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聽到這一聲,總算松了口氣。
但讓震驚的是,南昭雪像沒有聽到一樣,雪亮的刀閃過,劉嬤嬤慘嚎著暈死過去。
南昭雪廢了劉嬤嬤的手,這才轉,看向從屋子里走出來的兩個人。
男的材高大,白黑須,眉眼俊,穿著藍錦袍,顯得俊逸風流。
正是這的父親,南運程。
他邊的子是他的妾阮姨娘,容貌,眉眼和南若晴有六七分相似,頭上戴著華致的寶石頭面。
南昭雪眉梢都沒有一下,角勾出一冰冷的弧:“怎麼?不在屋里躲著了?”
南運程火氣上頭,擰眉看著這個最讓他討厭的兒。
穿著一勁裝,高束頭發,出漂亮而鋒利的五,眉梢微揚,目冷冽,渾都著肅殺之氣,手里的刀尖還滴著珠,無聲滲泥土。
南運程眼中閃過震驚,這和他印象中的怯弱膽小的兒完全不同!
“你……你這個逆,竟然敢在此行兇,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
南昭雪冷冽目直刺他眼底:“父親?你有資格做我的父親嗎?我被釘棺材活埋的時候你在哪?
南若晴搶我婚事的時候你在哪?這個老刁奴命人打我的丫環時你在哪?”
南運程手握拳:“混帳!就憑你如此態度,也該被教訓!難怪那個道士說,你是災星禍害,必須得置了你,否則家宅不寧,本來,我還心存疑慮,現在看來,果然是真的!”
阮姨娘的手輕握住南運程的手,聲勸說:“老爺,別生氣,雪兒還小,不理解你的苦心,有話好好說呀!”
嘆口氣,臉上滿是為難之:“雪兒,你不知道,你父親下這個決定也是千難萬難,你也是他的親生骨,他如何不疼你?
可那道士說了,必須得如此做,你命中缺土,須得埋上一個時辰,才能緩解此難,否則,我們全家就要有滅門之災。”
面悲慟,眼中淚閃閃:“晴兒也并非搶你的婚事,而是……為你擋劫,只有紅加,才能助你躲過此難。
你是嚇糊涂了吧?肯定沒有注意到,那棺材上我都命人留了氣孔,那塊地方也是風水寶地,只會讓你以后福氣加,斷不會真的要了你的命去。”
何謂舌若蓮花,今天南昭雪算是見識到了。
連殺人的死局都能說救人的,黑白顛倒,不外如是。
南昭雪低低笑了:“原來如此,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阮姨娘輕步上前來,手要拉的手:“都是一家人,哪里有什麼謝不謝的?
你是姐姐的孩子,我縱然是讓晴兒些委屈,也不能讓你損傷半分。”
南昭雪揚手避開,抓了空,臉微微一僵,卻沒有半分難堪,笑容依舊溫婉:“好了,別再孩子脾氣,阮姨知道你嚇壞了,也明白你的委屈,你的院子還保持原樣,我陪你去歇息,好不好?”
南昭雪刀尖一揚,指向劉嬤嬤:“那呢?”
“?”阮姨娘眸閃,“一個婆子而已,你是大小姐,如何置不得?明日就派人把打發了,這些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幾句話,輕飄飄就了結了。
南昭雪目在阮姨娘和南運程的臉上掠過,涼薄得沒有半溫度。
“阮姨娘,你剛才有句話說錯了。”
阮姨娘一愣:“什麼?”
“我母親是家中獨,從來沒有過什麼妹妹,”南昭雪盯著,“我母親是正室主母,你是妾室,男人的玩罷了,哪來的底氣安排我這個嫡小姐的一切?
至于南若晴,庶而已,就算是我需要有人擋災,也不到。”
阮姨娘溫和的臉上終于出現一裂,雙手死死掐住掌心,眼中迅速蓄了淚,子一晃,搖搖墜如同一朵花。
南運程急忙扶住,里恨不能噴出火:“混帳東西,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這些俗不堪的腔調,也是你能說的嗎?沒教養!”
“我的確是沒教養,有娘生,沒娘養,你這個做爹的,也沒教過我,”南昭雪字字誅心,“我又怎麼能有教養?”
“來人,給我拿家法來!”南運程暴跳如雷,目化毒箭,恨不能直接死南昭雪。
他的奴仆胡山就在一旁,立即轉去拿。
南家的家法,是一二指寬的鐵尺,上面還有細小的倒刺,打上幾下,不骨斷筋折,也得皮開綻。
阮姨娘在南運程懷里哭得梨花帶雨,連句制止的話都沒說。
直到家法到了,南運程舉起指著南昭雪,才虛弱地扯扯南運程的袖子:“老爺,算了,雪兒還小,又在氣頭上,您就讓一回吧!”
“呵,這世上哪有老子讓兒的道理?逆,你給我跪下!”
南昭雪似笑非笑的睥了阮姨娘一眼,指尖著刀鋒過:“我若不呢?”
滿是傷的素云艱難的撲過來,擋在面前:“老爺,您要打就打奴婢吧,奴婢愿替小姐罰!”
“好,我就全你!”南運程火往上撞,舉起鐵尺就砸過去。
“當”一聲,南昭雪的刀,架住了鐵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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