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說不出的危機。

艦長打量著他，然後問：“怎麼了，這麼看我？”

特瓦爾繃著臉，雖然語氣還是像玩笑，但容相當真誠：“艦……呃，咳咳，長，我覺得您今天格外可怕，雖然您以前也嚇人，但……”

林敬也似乎有興致，他問：“我以前怎麼就可怕了？”

艦長可怕歸可怕，但軍人的德服從命令以及誠實，不是嗎？特瓦爾回答：“雖然每次有人惹到您，您臉上沒什麼表，但這個人很快就會變得很倒霉。”

林敬也唔了一聲，旁邊的導航員也：“是呀，比如特瓦爾副剛來的時候目中無人，覺得自己堂堂一個Alpha懷才不遇，遭小人暗算，淪落到在Beta手底下當副，嘖嘖。”

特瓦爾臉漆黑：“閉，誰還沒個傻的時候。”

“哎嘿，結果接下來一周，特瓦爾副吃飯是生的，營養劑過期的，走路迷路，訓練挨揍，艦長您揍他的樣子真是太可怕啦！”

讀作可怕，寫作超帥。

林敬也看了特瓦爾一會，笑了一聲，拍拍他的肩膀：“沒事，不怪你，雖說聯邦明面上的法律一套一套的，但實際上，大Alpha主義者還是多得很，這不是說就能一夜改好的。”

特瓦爾抖了一下：“艦長，您上次這樣寬我之後，放任我傻一樣衝進了星寇堆。”

艦長：“呃……”

導航員：“對對對，然後被艦長拎著領子救回來，跟拖地一樣拽了一路，用特瓦爾副過的地，錚亮！”說完還配一個大拇指。

特瓦爾：“我已經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請您繼續監督我！”

空間躍遷是非常短暫的，過程中會造輕微的意識模糊，視各人神力水平而時長不同，早幾百年的人們認為只有優秀的Alpha能夠免疫眩暈，後來實驗表明，先天神力水平高的確有優勢，但並非決定。

通常來說，A和O先天條件好，但想要提高等級很困難，然而被認為沒什麼神力的Beta，只要後天訓練足夠刻苦，他們的進步卻是上不封頂的。

雖然這種訓練強度……大概是嚴苛到變態的程度。

特瓦爾的眼前恢復清明的時候，果不其然看見艦長已經完了一長串作指令，仿佛沒有經歷躍遷似的。

近距離面對一顆巨大的恆星時，人總會不由自主地到自的渺小，但是當人造天居然能將它控制時，一相反的驕傲又冒了出來。

——前提是你的星艦導航員沒有嘟噥一句：“哎，住這兒每天得抹多防曬霜呦。”

此時，雷恩的聲音從頻道中傳來：“各星艦機甲團準備，進部搜索可能藏的星寇船隻，陸戰衝鋒隊上運輸艦，準備接管S71的空間站防務。”

戴森球另一面的戰艦上，劉浚哦豁了一聲：“今天元帥好像心不錯，我居然聽懂他的命令了，嘖，是因為馬上要補巧克力存貨了？”

他邊的副軍團長埃蘇娜卻沒說話，心間閃過一怪異，但沒能抓住一閃而逝的思緒。

“你怎麼了？”

埃蘇娜回過神，搖頭：“沒事，你繼續協調各單位調度。”

機甲團從星艦的彈口魚貫而，數量並不，但在龐大天的襯托下，卻好像是涓涓細流融汪洋，陸戰衝鋒隊隨其後，除旗艦靖野號原地待命之外，其余作戰單位有條不紊，作迅捷。

約姆看到心裡直，軍校準畢業生，正是衝愣頭青的年紀，那些深紅機甲當中，屬於雷恩的黑金機異常顯眼，他像是引導蜂群的王，他也是聯邦獨一無二的旗幟。

約姆驚呼：“哇，居然能在一線作戰，同時還縱覽全局，繼續調整宏觀部署，真的好強！”

說罷，還滿臉崇拜，眼睛裡都冒出小桃心了。

他旁的艦長看著看著，忽然悠悠然道：“站在這兒看，這還真是相當高調。”

連特瓦爾這種常年臉臭的，都忍不住出些許崇敬，他說：“是啊，天穹之劍從來沒低調過吧。”

約姆：“低調屁啊，我等渣渣才需要低調，元帥這種戰力逆天一個能揍我十個的，不需要低調！”

前排的導航員適時轉頭調侃：“不不不，這樣的，”他直指窗外，又點點約姆，說：“人一個能削你一百個呢！”

約姆大怒：“開你的星艦去，你擱這說相聲呢？哪都有你！”

“天穹之劍是收復聯邦失地的旗幟。”特瓦爾忽然說，“所以他必須鮮明，他也不可以低調。”

艦長側目看了他一眼，又重新看向了前方。

水一般卷的機甲團與戰機，如同洪峰過境，直撲S71恆星戴森球的核心區，不必遮遮掩掩，天穹之劍一貫是這樣的作風，匯聚聯邦最新型武和眾多英的艦隊，打個仗要是還畏首畏尾，那聯邦也別混了吧。

星際流寇是不敢貿然進城市的，他們最多在外圍開采恆星能源的平臺附近，利用恆星的能量波藏自己。

“本森，注意旗艦右翼安全。埃蘇娜，主炮攔截，讓他們離恆星遠點！”

不出片刻功夫，果然有幾十艘小型飛船從各種地方被翻出來，型號一眼看不出來，武配置更是五花八門，覺開到星際博館展覽會很有前途。

“各單位注意警戒。”元帥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些跳蚤最喜歡著鑽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