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那天小溪邊的經曆,我有些不寒而栗,不怕對方不是人,反正哥們現在是債多不,自從貪財收了這把百辟刀以後,這些魑魅魍魎之流可是沒見識,現在不說神經麻木,但抵抗力是肯定有的,所以真要是鬼它也嚇不死我,可我最怕的就是那種站我跟前都認不出它到底是人是鬼的東西,冷不丁的忽然來上一下子,那才個嚇人!!
那個白婆就是其中一個,給我留下的心理影不比那個咧開笑的笑面!這時候一聽青的口氣似乎要把東西出來,我當下就心裡有點犯嘀咕。
張金牙似乎看出了我窘迫,了我胳膊,這才低聲音跟我咧笑著說道:“怕個鳥,我告訴你,只要有青在,你小子就出不了事兒!別說那什麼白婆,你是沒看那天青咋收拾它的,一掌就直接拍在地上了!!”
我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青一眼,對方仍舊是那副面無表的模樣,也實在看不出什麼高人的架勢,於是我就拉著張金牙問:“他很厲害?”
“厲害!怎麼不厲害!?看到他背上那把劍沒?那把劍他娘的比你這把百辟刀還煞氣重,被它削掉的粽子的腦袋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張金牙吸了吸鼻子:“知道旱魃不?他那把劍曾經把一個旱魃給卸了八塊!!”
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旱魃這東西《發丘》上有記載,它最開始的時候其實就是起了的“大粽子”,也“白僵”,渾長著白,威脅不大,吸食牛羊,若是能活過數年,渾就會去白,長出幾寸長的黑,變“黑僵”,這個時候它仍舊是威脅不大的,甚至還會避開活人,哪怕是要吸人也是趁著人睡著時候行的,其實現在全國農村經常出現的“不明生襲擊牲畜事件”,以及“野人”,基本上都是黑僵。黑僵納吸再幾十年,黑去,行開始以跳為主,跳步較快而遠,怕,但是已經不懼任何人畜了,這種僵稱之為“跳”,絕大多數墓裡出現的大粽子都是跳,很兇,對付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得把命代了。當跳吸納人、吞吐月華達千年以上的時候,它就演變“飛”了,行敏捷,躍屋上樹,縱跳如飛,吸食魄而不留外傷,基本上已經很難對付了。若飛再吸納人魄數百上千年的話,那它就變了旱魃!!!
《發丘》上說旱魃已經近乎魔了,相貌猙獰,青面獠牙生吃活人,還能變幻形,一旦出現,方圓數百裡地大旱,甚至會出現瘟疫!!
我當時看到這個旱魃的時候只是笑了笑就翻過去了,因為我覺得這東西不可能出現,現在張金牙忽然和我說青竟然活劈了一個旱魃,我頓時覺有些太不可思議。
“總之,青來了你小子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這可是高手。”
張金牙志得意滿的拍了拍我肩膀,道:“就算是那笑面再來了,也保準是有來無回!!”
我聽完頓時樂了,只要能保住哥這條小命,以後多抱抱青的大也無妨嘛。
青也就是看了我們兩個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直接就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玉瓶,開那玉瓶的蓋子,頓時一黑氣就從裡面飄了出來,在半空中繚繞了幾圈,落地的時候嗖的一下就變了一個人!
我一眼就認出這人就是那天在溪邊跟我說話的那個白婆,它臉上掛著的還是秦紅梅的臉皮,只不過那臉皮上多有破損,出現了好幾個破窟窿,而且臉上已經覆蓋了一層白霜,仔細看的話那是一層細細的白末,看著怪滲人的。
一見到這白婆,我頓時往後了,雖然邊有青這個大高手,可仍舊是有些恐懼的。
那白婆一出來就盯著我看,見我在後退,有些慌張的連連擺手:“不要怕,我不會害你了,真的。”
看如此,我心裡才多多松了口氣,看來這白婆落在青手裡以後八是沒挨收拾,要不然不會這樣。
“孽畜,還不跪下!”
青頓時大喝:“說,何故要在定陶村害人?”
那白婆看上去是真的怕極了青,青這一聲大喝,頓時渾哆嗦,連忙跪了下去,對著青連連磕頭:“道長,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人的,我只是想讓自己變得漂亮一些,所以沒忍住。”
“沒忍住?你可知因為你已經有十個人橫死?”
青怒道:“今日,你若不給一個理由,我定教你承間諸般酷刑後再魂飛魄散!”
那白婆一下子哆嗦的更加厲害了,連忙將上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事實果然和我們猜想的一樣,這白婆確實是跟著那秦紅梅來的定陶村,害了秦紅梅以後,才就此留在了定陶村,因為怨氣沒有全都發泄出去,無法回往生,所以控制不住自己才開始在定陶村害人的。
而這件事要尋究底的話,怕是還得從這白婆生前的事開始說起了。
這白婆生前名黃娟,江西人,嫁的丈夫是南昌的,的丈夫在當地做一些外貿生意,家庭倒是富裕的,原本夫妻之間的也不錯,家庭滿,生活滋潤,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結果就在一年前吧,黃娟他老公有一次去夜店應酬的時候,認識在當時在夜店裡玩的秦紅梅。
秦紅梅雖然是定陶村人,但是打小跟著舅舅在城裡住,因為沒有父母管教的原因,很早就開始混跡於ktv、夜店這些地方,長得漂亮,還會打扮,釣凱子的手段和經驗十足,僅僅是見了一面,就立馬勾搭上了黃娟老公,畢竟黃娟老公好歹也是個功商人,最招現在的一些大學生稀罕了。
從那以後,黃娟老公就開始冷落他了,隔三差五就跟秦紅梅去約會,一周在家的時間不超過三天!
黃娟雖然是個家庭主婦,但也不是傻子,哪裡能察覺不出?畢竟是同床共枕十多年的夫妻!!只不過這個人生懦弱,丈夫出軌了不采取淩厲措施,反而覺得是自己的原因!
肯定是自己長得不漂亮!
肯定是自己家裡的事沒有打典好!
要不然自己的老公會出去包養大學生嗎?
沒錯,黃娟就是這麼想的,一天到晚自怨自艾,憋了一肚子的怨氣愣是沒敢跟丈夫放半個屁,結果非但沒換來丈夫的回心轉意,惹來的確實變本加厲,丈夫幹脆帶著秦紅梅在外面買了套房子住了,都懶得回家了。
這回黃娟就是再善良也忍不下去了,帶著自己的孩子去了老公和秦紅梅住的地方理論,結果,老公二話不說就給了一頓子,然後當著孩子的面就給扔了出去,不如此,秦紅梅也是一個勁兒的諷刺黃娟,說是黃臉婆,就那樣別說老公不要,就是白給男人上也沒人願意。
黃娟不堪其辱,當夜投江自殺。
是帶著怨氣而殺的,屬橫死之人,一生的怨氣聚而不散,無法往生,最終化白婆。
後來的事就很簡單了,黃娟化白婆以後找上了男人,出本來面目以後,活活把那個渣男裡的戰鬥機給嚇死了,再後來又找上了秦紅梅,結果讓那個人僥幸逃一命。
秦紅梅死裡逃生後,直接就躲回了定陶村避難,結果黃娟一路追到了這裡,之後的事我們就都已經知道了。
聽完黃娟的故事以後,我心裡有了一種說不出滋味。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是個可憐人,沒錯,可如果生前不是那麼弱的話,怕是最後落不下這麼個下場。人活一世,本來應該有很多種選擇的,可作為人卻選擇了最屈辱的方式――沉默、妥協!!
若是做個強人,老公敢那樣對?
就連青聽完以後都沉默了,過了很久,才輕聲對那白婆說道:“生前之事本不應與死後有瓜葛,不管你是誰,人一死,一世結束,即便你再可憐也沒有理由回去害人的,而且還是一害十多條人命,現在已經了氣候,無法往生,所以,本道不能留你,你可明白?”
那白婆對著青拜了一拜:“我心願已了,聽憑道長置。”
青點了點頭,用那玉瓶收起了白婆,然後就離開了。
等他走後我不問張金牙:“青說的理指的是?”
“怎麼?了惻之心了?”
張金牙看了我一眼,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幸,但這不是去傷害別人的理由,你咋不想想二妞們死的多冤枉?青說的理,自然是指魂飛魄散!!”
我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最好不要將這些東西打魂飛魄散麼?有損德!”
“這白婆有了道行了,無法往生,若不打個魂飛魄散,以後還會為禍人間!”
張金牙瞪了我一眼,隨即低聲音道:“至於損德,青最不怕的就是這個了,因為他的德早就讓他損了個幹淨,當年他為了救一個人,一晚上在間七進七出,打的差哭爹喊娘的,你說這種人還有德嗎?”
我頓時無語了,也有些驚歎青的厲害,大概“趙日天”說的就是這種人了,恨不得連天都得日一下……
“行了,別多想了,你先休息吧!”
張金牙拍了拍我的肩膀:“一會兒我就去找村長拿報酬,拿了錢收拾收拾明天咱們就回去,我的那幾個朋友都已經到齊了,是時候去闖一闖那秦嶺古墓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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