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的話去做便是,記得要好生待,薛嬤嬤可是宮里的老人。”顧清惜聲音還有些虛弱,卻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威嚴,且雖只說了這麼幾句話,但那句宮里的老人也讓幾人明白了薛嬤嬤的來頭。
柬墨再不多說,向卷碧與珠云使了個眼,兩人便遵照咐吩退了下去。
兩人剛出了屋,便見沈莞秀趾高氣揚地走進了清韻閣。
卷碧珠云見過了沈莞喬,又看沈莞秀一臉趾高氣揚,心里頓時明白了幾分,上前:“三小姐,郡主現在正在休息。”
沈莞秀本就恨了顧清惜,如今得勢了,連邊的婢也敢出來阻攔,火冒三丈,揚手便往卷碧臉上狠狠地甩了一掌過去,又向旁邊的李嬤嬤道:“給我打這個不知尊卑的賤婢,讓明白誰才是主子。”
李嬤嬤上前,咬著牙起手就朝珠云臉上狠狠地揮了兩掌。
二人被打得發懵,又氣又怒,雖說為奴婢,但在宮里伺侯太后時卻是人人敬著,哄著,從來沒有過這份罪,這初到公主府被便打了耳,心里只覺得極為辱憤恨。
“三小姐,我們二人可不是這府里的奴婢。”卷碧咬著牙,目含
怒。
“哼,進了公主府,便是這府里的奴才,為奴才敢對主子不敬,就該打。敢頂,更要打。李嬤嬤,繼續給我掌,打到求饒為止。”沈莞秀十分囂張狂傲,眼底盡是不屑和譏諷。
“哦?這我可是頭一次聽說,看來明日我該進宮問問太后,賜給我的何時了三妹你的奴才,到時三妹不妨與我一同進宮如何,若太后說們是公主府的奴才,那三妹想要如何教訓做姐姐的我都不攔著你。只不過現在,可由不得你來對們指手劃腳,更由不得你來教訓們。”冰冷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凌厲。
沈莞秀愣愣地站在那里,看著從里面走出來的顧清惜,有那麼一刻,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或是耳目出現了幻覺。
這不是真的,不是個傻子嗎?怎麼像換了個人似的?
“你……你不是……”沈莞秀神變得難看,眼里仍是驚訝萬分。
顧清惜扯輕輕一笑,此時的,只穿著素白的里服,長發披肩,臉蒼白卻難掩絕艷的姿容,尤其是那雙眼眸,似清泉明亮清澈,又似天上寒星泛著冷,人的氣勢令人不
敢直視。
“過來。”顧清惜似沒瞧見沈莞秀眼底的震驚,而是坐了下來,看著捂著臉,低頭不語的卷碧,珠云二人道,“手放下。”
卷碧,珠云聽到言語中的冷意,將手放下的同時,心里不有些忐忑。
顧清惜看著們臉頰上鮮紅的手掌印,緩緩抬眉,看向站在沈莞秀后低眉順眼的李嬤嬤,聲音幽幽道:“三妹不懂事也就罷了,李嬤嬤你不但不幫勸著,還要陪著三妹一起胡鬧,這樣可不好。”
“大姐這是什麼話?李嬤嬤只是幫我教訓這兩個不懂規矩的奴才罷了。何來胡鬧之說?”沈莞秀回過神來,一臉憤憤不服地瞪向顧清惜,卻是不敢像以往那般囂張。
“不懂規矩?三妹這話可是大逆不道啊!太后賜給本郡主的,自然是宮里最好的。柬墨,三妹話可記住了?明兒個本郡主進宮,你可知如何回稟太后了?或者,三妹明兒陪我一道進宮,給太后老人家指點一下何謂規矩?”顧清惜卻是輕輕一聲哂笑,臉上是極深的諷刺之。
“顧清惜……你敢。”沈莞秀聽了,臉陡然一變,然蠢在不懂察言觀,知難而退,還以為顧清惜
是以前那個隨時能被在腳底,任人欺凌的傻子,仍不懂收斂,氣焰愈發囂張兇狠地威脅起來。
“哎呦,我好怕啊。”顧清惜故作膽怯地捂著口,轉瞬間,清輝般的眸底寒乍現,猛地一拍桌子:“沈莞秀,你當這是什麼地方?”
“哼!這是什麼地方?這里以前是二姐住的地方,現在卻被你這個傻子罷占了。我勸你最好識相地快點搬出去,否則……”沈莞秀也被猛然一喝嚇了一跳,可面上卻仍是強作鎮定囂張地威脅道。
“否則什麼?你也說了,這里以前是二妹住的地方,可現在這兒屬于我德郡主,你若有意見大可去找太后,看太后會不會讓我搬出去。”顧清惜更為囂張道,看著沈莞秀的神蔑視,不屑。
“你……你別以為有太后撐腰就了不起,哼,總有太后也無法顧及你的一天,到時候看我……”
“混帳……”沈莞秀話還未說完,門口便傳來沈弘業震怒的吼聲。
顧清惜看著走進來,一臉沉嚇人的沈弘業,再看沈莞秀委屈驚嚇的目,角勾起了一淺淺的笑意。
“三妹,你厭我,恨我也就罷了,怎能詛咒太后?這若是傳
進太后耳中,可是誅連九族之罪,我倒不怕,可父親,二妹,大哥,甚至連陳姨娘都會被你這張口無遮攔的給害死去了。”這話,聽著似在規勸,實際卻是往沈弘業的心口又添了一把柴火。
沈弘業上來,便是重重地一掌打到了的臉上,沈莞秀那些細的小臉頓時五個鮮紅的手指印,角更是被打出了,一臉不敢置信地捂著臉,眸含水霧:“父親,你怎麼打我。”
看到這一幕,顧清惜很是歡喜,挑眉看了眼被沈莞秀打了一掌的卷碧,那意思是“瞧,這一掌還上了。”
又看向珠云,拋過去一個頗有深意的眼。
珠云與卷碧二人看得一愣愣的,心道咱們這郡主哪里傻?
“相爺,我們四人奉太后之命來服侍德郡主,卻不想三小姐突然跑來這里吵鬧,打了我與卷碧妹妹不說,更是言語吼嚇侮辱郡主,今日之事,太后若是知道,必定寒心,震怒。”珠云上前,沉著臉,不卑不譏道。
沈弘業一聽,面大變,若方才的話真傳到太后耳中,別說位不保,連命都不保啊!
他面鐵青,大喝:“畜牲,還不跪向下你大姐賠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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