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兩個弟弟用嫌棄的目注視著,五皇子急忙辯解:“我也沒有特別用力!只是心急了……”
薛遙趕忙掉眼淚回道:“殿下不必掛心,我的手並無大礙。”
他眼眶還是紅紅的,一張小臉繼承了周姨娘南方人的婉約姿,天生帶一點委屈的忍,看得五皇子更加愧疚。
五歲的六皇子眨著漆亮的大眼睛,義憤填膺道:“大哥說過,比賽重在參與,不能勝負心太重,應該點……點……”
他突然想不起大哥用的詞了,急忙扭頭看向一旁的老七,用大眼睛發求救波:“大哥說要點什麼來著?”
過耳不忘的七皇子發揮複讀機特長:“點到為止。”
見五皇子神窘迫,一個侍讀太監上前解圍,躬笑道:“諸位殿下,用功了一上午,是時候歇息了。”
五皇子窘迫地看了薛遙一眼,低頭命令道:“你手傷了,跟咱一起去東暖閣歇會兒。”
薛遙:“……”一起歇?
這個九歲的男孩在用生的方式向他示好。
那也不能讓他跟皇子一起歇啊。
薛遙剛要開口,五皇子就大步流星走出門,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態度強的命令:“走!”
周圍的侍讀們都看著薛遙,神豔羨。
薛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幾位小主子跟前“一哭名”了。
沒回過神,左手就被一隻溫熱的小手抓住。
低下頭,見六皇子一雙漆亮的大眼睛盯著自己,興地說:“你就睡我旁邊兒。”
“……”薛遙不知這個要求合不合規矩,想要問侍讀太監,卻已經被六皇子牽著手小跑起來。
剛出門檻,薛遙的後擺被一隻小胖手扯住了。
轉頭,垂下目——
七皇子正漠然仰頭盯著他,茶雙瞳散發著不悅的澤,過長睫明明白白照在薛遙臉上,讓人覺到一種“死定了”的不祥預。
“殿下?”薛遙趕鬆開六皇子,彎湊到小胖子面前問:“您怎麼了?”
七皇子一嘟,開口道:“殿下困不困?殿下歇息嗎?”
薛遙一開始沒明白這小胖子的意思,後來想到這小傢伙習慣重複別人說的話,才想明白。
可能是從前的伴讀會在這個時間段,問七皇子這個問題。
而薛遙卻跟其他皇子跑了!
又被七皇子在記仇的小本本上記了一回!
薛遙從善如流地詢問:“殿下困不困?殿下歇息嗎?”
七皇子點點小腦袋。
薛遙直起,一手牽著七皇子,一手牽著六皇子,跟上五皇子的腳步。
不滿十三歲的皇子都要按時午休。
大熱的天,東暖閣早有太監們打開冰鑒,填滿了冰,一進房間,就到一陣沁人心脾的涼意。
三個小皇子的床鋪是連在一塊兒的,非常寬敞。
五皇子睡在最左邊,六皇子睡中間,七皇子睡在最右邊。
薛遙依照五皇子的命令,也躺上榻,歇在六皇子和七皇子中間。
躺下後,六皇子也沒急著睡覺,而是捧起薛遙剛被砸傷的手,在手背哈了口氣,輕輕了,期待地看向薛遙:“這樣就不疼啦!”
薛遙被這小孩兒暖化了,激道:“真的不疼了呢,謝謝殿下,殿下快歇罷。”
“我不困!”六皇子拱了拱子靠到他邊,說:“我給你講故事!”
薛遙被萌得幾乎忘記這小傢伙是只皇室崽,一臉慈地聽他講故事。
六皇子磕磕絆絆的講完了和尚的故事,打了個哈氣,把自己給講困了。
薛遙輕輕順了順他頭,誇他:“講得真好,殿下睡吧。”
薛遙完全沒發現,後平躺著的七皇子把腦袋歪向了自己。
七皇子也想被順!
薛遙沒察覺“危險”,面朝六皇子睡著了。
伴讀時彷彿稚園。
半個月之後,薛遙漸漸瞭解了這三個孩子的格。
五皇子是個要強出風頭的小男子漢,第一天弄哭薛遙之後,對薛遙就格外照顧。
六皇子是只甜甜的暖寶寶,對所有人都很溫,但看見不公卻會而出,主持公道。
而七皇子……
七皇子大概是年紀太小,經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還真有點未來那個高冷寡言龍傲天的影子。
他不說話,也不怎麼主跟人流。
如果別人提出他不想做的要求,他一律會用“我好疲憊哦”來敷衍。
這樣的冷漠疏離,愣是讓薛遙沒敢發出“旺仔牛”的大招。
一天,皇子們下學回宮。
五皇子帶著自己的侍讀,有說有笑去了蹴鞠場。
六皇子摟著自己侍讀的胳膊,讓侍讀陪自己回宮,一起聽姑姑講故事。
薛遙不甘心地盯著七皇子看,妄想被七皇子挽留。
七皇子面無表地張開胳膊,讓宮抱自己上抬椅,要回宮。
大熱的天,薛遙覺北風過境,心涼。
這小傢伙到底是天孤僻,還是在記仇?
無奈,薛遙躬告退,準備離開。
“薛二公子留步。”一個中年太監上前笑道:“汐妃娘娘請您宮敘話。”
薛遙去了青穹殿,跟汐妃一同用膳。
“自從有了你的陪伴,老七大有進益了。”汐妃娘娘神喜悅地讓侍給薛遙布菜。
“不敢當,殿下本就天資聰穎,記憶力非凡。”薛遙以為汐妃在跟自己客套。
“老七記憶力一直很好,這沒說的。”汐妃喜道:“只是我一直擔心,他子與其他孩子不太一樣,自從你給他侍讀之後,他前日在睡前,主給我講了個故事,這是從沒有過的。”
薛遙疑地看向汐妃,試探道:“殿下似乎不太跟人閒聊。”
汐妃聞言一皺眉,神失落地歎了口氣,緩緩點點頭,低聲道:“你也發現了?這孩子有些古怪,別家孩子三歲時多不是這樣。”
薛遙納悶:“殿下只是不太說話罷了,並無古怪之,娘娘無需多慮。”
汐妃搖搖頭:“看來你還沒發現。”
薛遙疑地洗耳恭聽。
汐妃皺眉回憶道:“老七其實很早會說話了,但他跟人說話時,很難表達自己的想法,經常通過重複別人的言辭,讓人明白他想幹什麼。”
薛遙眼睛一亮!
沒錯!
就是這覺!
總覺得這只龍傲天崽有什麼怪怪的地方,但又說不出來!
汐妃見他不接話,便解釋道:“譬如老七有時候會跟宮說‘殿下困不困?’,他說這話,其實是讓宮哄他睡覺,可他沒辦法從自我出發,來表達想法,甚至不會像普通小孩那樣說‘我困了’、‘我了’,總是通過旁人出發,來提醒別人自己的想法。”
薛遙震驚了。
多日來腦中的迷霧彷彿被吹散了。
突然想起第一天伴讀時,小胖子拽住他擺,對他說:“殿下困不困?殿下歇息嗎?”
還有遙遠的將來,那位逆襲回朝的寧王陸潛,在殺他的時候,說的也並不是“你欺負過我,摔壞了我心的玩”,而是重複當日薛遙的言語——“小木馬的耳朵摔壞了”
在相了這麼多天以後,從對這小胖子的瞭解,到此刻汐妃的提醒,薛遙震驚的發現:原著中,這只龍傲天每次殺反派時,都會重複反派作死時的言論。
這恐怕並不是為了挑釁和裝。
這只龍傲天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反派他為什麼該死。
簡單的說,就是“讓你死個明白”。
但這種表達方式……
選修過臨床心理學的薛遙發現,這只龍傲天很可能存在“通障礙癥”。
超乎尋常的記憶力。
習慣沉溺於自我世界。
數學天賦與創造力。
這些異乎尋常的天賦,經常跟通障礙癥兒綁定在一起,像是上天開的一個小玩笑。
薛遙做夢也沒想到,小說裏寡言面癱、智商超群的男神寧王,那酷酷的格……居然是因為“有病”!
難怪男主格那麼冷酷疏離,原來是因為思維方式與常人不一樣,或許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異類。
大概,很寂寞吧……
正沉浸在震驚之中,薛遙腦中忽然想起機械的系統提示音:
【支線任務已開啟:輔助陸潛鍛煉通能力,扭轉其孤僻嗜戰格,避免未來冷酷暴君之名。任務獎勵:洗白點500。】
汐妃見薛遙一臉震驚的表,有些尷尬道:“這孩子很古怪吧?”
薛遙回過神,趕回話:“不,娘娘不要憂心,殿下尚且年,格習慣都有改變的可能。”
“希如此。”汐妃神惆悵。
薛遙垂眸想了想,抬頭說:“娘娘,能否請殿下的姑姑每晚哄殿下睡前,給他講一則小故事?”
汐妃苦笑道:“從前是會講的,但老七對這些不興趣……”
“暫且不論殿下的興趣。”薛遙斬釘截鐵道:“讓姑姑只管講故事,就算殿下沒有任何回應,也要每天講一則故事,我有辦法讓殿下變得和其他孩子一樣。”
汐妃眼睛都亮了:“真的?!”
*
這天在學堂裏,休息時間,六皇子繪聲繪地對一群小伴讀們講了一則新故事,引得眾人連呼彩。
薛遙一直在用餘觀察自家七皇子,希六皇子出風頭的樣子,能激起小胖子的興趣。
然而七皇子神毫無波,仍舊跟往常一樣,在擺弄自己的小玩。
轉頭看看六皇子,正抱著自家伴讀的胳膊求表揚,薛遙很羨慕。
搬來椅子,薛遙厚著臉皮坐到七皇子邊,清了清嗓子。
七皇子茶眼瞳斜了他一眼,有些疑,但卻沒開口詢問,繼續擺弄玩,等薛遙自己開口。
“這是殿下的新玩?”薛遙沒話找話。
七皇子沒看他,沉默地點點頭。
薛遙著頭皮繼續搭話:“殿下最近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故事講給咱們聽?”
七皇子側頭看他一眼,眼神裏有些許疑,卻沒答話,低頭繼續擺弄玩。
薛遙低下頭,跟小傢伙一起沉默。
他知道,要想進這種思維異常孩子的世界,就得先試著習慣他們的節奏,這才不會讓他們到不安與排斥。
一段沉默後。
七皇子發現小伴讀還沒有離開,這才鄭重地轉頭看向薛遙,茶的眼睛像在審視他的目的。
薛遙故作隨意的回看過來,就彷彿自己沒有幹坐著等了一刻鐘,也是在忙自己的事一樣。
“無趣。”七皇子突然說出這兩個字。
薛遙以為這小胖子嫌棄他無趣,卻又聽他說道——
“無趣的故事。”七皇子一歪小,出個天生帶點壞的笑,對薛遙說:“還講給咱們聽嗎?”
一瞬間,薛遙覺周圍忽然開滿了小花花!
怎麼回事,這個神疾病兒,為什麼發個病都莫名蘇蘇的?
果然是龍傲天環嗎!
冷靜下來,寧王腦殘薛遙同學,試著用七皇子的思維方式,理解這句話。
應該是在回答他剛才那句“殿下最近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故事講給咱們聽?”
七皇子的意思可能是:“我只有無趣的故事,你還要聽嗎?”
兩個孩子沉默對。
“要的呀。”薛遙笑起來,一雙眼亮晶晶的,滿懷期待盯著七皇子:“只要是殿下講的故事,一定都會很有趣,我全部都想聽,特別特別……想聽殿下講故事。”
七皇子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受因為家裡原因性格冷淡,沒什麼朋友,為了給過自己一點小溫暖的女生加入了話劇社,然後就被攻吃掉啦~
沈郁真心爱一人,不惜拖着病体为他谋划、颠覆王朝,死后才知,他只是话本里主角受的替身,活该赔上一切成全那两人。 重生归来,一身病骨的沈郁表示他不干了。 这人,谁要谁拿去。 他则是代替了庶弟进宫做那暴君的男妃,反正暴君不爱男色,况且他时日无多,进宫混吃等死也是死。 进宫后面对人人都惧怕的暴君,沈郁该吃吃该喝喝,视暴君于无物。 青丝披肩,双眸绯红,难掩一身戾气的暴君掐着沈郁脖子:“你不怕死?” 沈·早死早超生·郁略略兴奋:“你要杀我吗?” 暴君:“?????” 本想进宫等死的沈郁等啊等,等来等去只等到百官上书请愿封他为后,并且那暴君还把他好不容易快要死的病给治好了。 沈郁:“……” 受:在攻底线死命蹦跶不作不死 攻:唯独拿受没办法以至底线一降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