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柯明軒收到邊以秋的回復,叼著煙笑得那一個得意忘形。他靠想像,就能知道邊老大那張棱角分明英氣十足的臉上,現在是怎麼個氣急敗壞怒不可遏的表。
林嘉彥坐在他旁邊,眼睜睜瞅著一晚上明顯魂不守舍的柯明軒突然咧開笑起來,一顆心跟豁了個口子灌了風似的,拔涼拔涼。
“我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
柯明軒啪啪又打了幾個字,點了發送之後才轉頭看向林嘉彥:“你說什麼了?”
林嘉彥不答反問:“你在給誰發短信?”
“不該你問的,別問。”柯明軒收好手機,起拿過自己的外套,跟其他幾人打了聲招呼,說有事要先走。
林嘉彥拉住他的胳膊:“你去哪兒?”
“累了,回去睡覺。”
“行啊,我也累了,一起走吧。”
柯明軒看他一眼,沒說什麼。
兩人走出包房,柯明軒站在電梯前,將還剩下半截的煙頭摁熄在垃圾桶上的沙盤裡。
林嘉彥從兜裡掏出薄荷糖,遞給他一顆。
柯明軒拿過去扔進裡,電梯“叮”地一聲響,緩緩朝兩邊打開。明晃晃的金屬轎廂映出兩人並肩而立的影,將五拉得有些變形。
一路無言下到停車場,林嘉彥說:“我喝多了,沒法開車,你送我。”
柯明軒盯著他看了半晌,林嘉彥的目毫不閃躲,直勾勾地回視他,一張模樣俊俏的漂亮臉蛋紅得有些不正常,眼神也有點飄,看得出來確實是喝多了。
柯明軒頗有點無奈地手將人攬到懷裡,薅了一把他的腦袋,半摟半扶朝自己停車的地方走。
“沒事喝這麼多做什麼?你不知道自己宿醉一次得難好幾天啊?”
林嘉彥帶著幾分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以前一起出來玩,你都攔著不讓我喝。”
柯明軒不說話了,他承認今天晚上自己滿腦子都是邊以秋那裹在風底下的,兒就沒注意到林嘉彥到底喝了多酒。好吧,他的鍋,就算自己再怎麼心急火燎想要見到那個人也得先完完整整把這不讓人省心的玩意兒送回家。
柯家和林家都住在軍區大院,柯明軒的父親是軍區司令員,林嘉彥的父親是軍區政委,兩人都是上將軍銜。要論背景,林家絕對不比柯家差到哪裡去。兩家的父母是幾十年的老朋友,老戰友,又同在一個大院做了幾十年老鄰居,自然非同一般。
林嘉彥從小就長得好看,紅齒白,面桃腮,眼睛大睫長,頭髮還帶點自來卷,跟個洋娃娃似的,再配上那張抹了似的小甜兒,一口一個“明軒哥”,得柯大爺心裡得不行,著著就口無遮攔起來,說“小彥這麼好看,以後給哥當媳婦兒吧”,林嘉彥一雙眼睛笑兩個小月牙,一個勁地點頭,脆生生地說:“好”。
兩家父母當他們言無忌,也沒往心裡去,柯明軒自己是個沒長的,加上比林嘉彥要大幾歲,他上稚園的時候,林嘉彥才學會爬;他上小學的時候,林嘉彥才上稚園;好不容易林嘉彥熬到了小學,柯明軒已經快要升初中了。邊的朋友越來越多,見到的世面也越來越廣,哪裡還會記得自己穿開的時候向林嘉彥“求過婚”。
但誰也沒想到,那麼小的林嘉彥會記得,而且一記就是二十多年。
這些年,林嘉彥幾乎是追著柯明軒的步伐在他後一往無前,柯明軒上過的稚園,小學,初中,高中,甚至連大學,他都執意報考了同一所,儘管以他的績足以報考更好的大學。
當他拎著行李箱,在父親的警衛員護送下,踏進那所大學,見到柯明軒朝他走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高興得要飛起來。
可他沒想到柯明軒跟他說的第一句話是:“小嘉彥,你來了?哥馬上就畢業了。”
他愣愣地問:“你不是要繼續在這裡讀研嗎?”
“原本是這麼打算的,但我現在不想念了。”
那一瞬間,林嘉彥覺得自己頭頂的天都要塌了,直接就崩潰地吼出一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也是在那個時候,柯明軒才知道,林嘉彥對他的早就在這些年的心心念念中變了質。但很可惜,柯大爺那個時候正跟校花打得火熱,兒就沒想過搞男人。即使後來創辦和晟傳,圈子裡形形漂亮水的小男生主往他床上爬,他來者不拒專挑年輕貌的下手,也從來沒想過去林嘉彥。
他太清楚自己的份背景,不管在外頭怎麼玩兒,最後一定是要結婚生子的,反正他本來就是個沒節的雙,男通吃葷素不忌,對人也不是不了。在這種大前提下,跟誰都是個玩,從來不真格。
但他誰都能玩兒,就是不能玩林嘉彥。
一來柯林兩家關係太好,真要鬧出點什麼醜聞來不好看;二來他一直把林嘉彥當弟弟,他可以疼他寵他護著他,就是沒想過要他;三來林嘉彥對他的是真的,就因為知道是真的,所以他才不能下手,不僅不能下手,還得想方設法讓他死心。
他從來不避諱讓林嘉彥見到自己那些小人小炮友,林嘉彥從最開始的歇斯底里,到後來避而不見,再到可以隨意調侃,也漸漸接了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的事實。
柯明軒背負的份背景和家族面,林嘉彥也同樣背負著。柯明軒玩歸玩,但絕對不會踩家族那條線,林嘉彥自然也不敢輕易去踩。所以後來他也釋然了,反正就算你不是我的,也不可能是任何男人的,那你跟多人玩,又有什麼關係?
可他萬萬沒想到,會猝不及防出現一個邊以秋。
“你剛剛是不是在跟邊以秋發消息?”
柯明軒把車開出去了一段路,林嘉彥一直靠在座椅上,臉朝外沒有說話,他還以為他睡著了,乍一聽到這句問話,差點沒反應過來。
“是。”柯明軒不想騙他,也懶得兜圈子,索承認了。
“你不是要回家,你是要去見他。”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柯明軒沒答話,但林嘉彥知道他這是默認,臉上頓時逸出一個苦的笑:“為什麼是他?”
柯明軒目視前方,穩穩握著方向盤,連一個多餘的表都沒有。
“我邊人炮友那麼多,你為什麼就揪著一個邊以秋不放?”
“他跟那些人一樣嗎?”林嘉彥轉頭盯著他,咬牙切齒又問了一遍,“一樣嗎!”
柯明軒想說“有什麼不一樣”,話到邊又咽了下去,因為邊以秋還真他媽的跟那些小鮮不一樣。
首先年齡就差了一大截,他搞過的小鮮裡,就沒一個超過二十三的,可邊以秋都他媽三十二了。再說長相,以前那些小孩哪個不是明眸皓齒在床上任他圓扁,可邊以秋長得比他還爺們兒,渾都是邦邦的腱子,肩寬腰窄,翹長,腹恰到好一塊不,拳頭蓄力砸下來,能把地板鑿個坑。五深邃,劍眉星目,鼻樑下棱角鋒利,有型有款,朗英俊得如同館裡展覽的希臘雕塑,放到哪兒都能讓人尖男人嫉妒。
可就是這麼個十足剛十足爺們兒的男人,偏偏到了床上直白坦,熱辣得讓人罷不能。絕不扭,絕不矯,能屈能能打能殺一條真漢子,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都讓柯明軒覺得棋逢對手勢均力敵。每次打架,都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神嚴陣以待,才能佯裝輕鬆地將他在下,趾高氣揚說一句“你輸了”。
並不是他不願意讓他,而是他更把那樣一個倔強的,頑強的,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到高,到浪,得渾發眼神迷離的淋漓暢快。
這樣的邊以秋當然跟別人不一樣。他只要想到他那張臉,他的,他高的表,他毫無偽裝毫不掩飾的痛快,就能立馬得像烙鐵。
這段時間沒去老地方,柯明軒也搞過幾個材相貌都不錯的男孩子,床上夠夠浪放得開,怎麼玩都行,可柯大爺卻總覺得不盡興,就好像吃慣了山珍海味,突然換上水煮白菜,已經養刁了的胃口,怎麼吃都覺得沒滋沒味兒。
林嘉彥也知道邊以秋不一樣,從去楓嶺越野見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有種詭異的直覺。
柯明軒從來不帶他那些沒名沒分的小人參加他們的私人活,但偏偏就帶了邊以秋去;那些小人也絕對不敢仗著柯大爺寵就對他的朋友甩臉子,但邊以秋偏偏就敢當著所有人的面跟他板挑釁。
柯明軒跟他解釋,說邊以秋跟其他炮友並沒有什麼區別,他只是覺得這男人起來帶勁兒,圖個新鮮,多吃幾回也就膩了。卻在當天晚上,讓林嘉彥知道他連帳篷睡袋都是帶的雙人份兒,甚至後來為了邊以秋不顧他們從小到大的,差點跟他翻臉絕。這樣一個人,讓他怎麼相信跟其他炮友是一樣的地位?
林嘉彥幾乎絕地問:“你不回答,就是承認他在你心裡是不一樣的,對嗎?”
柯明軒避重就輕:“你跟其他人也不一樣。”
林嘉彥說:“但一定不是我想要的那個位置。”
“林小彥。”柯明軒歎了口氣,“你說你怎麼就看上我了呢?”
林嘉彥慘兮兮地一笑:“你說你怎麼就看不上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這章沒有開車,但我想這章的節一定是你們樂意見到的,如果你們跟我一樣著柯柯和邊邊的話。以柯柯的視角寫他對邊邊不一樣的覺,也將林嘉彥這個角富一下,他沒你們想的那麼討厭,但他的存在確實會造後面一連串的某些事件發生……
養O日記 某位帥哥醫生連做了18小時的手術猝死在手術臺上,醒來發現自己穿到了一個alpha身上。 床邊趴著一只可憐兮兮的omega,見到他醒來,一張小臉簡直是白上加白! 蔣云書:我以前對你很不好? 白糖哆哆嗦嗦,不敢說話。 蔣云書:…… 蔣云書:以后不會了。 蔣云書發現白糖身上布滿淤青,左臂還有骨裂。 蔣云書:我以前打你? 白糖臉色慘白,嗚咽道:沒有…… 蔣云書:…… 蔣云書:以后不會了。 蔣云書發現,白糖在家,不敢上桌吃飯,因為原主不讓。 不能吃肉,因為原主說會有味。 不能睡床,因為原主不喜歡他。 蔣云書還tm發現白糖的被弄出了問題,腺體全是傷。 蔣云書:…… 幾乎不說粗口的蔣云書:草。 后來蔣云書也才知道,每次原主虐待家暴完白糖,都會說同一句話“以后不會了”,但下次只會打得更狠。 蔣云書:…… 蔣云書:畜生!!! 但很慶幸,蔣云書很有耐心,而作為一名醫生,他也可以慢慢把這只漂亮卻殘破的omega養回來。 甚至,他用了一輩子來告訴白糖,什麼叫做以后不會了。 ps: 1、受會明確知道攻換人了。 2、攻前期單向救贖受。 3、不是爽文也不屬于小甜文,心理創傷非常難治愈。 標簽:ABO 年上 溫馨 雙向救贖 HE 換攻 先婚后愛
彆扭渣攻,不擇手段自卑受 貓仔先說 ~這篇是虐文,不喜者請自行離開 作者仍不定期更新番外(度友熱情邀番外稿~應該還會有番三...)
簡單版:羅小樓重生到四千年之後,機甲橫行的時代,他的機甲戰士之路是無比艱難的。在沒適應這苦逼的生活前,他被迫簽了一個奴隸契約。看著那個強大霸道的男人,羅小樓非常識時務的屈服了…… 歡樂版:在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得意且幸福的羅小樓成了黑道大佬的準女婿。卻不料在訂婚的當天,他倒霉地重生到了四千年以後。宇宙歷4019年,一個機甲橫行的年代。就算是上個軍校,他都是個文盲。情勢比人強,無奈之下,他只能苦逼的選擇依附強者——但是奴隸契約又是怎麼回事?! 強勢霸道傲嬌攻x膽小怕死人/妻受 嗯哼,你是想死,還是脫衣服? TAT,我脫還不成嗎……
隆豐二十三年,東宮太子已被廢五年,當年謫仙般的人物,幽禁皇陵,受盡萬般折辱。也是這一年,皇帝昏聵,追求長生大道,讓西廠閹黨篡了權。西廠督主薛恕,權傾朝野一手遮天,就連太子之位,亦能言語左右。宮中皇子們無不討好拉攏,盼他助自己登九五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