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一遍,有沒有哪裡不懂。”
江畫將本子放在跟前,只是草草看了一眼。
越歌見狀,稍稍靠近,手指指向筆記的第一行,耐心問:“這幾個概念,可以理解嗎?”
...集合,元素,數集。
江畫猶疑說:“好像有點印象。”
越歌的手指下移:“這裡,a∈A,意思是,a這個元素,屬於A這個集合。”
越歌的聲音很溫,娓娓講解著最基礎的知識,也不曉得是不是被淡淡的香味分走了心神,江畫一時間竟然忘了排斥,思路都被帶走了。
“什麼意思?”
“舉例來說,高二一班是一個集合A,你是元素a,你屬於這個班級。”
江畫問:“我為什麼不能是集合A。”
“你也可以是集合A。”越歌笑了下,用筆指向江畫脖子上的紅印:“它是元素a,它屬於你。”
江畫捂住脖子,抹藥後都快忘記這份了,越歌一說,又勾起了意。
他有點惱火,聯想上午白蓮花被噎的模樣,眼珠轉了轉,說:“我懂了,那你現在是元素a。”
越歌無聲等著他做類比。
江畫翹著尾,話裡有話:“你和這個蚊子包一樣,現在也屬於我,對不對?”
越歌微微睜大眼睛,再次啞口無言。
系統:“...邏輯鬼才。”
江畫反駁:“本來就是,他現在只能給我輔導,跟長在我上的蚊子包有什麼區別。”
系統是真想退貨了:“你這智商還是別數理化了。”
江畫‘嘁’了聲,懶得理系統,一臉期待地向越歌求證:“我這麼說對不對?”
越歌的表有點複雜,筆尖在桌上敲了敲,似乎在思考如何跟江畫解釋。
“我們都是獨立的個,可以一起作為高二一班的元素,也可以各自為一個集合,但彼此是沒辦法定義的。”
知道自己錯了,江畫剛提起一點的興致頓時沒了。
有些奇怪的是,一旦開了頭,後面越歌再繼續講知識,他的腦袋總是不自覺地吸收,就像在及冰山一角後,潛意識裡有了想窺探全貌的念頭。
他得耽誤越歌學習。
四十分鍾後,江畫如夢初醒,倏地甩開手裡的筆。
“...!”
今日輔導結束,越歌已經收拾好了書包,兩人並不同路,和江畫簡單打過招呼,他便先走了。
當空的教室裡只剩江畫自己,他‘嘶’了一聲,閉上眼,強行住了撕掉筆記的衝。
都是自己寫的,撕了有點心疼。
但學習是不可能學習的。
額頭磕上課桌,江畫懊惱得直嚶嚀,好在,今天還有件能給他安的事。
他掏出手機給保鏢二號小王發去消息,讓他做好準備。
小王雖然長得算面善,有事沒事都笑,但比老李更難說話,小時候江畫藏起來躲避繪畫和音樂老師,都是小王把他抓去的。
這次肯定沒問題,江畫表總算舒緩了一點,心由轉晴,收拾收拾東西回家了。
......
晚上八點,江家。
小王板著臉回來時,江畫正在臥室哼歌玩遊戲,以為會有好消息,興衝衝讓人進了臥室。
進來後,小王一臉正:“爺,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
江畫笑容一凝。
“越同學格可親,績優秀,就連回家的路上都在背單詞,你為什麼讓我找他麻煩。”
江畫扶額:“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
小王搖頭,表很失:“爺,你從小就不喜歡學習,但心地單純善良,你不能因為喬爺出國就墮落自己,今天我和越同學聊天,他每晚都學習到十二點,你應該取長補短,而不是...”
“停停停!”江畫捂住耳朵,徹底認輸了:“出去,關門,再說一句我開了你!”
小王表面是個笑面虎,實際是個老學究,又哏又較真,本就不應該讓他去。
如果說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是因為選錯了人而出現的意外,那之後幾次,讓江畫徹底打消了找白蓮花麻煩的念頭。
他本不是在給白蓮花找麻煩,而是給自己找麻煩。
保鏢三號出那天,越歌在咖啡店打工,三號在門口蹲點幾個小時,回來的時候眼眶通紅,直說孩子真辛苦,他不忍心。
最為年輕的保鏢四號出那天,越歌正常放學。
在巷子遇見捧著手機待命的四號,越歌似乎是以為對方手機沒電了,沒等四號上前,便心地詢問需不需要什麼幫助,四號自然也失敗了,他的理由最奇特,說自己了。
保鏢五號出那天,越歌去給人做家教。
五號回來的時候一臉怒容,江畫嚇了一跳,心下暗喜這次總該功了吧。
沒想到,五號上罵罵咧咧著小王八蛋,跟江畫說,有機會肯定去幫他同學出氣,江畫後來才知道,五號氣的是越歌輔導的學生。
江畫:“...”
至此,家裡悉的保鏢都被安排過了一遍,江畫對著面前五個勸他收手的大漢,第一次到了與世界為敵。
系統:“我說過,那可是白蓮花啊。”
江畫:“...”
如果只是找茬失敗也就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畫的錯覺,幾個保鏢這些日子看他的表怪怪的,像是多了層有眼鏡,在看一個叛逆的小孩子。
偶爾他們甚至會扎堆說悄悄話,江畫不經意間聽到了幾個類似於‘學壞’,‘糟糕’,‘想辦法’之類的詞。
在聽到老李提議,讓喬修遠來勸他改邪歸正時,江畫終於認輸,決定改變戰。
去庭院打了半個小時沙包,江畫還沒消氣。
系統:“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不知道。”江畫沒好氣地說:“煩,想不出來。”
他現在是真的大腦宕機。
一連生了幾天的氣,放學還要被迫和白蓮花學習,除了補習時搗搗,江畫本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新的一周。
越歌每周二都會去打工,在沒有補習的周二,江畫實在忍不住了。
放學後,當周大習慣地問他去不去江邊溜達時,江畫一咬牙,終於點了次頭。
周大驚了:“今個太打西邊出來了?”
江畫哼了哼,穿好外套,書包也沒背,打算就這麼走。
踮腳眺了一眼前方,沒看見越歌的影,大出了然的表。
他火速收拾起東西,笑嘻嘻地說:“放心吧,今天肯定不會像上次那麼倒霉。”
“廢話。”江畫垂著眼梢,沒什麼神:“給你兩分鍾,不然我走了。”
“別啊,今天還有樂隊表演呢,嗨得狠,你去正是時候。”
聽到這,江畫終於提起了一點興趣。
中場休息時間——
什麼表演都無所謂。
現在,他就想遠離那朵白蓮花,忘記那個狗屁任務。
男朋友
青環江是A市的一大風景區,臨江的青環路,算是A市眾多繁華街區中最青春洋溢的一條街。
青環路還有個別名,嗨街。
每天傍晚開始,周遭中學和高校的學生會聚集於此,偶爾聯合舉辦些有趣的活,相親聯誼,表演佔卜什麼的,多數人來這就是單純的閑聊散步。
沒活時,廣場每晚七點會播放些音樂,喜歡熱鬧的青春期男會參與其中,肆意放松自己。
青環路距離恆安中學很近,大概只有兩站的路程,周大提議坐地鐵去,江畫斜睨他一眼,一個電話就帶周大坐上了豪華轎車。
江家專車上,周大坐姿從沒這般端正過。
小胖子雙手扣著大,拘拘謹謹地坐著,看得江畫直新奇。
“你很張?”
周大心道廢話,撐著面子搖頭:“我不張。”
“那開著空調,你怎麼還流汗。”
“...”
都傳江畫家有錢,學校有好事的人查過常來接送他的幾輛車,最便宜的都要兩百萬。
要是沒記錯,今天這輛還是最貴的。
這種顯而易見的貧富差距讓人很難不張,周大覺得自己算心理素質強的,要是換別人,這會兒早掏出手機拍照朋友圈顯擺了。
他用袖子抹了把汗,迅速轉開話題:“咱們離得近,今天說不定能搶到前排。”
江畫不在意位置,他就想去江邊吹吹風,整理整理思路。
“什麼表演啊?”他問。
“是個搖滾樂隊,懷水高中自己組的,在嗨街相當有名,他們一辦活,那幫小姑娘就嗷嗷。”周大難掩豔羨:“樂隊啊,男人的夢想!”
江畫不承認這個夢想,他現在的夢想,就是帶歪白蓮花。
他興致缺缺:“是不是很吵那種,這種就是音樂嗨,唱歌都難聽。”
自小被迫參加過很多種音樂會,江畫總結下來,沒經過專業輔導的樂隊一般唱歌最難聽。
大概是因為搖滾樂隊的主旨都是釋放自我,解放天什麼的。
周大離很遠聽過幾次:“不是啊,他們主唱唱歌好聽的,我沒見過臉,聽說長得也賊帥,姚瑤都是他的。”
“是麼。”江畫擺弄著手機,回的敷衍。
一班的班級群正在討論下周的社會實踐活,越歌在群裡發了文件。
恆安高中的校風是德智勞全面發展,這種類似於做公益的社會實踐每年都有,但高一那次,江畫嫌天氣熱,借口生病沒參加。
周大也收到了消息,這會坐姿放松了不,臉卻變了。
“完了,社會實踐。”
江畫的手指在越歌的頭像上來去,神有點漫不經心:“怎麼了?”
“咱們組開學考倒數啊,最後選項目。”周大哭無淚:“社會實踐就那麼幾項,肯定把最難搞的留給咱了。”
江畫挑了挑眉,在申請好友那裡猶豫半天,到底還是一皺鼻子,關上了手機。
“最難搞?”他問:“能是什麼?”
周大苦著臉:“大熱天的,肯定是室外的,不是環衛就是募捐,我估計是後者,這個除了累還得不要臉。”
這種又苦又累的活,江畫一向拒絕參加,高一運會他都沒去,在家打了一天的電。
想到白蓮花下周要做這些,江畫心頭鬱悶瞬間掃空。
這段時間被白蓮花搞得在家還要看保鏢臉,生怕他們把事告訴喬修遠,可把江畫憋屈壞了,這一消息是他有的藉。
系統:“你是在幸災樂禍麼?”
江畫:“不行?他都快氣死我了,我還不能幸災樂禍?”
系統想了想,好像有道理,不過還是好心提醒了一句:“不是說今天遠離白蓮花麼。”
江畫一愣,心裡的小靈魂當即扇了自己一掌。
對,今天遠離白蓮花,提都不要提。
上次江畫臨這條所謂的嗨街,還是在剛被系統砸中的時候。
那會兒他的心和現在差不多糟糕,也是打算散散心,誰想到遇見了更糟的事。
當時天晚了,周大在廣場湊熱鬧,他一個人在江邊溜達,親眼目睹了一場追男隔座山的戲碼。
十七八歲的告白,被告白的男人臉上卻是棒球帽都遮不住的不耐煩。
江畫其實見過很多次這樣的景,對於來表白的人,喬修遠一般會冷臉無視,蘇聞則會婉言拒絕,像棒球帽這樣吊兒郎當,把厭惡寫在臉上的拒絕方式,他卻是沒見過的。
當下,他就是好奇地多瞧了幾眼,誰知道會和那男人對上目。
接下來發生的事,江畫每每想起都是一陣惱火。
一到江邊,糟糕的回憶就被勾了出來,周大很會看眼,見他表不對,當即自告勇地跑去買冷飲。
天氣實在燥熱,江畫沒拒絕,又在車上吹了會兒空調,才慢吞吞走向青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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