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生甩手就把包給扔在了地上,黑貓被捂在里面驚恐地掙扎著,一聲聲凄厲地嘶吼聲從里面傳來。
詐了尸的許家老爺子,同樣驚恐萬分,探著腦袋張開著森的食指,就要上前抓來。
王長生咬破指尖快速地在劍上寫了一個‘封’字,然后問道:“你父親的生辰八字是什麼?”
“丁亥年,癸丑月己亥日,卯時生人……”
“唰”王長生翻過桃木短劍,手指在另外一側寫下老爺子的生辰八字,隨后從上掏出一張符紙,屈指一彈,符紙突然飛去落在了許老爺子的腦門上“啪”的一下就在了上面。
王長生腳尖點地子退后三尺,短劍被他隨即甩手飛出:“三魂永久,魂魄無傾……封”
“噗”劍尖正中對方口,深一寸方才停下。
許老爺子的尸頓時就呆立不了,額頭上著的那張符紙浮現出道道符文,中間是個的封字。
這是道家的封魂,可將人的三魂七魄封住,許老爺子頭七那天晚上回了魂之后,魂魄就鉆回了自己的尸里被那黑貓給驚了,這才鬧出了尸變,王長生現已將他的魂魄給封在了尸里面。
許老爺子被封住之后,王長生撿起地上的包,那只黑貓還在里面掙扎個不停,他揮起手一掌就拍了過去,黑貓頓時“喵嗚”一聲漸漸地老實了下來,王長生從包中掏出九枚黑的鋼釘,然后回頭說道:“接下來的一幕你可能沒辦法接,我勸你最好還是把腦袋轉過去”
許榮升愣了愣,說道:“我連我父親詐尸了都能接,還有什麼不了的?”
“那你看著吧……”王長生來到許老爺子的尸前,捻起一只鋼釘照著他的頭頂用力就拍了下去。
“噗”鋼釘直接貫穿尸的頭骨被砸了進去,許榮升看見后頓時皺起了眉頭,人死為大,國人對于尸都是抱著敬畏的心態,王長生這麼做卻有點的意思了。
“這鋼釘是用黑狗和朱砂泡過了,是可以驅邪的,你父親的三魂七魄鉆進了尸里不肯出來,我得出來才行”王長生一邊說著一邊把九枚鋼釘依次從頭到腳釘進了尸里。
當最后一枚釘子釘完之后,許老爺子的頭頂上忽然飄出一道淡淡的魂魄,然后茫然四顧。
“去找一件老人的服,然后再點燃一只蠟燭放在棺材前面,接下來你再按照我說地去做,把老人的魂魄給送走……”
片刻后,許榮升從家里找出他父親長穿的一件裳,又在棺材一頭的位置上,點燃了蠟燭,王長生手從老爺子的頭頂上把那道符紙摘了下來,放到燭火上點燃后被王長生放到了老人穿的那件服上,隨即就燒了起來。
“接下來,我說什麼話你就跟我重復一遍,明白麼?”
“知道了,先生”
“曹地府西方開,引魂燈起送魂來……”
許榮升跟著王長生念了一句,他又接著說道:“奈何橋上孟婆,過橋渡過忘川河……”
“喊你父親名字三聲,然后再說一遍爸你走吧,別再回來了,把地上燒地灰朝著西邊灑出去就行了”
許榮升照著王長生所說的做完以后,捧起地上燒的灰紛紛揚揚地灑了出去,許老爺子的魂魄頓時升起,漸漸地變淡,隨后就悄然散去了。
“明天一早,馬上給老人送葬,埋進你們家的祖墳里去……”
王長生彎腰把地上的包撿了起來,那只黑貓發出一聲凄厲地尖來回的掙扎著,王長生瞇著眼睛說道:“聽說嶺南這個季節吃貓火鍋很滋補,你再喚一聲,你信不信今天晚上我就給你燉了?”
那只黑貓頓時偃旗息鼓了,王長生跟許榮升說道:“你先理好后事,過兩天我再過來一趟,到時候我有些事我要代給你”
許榮升連忙拱手說道:“麻煩您了!”
王長生拎著包從許家大院里出來,隨手從里面掏出盒煙出一塞到里“啪”的一聲點上了,遠角落里一個道人靜靜地站立著,看見王長生出來后,眼神頓時聚焦到了他的上。
王長生咬著煙,緩緩地朝前走去,
“施主這麼做,不覺得有違天道回麼?”白馬山老道橫一步,擋在了他的前。
王長生頓住腳,淡淡的回了一句:“您這是說地什麼話,我可不太懂,我只知道剛才自己了一尚未型的僵尸,免得這里的人遭災禍上人了。”
老道嘆了口氣,盯著王長生的眼睛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施主上死氣縈繞,眉心天門已關,明顯是早夭之人,但不知為何卻被人把三魂七魄全都錮在了,你明明已經是個死人了,為何還不去早些枉生,六道回投胎轉世?閻王讓你三更死,就絕不會讓你活到五更天,活人有律法死人也有規則,你這麼做就是了天道回”
“噗”王長生吐了煙頭,瞇著眼睛問道:“管你何事?我稱你一聲老仙師,是敬你和我都屬一道同門,可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隨意對我指手畫腳了,我家小師叔說了,這年月人要是想長壽不死首先就得做到一點……說廢話,管閑事”
先前,在許家大宅里同這老道初遇,王長生就覺察到對方看他地眼神很有貓膩,雖然他眼睛里的異樣一閃即逝,可還是被王長生給捕捉到了。
白馬山老道嘆了口氣,反問道:“施主就不奇怪我為什麼能看得出來麼?我既然敢點出來你是已死之人,我自然就無從怕了你”
王長生沒有吭聲,這老道說地是實,他確實早在十二歲那年就該死了,但恰好到了他師傅,本來王長生的三魂七魄都已經離要天人兩隔了,卻被他師傅給生生地拉了回來又全數重新封進了,然后帶往昆侖山玉虛峰一呆就是十年之久。
也就是說,現在的王長生其實應該算是個活死人,人本來已經死了。
“哦?那您是怎麼看出來的呢……”王長生意味深長地問道,右手隨即進口袋里。
老道接著說道:“可能是巧了”
老道說完,翻手就從上出一面古樸的銅鏡,王長生頓時一愣,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鏡?”
“白馬山祖師源自張道陵南游時開壇講經而興起的,當年張道陵祖師羽化之后曾在白馬山上留下一法用來當作鎮觀之寶就是這面鏡了,可以看,你之前從我邊經過,鏡中就顯示出了你的魂魄是被人封印在了,這天下間能看的屈指可數,不巧,正好這鏡就可以”
“那確實是巧的了”王長生突然一,手從口袋里出,兩手指夾了一張黃紙“唰”的一下,就朝著對方彈了過去。
“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真皇人,按筆乃書,劍氣沖天·臨!”黃紙被甩出之際,王長生食指連點隔空畫符,紙上悄然間閃現出一把一寸多長的小劍,一閃即逝下就飛到了白馬山老道的面門前。
“蹬蹬,蹬蹬蹬”老道連續后退幾步,手就從后背拽出一把拂塵揮手擋了過去:“施主這是想要殺人滅口不?”
拂塵上千捋道其被斷,那幻化出的一把劍也飄然落到地上,重新變回了一張符紙,已然碎了好幾段。
“不好意思,是你知道的太多了”王長生眼神霾,忽然張口舌綻蓮花:“咄!”
一聲道音口而出,震得老道腦袋嗡嗡直響,他沒料到對方出手會這麼迅速,僅僅只是一個照面就連續祭出兩個殺招。
道家“咄”字訣,一語吼出幾乎堪比傳說中的佛門獅子吼,一聲就可將人震得神魂不穩。
“嘭”白馬山老道撞到后的墻上,倉惶間迅速咬破舌尖,一口噴到了鏡面上,右手高高舉起吼道:“昭昭其有,冥冥其無,魑魅魍魎盡顯齊”
鏡上一道乍現。
王長生木然覺氣一陣發,翻騰不已,明顯有不控的趨勢,要而出。
這銅鏡只對魑魅魍魎和妖邪之管用,王長生本就屬于個活死人,恰好算是上了克星。
王長生眼中神頓時一暗,子僵不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白馬山老道長吐了口氣,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對方出手太迅速,要不是他手中正好有個能克制住王長生的鏡,此時倒霉的恐怕就是他了。
老道收起銅鏡,搖頭說道:“其實我本無惡意,是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知曉是何人會有這麼大的手筆,可以讓你白活十幾年,據我所知如此干涉天道回,恐怕就連張道陵祖師都不敢做,那是要天譴地”
老道一邊說著話,一邊朝著王長生走去,當他來到王長生面前的時候,對方眼中茫然的神忽然一掃而,老道當場就懵了。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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