次見到聞姑娘,第一次在道觀門口的人群中,姑娘風度雅然如芙蓉出水,第二次是姑娘假扮丫鬟推道士落崖,第三次是方纔姑娘用金簪李瑞落崖,姑娘給我的印象真是非同尋常,我很好奇姑娘為何要殺他們!”
袁彬的側臉棱角分明,他轉過臉來,“不過,如今我更好奇的是,今日之前我從不認識姑娘,姑娘怎會認識我?”
這人還是這般機智多謀!
清淺腦子轉得飛快,終於找了一個藉口:“家母說皇後孃娘要為我賜婚,給了袁大人的畫像,故而我能認出大人。”
袁彬走上前一步問道:“故而聞姑娘留了心,對我芳心暗許?”
後就是懸崖,退無可退。
清淺實在不想看這人的臉,側過臉尖一聲道:“你離我遠一點!”
袁彬停住了腳步,看著清淺煞白的小臉和慌的眼神:“你在憎惡我?”
“方纔袁大人也說過,我們不過是初次見麵,談何憎惡。”清淺飛快地平複了緒,“家母還在前頭等我,小告辭。”
清淺快速而又略帶狼狽地離開。
崇山從一旁的樹叢中閃出,笑道:“有趣有趣,京中子的夢中人文質兄,居然被子如此嫌棄,真是有趣。”
袁彬不茍言笑道:“什麼夢中人,一派胡言。”
崇山笑道:“你還敢否認?你可是咱們錦衛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不說彆人,蘇府姑娘對你暗送了好幾次秋波,還繡了鴛鴦帕子給你,統統被你拒絕了,這可都是我親眼所見的。”
“崇山,今後此話慎言,蘇姑娘即將是遠將軍府夫人,鄭老夫人與宮裡周貴妃、指揮史盧大人匪淺,替我惹禍。”袁彬微微蹙眉,“隻是這聞姑娘……”
崇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聞姑娘替我們收拾了姓李的,你說咱們是報還是置之不理?”
袁彬沉思了片刻道:“你去將現場理一番,咱們走。”
崇山笑道:“憐香惜玉了吧?”
“這種心腸狠毒的子,我多看一眼都嫌汙了眼,若不是看在皇後孃娘昔日對我有恩,又是皇後的親妹妹的份上,我才懶得管的死活。”袁彬冷笑了一聲,回頭吩咐道,“快去快回,咱們需得在順天府來之前離開。”
崇山雖然上說笑,但辦事極認真,飛也似的奔向懸崖旁邊理各種痕跡。
袁彬了眉心,自言自語道:“奇怪,這子連殺兩人都泰然自若,為何一見到我嚇得如同見了鬼一般?”
百思不得其解。
崇山飛快回來,奇道:“怪了,冇有半分痕跡,一切看起來就像李瑞是不當心下去的,手法老到,換做我也隻能做到這樣了。”
袁彬深深看了一眼清淺遠去的背影,腳步不停道:“我們走!”
袁彬下山的同時,清淺也回到了楊夫人邊。
楊夫人見清淺小臉通紅,手卻冰侵侵的,拉著坐下道:“淺兒,可了驚嚇?”
方嬤嬤吩咐小丫鬟上了熱茶。
清淺搖了搖頭,挨著楊夫人坐下道:“墜崖的不是瑞姑姑,姑姑已回了房間,聽聞是在梅林裡頭迷路,又被石子絆倒在地崴了腳,故而遲遲冇有回來,掉落懸崖的另有其人。”
楊夫人合掌道:“無上天尊。”
青鳶慌慌張張跑來道:“夫人,姑娘,不好了!”
方嬤嬤忙迎了一步道:“什麼事大呼小的,彆唬著夫人和姑娘。”
青鳶看了一眼清淺,稟道:“婆子們誤以為掉下山的是瑞姑姑,通知了李府來驗,李大人親自過來,誰料……誰料李大人不當心失足掉下了懸崖,當場斃命,如今瑞姑姑哭得死去活來。”
楊夫人驚道:“這……居然有這種事?”
沉默的承受著帝主給予的所有恩寵,她已無力去挽留清白,任由他在芙蓉帳下的狂妄。他是主,她是婢。從來只有他想的,沒有她能拒絕的。皇帝大婚,她卻要成為皇后新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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