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蘇青抄襲事件迎來結局前的最高,管小小轉發了林衍的訪談視頻,評論只有簡單四個字:
@管小小:@蘇青 東施效顰。
方之木的發言對比管小小稍微長了一點:
@方之木:@蘇青 東施效顰+1。又及,越來越張了,@穆康,求幫助。
一個小時後,熱搜第一條變了“蘇青 東施效顰”
“西施”林衍那一段鋼琴彈得太過春白雪,大部分圍觀群眾都聽不出門道,不過能聽出熱鬧已經足夠了,對外行人來說,評判標準大也就是彈得越熱鬧越好。
然而娛樂圈裡能人無數,並不都是半桶水。
管小小有一位名白秩瑄的歌王學生,不不願被拖下水長達五天后,終於在看到林衍訪談視頻那一刻,一馬當先地意識到,這事兒原來不是被人當槍使拿不到半點好,而是個千載難逢的提升自己專業形象的好機會啊!
白天王文思泉湧,只用了兩小時就寫出了一篇針對林衍和那段鋼琴表演的思想悟,發給經紀人審閱後,火速獲批,在第二天上午發上了微博。
文章一開頭,先說自己仰慕林衍已久,特別喜歡他對貝多芬和拉姆斯的詮釋,奈何林衍的演出一票難求不說,地點也基本是北和歐洲,自己一直找不到時間和機會去瞻仰。接著表達對那段鋼琴表演的驚豔,想不到林衍不僅指揮水準一流,鋼琴水準也高到令人咂舌,這段鋼琴從技到都要求極高,自己即使練一輩子也練不出來。
謙虛完了之後,就開始裝了,洋洋灑灑分析了一大堆,從調到和絃,從旋律到和聲,從呼吸到重音,從林衍的坐姿到手型,充分向外行人表達了“白天王專業素質絕對過”這一中心思想。
文章下面一堆“大白真謙虛”、“大白就是專業”、“誰再說大白不專業我跟誰急”、“做音樂就是要這麼嚴謹”、“這才是天王范兒”之類的留言。幾個音樂博主專門跟風做了“白秩瑄樂評文章釋義”、“白秩瑄樂評文章詳解”、“想知道白秩瑄樂評文章到底是什麼意思?讓我來為你答疑解”諸如此類的專題,讓白天王賺足了面子。
白秩瑄團隊對這一次吃餅吃來的宣傳機會的果頗為滿意,至於其本人實際上連拉姆斯到底有幾部響曲都不知道這種事,自是無傷大雅不必再提。
電視臺節目組已經和蘇青背後的團隊達了協定,願意幫他背沒有署名的鍋,本該一直保持和稀泥和模棱兩可的態度。哪知友軍裡出現了個叛軍,還是導演一直非常信任的救場擔當嘉賓C。
嘉賓C轉發了白秩瑄的文章,配了個豎大拇指的表,坦白寫道:我那天確實以為蘇青的表演已經很完了,第一名給得問心無愧。想不到山外有山,山居然那麼高。看完林先生的詮釋後,我不得不承認,原曲和蘇青的改編確實有著天淵之別。穆老師心寬廣,蘇青冒犯到的不是穆老師,而是這首作品本。這次的冠軍名不正言不順,我作為嘉賓評委之一,向各位鄭重道歉。
這就是直接明說蘇青的音樂水準擔不起這個冠軍了。
輿論譁然,抄襲事件從這裡開始,風向起了本質的變化。當有人質疑“你在抄襲”時,被質疑一方還可以用移花接木的手法亮出似是而非的“我並沒有抄襲”的證據來轉移視線,可當有人質疑“你水準不行”時,被質疑的人很難調用公關慣用手法應對。
畢竟能說明“我水準很行”的證據要麼主觀要麼象,不容易服眾,除非水準是真的特別特別行,行得和“西施”林衍似的。
蘇青在這起事件裡約莫真的是個無辜牽連的人,然而從他拿到冠軍那一天起,命運便給了他需要承擔更大責任的考驗。
穆康作為事件最重要的當事人,沉默一周後終於在微博發聲。
他轉發了林衍的訪談視頻,配了一段文字:
@穆康:我以前寫過很多音樂,現在也在寫,以後更會不停地寫。我給出過不作品的授權,但有更多作品的版權從未出讓。然而Evan Lin是例外,他無條件、無限制地有我從前、現在、未來所有作品的任何權利。至於@蘇青,我現在公開給你你所“借鑒”的那首作品的授權,無論是侵權還是抄襲都到此為止,請繼續努力。
一看就是博主本人寫的,微博終於天可憐見地擺了一次王俊峰的掌控。
和冠軍失之臂的凡星轉發了穆康的微博,配了幾個哭泣和加油的表,又寫道:
@凡間星星:穆老師,我也想要授權。
下面一堆狂著“誰能拒絕你凡星小寶貝兒”、“仿佛看到了凡凡的星星眼”、“快到阿姨碗裡來阿姨給你授權”,總來講言辭奔放,不堪目,凡鮮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蘇青事件沸沸揚揚鬧了一個多禮拜,到此塵埃落定,有人歡喜有人愁。
結局雖紛雜,恨仇總會過去。
可有些人就是不願讓事過去。
穆康在微博上的一番表白,在幾位局人眼裡實在字字心句句深,李重遠看得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在多位圍觀群眾給的攛掇下,給穆康發微信詢問某件不可言說之事的進展。
-懟爺:你真的沒答應給林衍寫曲子?
-穆康:嗯。
-懟爺:等等,你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李重遠把這句話發出去才意識到自己手把“聯繫”打了心裡話“勾搭”,立刻飛速刷了好幾條資訊,妄圖掩耳盜鈴地把手誤頂上去。
-懟爺:不是在雅加達沒見面嗎?
-懟爺:林衍給你發郵件了?
-懟爺:他沒你郵件啊?
-懟爺:肯定沒有,我都沒有。
-懟爺:他給你打電話了?
-懟爺:他應該打不了你電話。
-懟爺:再說他也沒你電話啊。
-懟爺:到底怎麼回事?
穆康看著手機裡源源不斷冒出李重遠的資訊,心想這貨莫不是被方之木奪舍了。
時針指向晚上九點,穆康剛剛跑完步,正大汗淋漓站在落地窗前平復呼吸。既之月懸於窗前,銀白霜華灑滿人間,真是賞月好時候。
穆康吸了口煙,隨手回了個人渣常用詞。
-穆康:干/你屁事。
-穆康:你在瑞士嗎?
-懟爺:不然還能在哪兒?
-穆康:林衍呢?
-懟爺:前幾天回來了,接下來幾個月都要排練。
-穆康:等著吧。
-懟爺:等什麼?
穆康沒有再回復。
李重遠把對話截圖迅速發到了“勳伯格賽高二號”,一幫人閑得蛋疼地互通聲氣,展開了人渣心理分析。可供分析的資料只有可憐的四句話,分別是“干/你屁事”、“你在瑞士嗎”、“林衍呢”、“等著吧”,明明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麼花兒來,幾個人是蛋裡挑骨頭挑出了一堆言下之意。
-西峰:“你等著”是讓你等著林衍排練的意思?
-首席:不是吧。
-懟爺:我也覺得不是。
還是管教授深諳教學思路:-從第一句開始理。
-首席:我猜“幹/你屁事”的意思應該是指“事太複雜了微信裡說不清楚”。
-懟爺:有道理。
-管嘯:那我們順著這個思路往下看。
-首席:“你在瑞士嗎”應該是想引出下一句。
-懟爺:他想向我打聽林衍在不在。
-管嘯:對了。
-首席:對頭。
-西峰:……你們在說什麼?
-懟爺:我告訴他林衍在瑞士,然後就到了“等著吧”。
-西峰:等誰?
群裡沉默了一分鐘。
-首席:我。
-管嘯:我。
-懟爺:我。
-西峰:???
除了陸智障,其他三個人都在那一刻福至心靈,油然而生一種類似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七年狗劇終於要到大結局了嗎”的預。
-懟爺:我有點不敢相信。
-首席:其實我覺得吧,事已經有了一點跡象。
-懟爺:跡象在哪兒?
-管嘯:@西峰,發視頻。
-西峰:??
-管嘯:傻穆的把柄。
群裡彈出了一個經過的視頻,雖然低清薄碼、鏡頭晃、背景又有雜音,仍然掩蓋不了視頻裡主人公的漾春。
-懟爺:……他一直都是這樣嗎?
-管嘯:是啊。
-懟爺:都他媽這麼明顯了,你們就原地幹站著不推他一把?
-首席:哪兒敢。您才是懟爺,我們都是慫。
“人渣心理分析”第N次線上小組討論在李重遠一連串恨鐵不鋼的抱怨裡宣告結束。被分析的人渣毫不知,第二天一早起來就直奔工作室。《地道戰》寫了快一半,拖稿界扛把子穆康這一次居然洗心革面地決定提早稿,工作效率出奇的高,一天就可以趕出平常一周的量。
並不是人渣終於良心發現,也不是突然想不開吃錯了藥。
只不過因為,林衍自信不疑地對全世界說:He is the best,而他恰好聽見了。
好像破空而來一段過往、一種心跳、一番探詢、一個回答。
七年似,染紅穆康的循途而行和傷痕累累,終究於心不忍,讓林衍追聲而來,在荊棘滿覆的路口再次筆出現。
他不是匆匆過客。
他對他出手的那一霎那,他便有了一個破殼而出、生機盎然、焰萬丈的打算。
他要去瑞士找阿衍。
穆康前一晚把《林中靈》的譜子發給了林衍,郵件寫得依然直接明瞭:
Dear Yan,
Attached please find the updated score. (附件是更新好的譜子)
Do you still want me to compose a new orchestral work based on the three themes? Let me know. (你還想要我以那三個主題寫一首新作品嗎?告訴我)
Regards,
Kang
林衍沒有立刻回復,穆康卻毫不在意。穆大才子一旦下定決心要去找阿衍,那就是板上釘釘誰也攔不住的事。至於“阿衍還需不需要新曲子”、“會不會打擾到阿衍”、“萬一阿衍不歡迎我怎麼辦”之類的瞻前顧後,統統不在人渣的考慮範圍。
老子才不管他願不願意。
老子就是要過去寫。
一定要過去找他。
只能是他。
直到晚上十點穆康收到林衍的回復郵件,他蓬而迫切的心仍分毫未變。
林衍的回復簡潔到連抬頭結尾都省略了,只有一串+41開頭的電話號碼,數字後跟了三個單詞:
Call me, plz.
高小君誤打誤撞,租到了龍王的房子。房東是個龍王,壓力好大。“不好啦敖總,大閘蟹族聯合八大蟹族犯上作亂,蟹聯軍都打到門口啦!”“活捉,死蟹不好吃。”“敖總,外頭有個cos成孫悟空的傢夥,問你家棍子做不做售後保養!”“……”“不好啦敖總,發大水了,你的龍王廟和無敵江景豪宅都被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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