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過了幾個街頭,安婷羽走進一道安靜的小巷,停了下來,突然冷漠的道:“你要跟到什麼時候?”
從離開街道,就發現有人一直在跟著,當然,這并不是武功有多好所以才會發現,因為那不過是一種本能,為特工,雖然武力也很重要,可是有時候最重要的不是你的拳頭有多,而是你懂不懂得變通與言察,這樣才能以最小的代價獲取勝利。
然而在這個武功高強的世界里,那些拳腳功夫不過是皮,跟真正的高手比起來本就沒有任何勝算,所以在沒有十足的把握時,是不會貿然出手的。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的?”一個灰袍的男人從暗閃了出來,俊的臉上揚起一抹興味的笑容,眸直勾勾的盯著。
這是第一次,他跟蹤過無數的人,可是還是第一次被人發現,以他的武功,在武林中數一數二,然而這個看來并沒有力的人竟然輕易的發現他,而且似乎發現得很早,這樣的‘意外’,他實在很好奇。
突然間,他好像有些理解景傲天的選擇,看來這個人有這方面的天賦。
“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安婷羽在說話的同時,一雙麗的眸子盯著眼前的男人,此人年約二十七八,一的干練,目犀利有神,雖然他看來文質彬彬,但安婷羽知道,這個男人絕不簡單。
然而從這個男人的上,安婷羽并未覺到敵意,那麼他應該不是安蓉心派來的人,可是從這男人上的裝扮看來,此人非富即貴,這樣一個貴公子,找這樣一個丑干嘛?
灰袍男人輕笑,并未堅持自己的問題,而是淡淡的道:“我柳云生,安大小姐,有個人想見一見你。”
安婷羽懶懶的挑眉,“我認識他,還是他認識我?”
“應該不曾照面。”
“既然素不相識,又何來的有請?”
“安大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為難云生的好,能讓他相請的人,就算是皇帝恐怕也得給幾分薄面,所以還是請安大小姐隨我走一趟吧!”灰袍男人也就是柳云生說話看似有禮,但語氣里卻不斷的施,話中無一不是在告訴安婷羽:你是不能拒絕的。
皇帝都得給面子?
聞言,安婷羽目深沉難辯,心中暗暗猜測著此人或者是此人背后的人有什麼目的。
照理說,自己這的主子不過是個廢柴,除了安老爺子,人人都把當白癡,可是這樣一個子還會有人興趣嗎?更別說這個人還是連皇帝都禮讓的人。
當然,姑且不論皇帝是不是真的禮讓此人,但能讓別人對‘安天羽’興趣,那恐怕已經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看來這人不見是不行了,況且非常好奇,這個所謂的皇帝都得給面的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帶路吧!”安婷羽輕緩的聲音淡淡的,明明那麼簡單的幾個字,可是聲音里卻掩飾不掉那淡淡的威嚴。
跟著柳云生,安婷羽發覺自己又走回了原地。
覺到某種尖銳的視線,安婷羽突然抬頭,街頭二樓的窗前,一個銀錦袍的男人厲目俯視,那狂傲的目,目空一切,那張驚艷的俊更是世間無比,直覺告訴,這就是要見的人。
“請我來的人就是他?”安婷羽問道。
順著的目,柳云生點了點頭:“正是,安大小姐請吧!”
登天樓是天門最大的茶樓,也是天門最好最熱鬧的茶樓,二樓的雅間更是一向張,如果沒有預定,就算是王親國戚都只能站在門口,然而今日卻因為一個貴人,整個茶樓變得幽靜無比,仿佛連一針落下都能聽見似的。
隨著柳云生的步伐,安婷羽來到二樓的雅間,才走到門口就看見靠窗的位置上,此時正坐著……
不,正確來說是坐在椅中,這是一個行不方便的男人,他有一雙如鷹般銳利鋒芒的雙眸,如此近距離的與那雙極為威懾的瞳眸對上,安婷羽心頭微沉,眉頭微微皺起,那是一雙讓不安的眼眸,仿佛被強大的猛盯著,那威烈尖銳的目是如此的令人敬畏,渾然之間出一讓人拜的魄力。
“安大小姐?”柳云生疑的看著。
安婷羽暗暗收回余悸,昂首,一腳踏了雅間的大門,即來之,則安之,不管前方是老虎還是老鼠,臨陣逃跑絕不是安婷羽的做法。
在安婷羽看著他的同時,景傲天也打量著,纖細的影,白的袍,白皙的皮,一雙麗清澈的眼眸,纖細濃黑的睫,眉如遠黛,黑發如,除去臉上那個胎記,分開來欣賞的話,這個人的五竟是如此的風萬種。
真是可惜了,如此麗的五,如果沒有那個胎記,這個人必然是個絕世大人,就如當年的相府夫人,現在的……
“請坐!”景傲天威嚴冷肅的聲音,簡潔而有力,飽含著無限的威儀。
“坐就不必了,我只想知道你找我所謂何事?”安婷羽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小臉微昂,麗的眼眸淡然無波。
這個男人就是據說皇帝也要給面子的人?果然夠魄力,也夠威儀,只要稍微對上眼,強大的迫就如云飄來。
“聽說你被退婚了?”景傲天目如炬,瞳眸盯著安婷羽,他話說一半,也讓人猜不說提起這話的目的。
安婷羽麗的大眼微微瞇眼,冷冽在眼中礦散,“我說這位爺,我的婚煙沒礙著你什麼事吧?難不我也‘搶’了你的人?”
“噗”
安婷羽的話,原本在旁邊當壁草的柳云生突然噗哧一聲笑了,“那個,傲天啊!好像在說你斷袖,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封北見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很高興本王‘斷袖’了嗎?”景傲天溫潤卻邪魅的聲音,說話不不慢,聲調慵懶富有磁,然而如此溫潤的聲音不但沒有讓人放松,反而讓人不由自主的張提起一口氣。
柳云生了鼻尖,訕訕一笑,趕閉上了。
別人或者不知道,但以他對景傲天的了解,當他說話越是溫文的時候,千萬不要再多,否則下場會很可憐。
見狀,安婷羽暗地看了景傲天一眼,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只是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讓人如此的畏懼,剛見到柳云生的時候,就覺得柳云生不簡單,可是這會,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才是令人生畏的人。
行態高深莫測,表也不多,令人揣不他的心思,亦狂戾,如妖如邪般俊,而直覺告訴,這種人也是最可怕的,他既不冰冷也不和善,溫潤如玉卻出了冰冷的狠邪。
不過……
本王?
他是個王爺?
想到王爺,安婷羽突然想到一個人,景王,記得那些老百姓提起景王的時候亦是如此的懼怕,而且也說過若說男,景王要數第一。
眼前的男人無論是相貌與威嚴,正如景王相似。
“你就是景王?我應該沒有猜錯吧?”有問題,安婷羽也沒有放在心中,而是大膽的問了出來。
安婷羽的話,景傲天并沒有回答是,也沒有說不是,然而那雙劍眉卻的蹙起,似乎對于的問題很是意外,“你不知道本王是誰?”
“照你這話說來,我是不是應該認識你?”安婷羽挑了挑眉,用問題回答問題。
“你果然不是安天羽嗎?”
此言一出,安婷羽心里頭猛得一跳,心想著是不是自己出了什麼破綻,然而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正當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景傲天又道:“以你這樣貌,要冒充似乎有點難度,可是若說你是安天羽,你不認識本王這一點倒是真的讓本王覺得奇怪,記得兩個月前,安老爺子壽辰的時候,你我曾見過一面,那時候的你與現在,給本王的覺差太多了。”
那時候的安天羽就像一個孩,說好聽點是心思單純,說難聽點就是廢柴白癡,心智就像長不大的孩子,可是現在的安天羽,除去那張臉,這個人上沒有一點是他所了解的。
能夠在他面前談笑風生的人沒幾個,敢與他對視的人更是有,然而這個人,不僅敢與他目相視,站在他面前說話也伶俐沉穩,渾散發著王者才有的氣息,無一畏懼。
聞言,安婷羽稍微放下了心,原來只是如此,還以為自己被看穿了,真是暗暗嚇了一跳。
“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啊?”憋不住無聊的柳云生突然冒出一句,那是好奇的,也是疑的,畢竟相傳的安天羽與站在眼前的安天羽,實在讓人很難聯想到們是同一個人。
安婷羽微微沉默,烏黑如墨的瞳眸看了柳云生一眼,小巧的紅微勾,淡漠輕語,“這個重要嗎?”
“怎麼不重要了,你說你……”
“我想說的是你們找我來應該不是為了閑聊吧?既然如此,請不要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的問題上,這樣我會很困擾的。”安婷羽冷然的打斷柳云生,進門已經有一會,可是‘主菜’卻一直沒上,一個勁的問私人問題,可沒空玩這種無聊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