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爺爺說道:“當然要賠,是幫我們家的忙出事的,於於理不管我們也說不過去。塵√緣×文→學↗網就是傾家產也要賠,這個你說得在理。你們也莫想東想西的了,都回去嘛。”
一個頭發白了一半的老頭兒說道:“你們家那幾個死了的人詐了還沒找到,村子裡的人都人心惶惶的,有心幫忙找吧,又怕分二娃子和洪老七一樣的下場,不著吧,一天沒落實又不放心。你說這件事要怎麼解決呢?”
那個老頭兒好像是村口的洪二爺,咱們這個村子大多是姓樊和姓洪的,還有姓李的,比較。
我三爺爺聽了洪二爺的話之後說道:“發生這樣的事兒我也不想對不對?大家不幫忙出一份力的話,靠我一個人也不行啊,現在我們家的況你們也不是不曉得,音音他爸也這樣了,就剩下我和二嫂了,我家那口子是個不管事兒的,這事兒不得靠男人去做嗎?那個的有膽子去找?一天沒找到村子裡就人心惶惶的,出了事又得找我算賬,說得過去嗎?以前村子裡的人家裡有事我也沒幫忙嘛?誰家還沒個背時‘跟遭難差不多的意思’的時候?”
我三爺這麼一說,那些人也都覺得在理,我大爺爺家就一個兒子,比我爸爸大,我他‘大爹’,大爹年輕的時候就去外地謀生了,很回來。我爺爺這裡就我爸一個兒子,我三爺爺家就別提了,三不刻薄,還一輩子沒下個蛋,還有人傳言是我三爺爺做這行的緣故,所以生不出孩子來。
我們家人丁本來就不算興旺了,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靠我們家的人肯定沒辦法的,何況據我所知,這次要出的大事可不跟我們家有關係,跟全村人都有關係,只是我們家比較倒黴罷了。我有時候都在懷疑我是不是真的犯,打我回來事兒就沒斷過。
經過我三爺爺的一番說辭,村裡的人才都回去了,我知道沒人願意把麻煩事兒往自己上攬,我也知道接下來能幫我們家的人幾乎沒有,都會找理由推辭,畢竟都死了人了,這事兒可鬧大發了。
人走了之後,我三爺爺點了菸蹲在地上了起來,昨夜他沒合過眼,早上又去找爺爺的了,忙活到現在也沒休息。他的眼睛裡都佈滿了紅,他至始至終都沒有一句怨言,只是自己著悶煙。
我以前總覺得三爺爺是個不太親切的人,所以跟他也走的不近,但他在我心裡一直都是那種跟神仙一樣的存在,能抓鬼能看風水,做起法來一套一套的。
“三爺爺,你去休息會兒吧,昨夜就沒合過眼,你要是累倒了,咱們家就真的完了……”我有些哽咽的說道。
三爺爺擡眼看了看我說道:“音音啊,三爺爺一輩子幫人看風水驅鬼,沒積下什麼德,連後人都沒能留下。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但是我不甘心啊,不甘心死得莫名其妙。你大概也知道,這村子不簡單,有惡鬼啊,還不是一般的厲害。昨晚上閻王爺收了那幾個都還不是最厲害的,就算是那樣的我也擺不平啊,來一個還好,偏偏是三個,還沒出來的不知道有多呢。也不知道這渡村是造了什麼孽,才弄這樣。三爺爺不求別的,你嫁給了閻王,也算是一號人了,現在三爺爺求你,讓閻王爺幫幫忙吧,至要弄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不能就這樣等死吧?”
我想了想說道:“我之前問過他,他說凡事講個理,我覺得應該是咱們村子得罪了哪個鬼,也可能是一羣鬼。那死鬼閻王纔不想管這件事,昨晚上他能出面幫忙已經算很不錯的了……”
我說的是實話,雖然我跟閻王結了婚,但是如他說說,他不止我一個人。我覺得要不是我肚子裡有個孩子,他本不會管我死活。四年了,我跟他也沒見過幾次,我不瞭解他的脾,而且他在間,我是活人,這個鴻是無論如何都越不了的,我拿什麼求他?他肯保住我的命就算是他開恩了。
三爺爺擺了擺手說道:“你啊,別瞎說,什麼死鬼閻王?閻王爺可罵不得。這麼說來的話,我們村子的人的確是理虧,可是這幾十年村子裡的大大小小的事我都知道啊,我想不到是什麼事。不然你找閻王爺問問?他不幫忙也罷,至要弄清楚我才知道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啊。”
我心裡沒把握,也不敢打包票,我想想了想說道:“我看看吧……我不知道怎麼找他,他留給我的那個玉佩貌似可以跟他對話,但是我他他不理我的話就沒辦法了。”
三爺爺看著我攥在手裡的玉佩說道:“你現在跟他說說看。”
我對著玉佩說道:“你在嗎?”沒靜,我看著三爺爺聳了聳肩,表示我也沒辦法了。
突然,一個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小娘娘,閻君說了,下回找他要喊‘夫君’,不然他就聽不見。”
我一個哆嗦:“誰在說話?”
三爺掐滅了菸頭用手指在眼睛上面抹了兩下,然後看著我旁邊的位置說道:“音音,別怕,是剛纔附在你上的那個差。”
我往旁邊看去,漸漸的能看到一個有些明的人形,穿著一白袍,臉上塗得很花俏,跟唱戲似的,看不清長啥樣子,但是能肯定是個男人,個子還高的,跟我站在一起比我高了快兩個頭……
我往旁邊挪了兩步,離這個差遠了點,覺他在我旁邊有些涼颼颼的,不自在:“他真這麼說的?之前我他的時候對著玉佩說話他就能聽見了啊……”
我有些疑,明明之前我沒‘夫君’啊……
差一本正經的說道:“小的不是說了麼?小娘娘您下回得喊‘夫君’,下回!這是閻君先前兒跟小的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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