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有見我和皮大仙都要出力,心裡八樂開了花。
他指著自己的侄子說:“狗剩子,你跑趟,看看誰家有大黑狗,給叔宰兩隻來,狗都給我裝嚴實了,就說費用回頭跟村裡算。”
“鎖柱,回家讓你爹燉兩隻大公,我待會和劉大算盤帶燕先生和皮大仙過去。”
打發走了狗剩子和鎖柱,王大有笑著問我和皮大仙還有啥需要。
我說沒有了,皮大仙說他有。
皮大仙需要一盒高香。香爐倒是不用,他的包袱裡就揹著。
我瞟了眼他背後的大包袱,看樣子很有分量,估計那個香爐不能小。
皮大仙看我瞅他的包袱,大大方方地往村部的會議桌子上一擺,意思是隨便看,臉上盡是顯擺之。
我無奈地搖搖頭。
王大有給劉大算盤打了個電話,讓他趕去村裡的商店買一盒最好的高香。打完電話,王大有還親自泡了壺茶,給我和皮大仙倒上。
“燕先生,皮大仙,到了晚上你們合計著咋抓鬼啊?”王大有已經確信了有鬼。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各抓各的。賣花圈的你說呢?”皮大仙下頦衝我一揚。
“王支書,到時候我們各憑本事。你就等結果吧。”話是跟王大有說的,但卻是講給皮大仙聽的。
皮大仙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懂。他衝我呲牙咧了半天,見我不搭理他,索閉目養神起來。
王大有問我,還需要他做點啥。
我告訴王大有,等下告訴村民,今天天黑之後就不要出門了,就是吃喝拉撒都一起在屋裡解決吧。
村裡的人好湊熱鬧,但是這種事還是靠近的好。
皮大仙也微微點頭,難得這一次沒有擡槓,只是眼睛沒有睜開。
,倒是學得人模狗樣的。我心裡鄙視了一句。
快到中午時,鎖柱打來電話,告訴王大有帶我們去他家吃午飯。
聽到可以吃了,皮大仙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看樣子是饞得夠嗆。不由得讓我猜測他請來的會是哪路大仙。
王大有哈哈一笑,請我和皮大仙去鎖柱家。
飯桌上,我沒喝酒,但是皮大仙卻是喝得盡興。一開始王大有也就是客氣客氣,畢竟晚上還要抓鬼,真要是喝得爛醉豈不是耽誤了正事。
可是這皮大仙非說自己酒量好,一開始確實也喝得穩當,等到酒菜過半,這小子開始搶酒喝,誰都勸不住,我聽他說話舌頭都直了,還非要拉過狗剩子拼酒。
我看旁邊的王大有一臉無奈,估計他也後悔端酒上桌了。
王大有看我一眼,頗有些鄭重地說:“燕先生,晚上全靠你了。”
我含笑點頭。
午飯過後,皮大仙乾脆就醉在了鎖柱家裡。
下午,秦楚齊打了一個電話過來,主要是問我什麼時候能回去,我說這哪有準,則一兩天,多則好幾天。
土城子一白天都在傳,說王支書請來了兩個能人,說是今天晚上就把李寡婦給收了。
所有人都在外面頭接耳,好像唯恐李香秀聽了去。
其實李香秀自打出了這檔子事,就一直都悶在家裡不出門,哪能聽得到?這種掩耳盜鈴的傳遞消息的做法實在是街坊裡短的習慣。
天變短了,所以下午六點就已經黑上來了。村裡家家戶戶開了燈,卻依然沒能讓村子更亮一些,反而將外面襯托得更黑。
快到十點時,我帶著鎖柱和狗剩子,抱著一盆黑狗跟我去了李寡婦家。我知道今晚全土城子村的人都在等結果出來。
鎖柱昨天在山上也算是從尺爪下撿了條命回來,心裡承能力強一些,狗剩子就差得遠了,白天的時候還嚷嚷著鎖柱敢去他就敢,可是一真格的,立馬就有些肝。
我說狗剩子沒看出來啊,昨天不有膽嗎,咋今個就慫了?
狗剩子看我一眼,苦著臉說:“先生,這也不一樣啊,昨天相當於放哨,今天是啥,親臨戰場啊,整不好就炮灰了。”
鎖柱沒好氣地踹了狗剩子一腳,讓他閉上烏。
“好了,放到這兒吧,”我看了一眼李香秀家的大門,“你們撤吧。”
“燕先生,不用我們了嗎?”鎖柱放下黑狗問道。
“,先生都說了讓咱們撤,你聾啊?”狗剩子趕提醒他,要不是在李香秀家門口,估計狗剩子非急得喊出聲。
我看鎖柱還要還,連忙說:“行了,剩下的就給我把,你們找個安全的地方等信吧。”
我看了一眼鎖柱他們,到底是年輕人有點兒,那王大有和劉大算盤就早早地躲在村部裡頭了。
這時候,後面竄上來一個人影,等跑到近前纔看清楚,竟是醉酒的皮大仙。
“嗯,有鬼氣,果然,是這裡!”
這小子跑得呼哧帶的,指著鎖柱問:“小子,你,幹啥,不我?”說完狠狠嚥了口氣。
鎖柱橫了一眼皮大仙,面一沉卻是沒有吱聲。
我也皺起了眉頭,這皮大仙確實沒大沒小,就算你是大仙兒的弟子,可沒請來大仙前,你也就是個小屁孩,咋也不能喊鎖柱小子吧。
我估計要不是考慮到全村的安危,鎖柱早就上去教訓皮大仙了。
狗剩子也看出了不對,拉扯著鎖柱趕走。
“哎呀,賣花圈的,想一個人搶功啊?到得這麼早。”皮大仙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善。就好像我是怕鬥不過他,所以要搶先出手一樣。
我懶得理他。黑狗順著大門底下的空檔塞進院子,然後一個縱,趴上了牆頭,翻而。
那皮大仙一見我竄了,也不再廢話,蹭蹭兩步踩著牆頭也跳了下來。
院子很靜,就連蟋蟀那些鬧吵吵的蟲子都沒有,彷彿這個院子是另一個世界一樣。這時,李香秀的屋子裡的燈,突然亮了。
“嘰嘰,昨天一個嚇跑了,今天倒送上門兩個,姑今兒就收了你們的命。”
我聽見裡面確確實實是李香秀的聲音,但是語氣和聲調本判若兩人。
當下我不再猶豫或遲疑,這絕對是鬼上了。
沒等我大罵,皮大仙搶先扯著嗓子喊道:“區區小鬼,還敢在本大仙兒面前撒野,看我今天不收了你?”
皮大仙說完瞟了我一眼,隨後一把取出背後的那個大香爐。
香爐是青銅質地,三足紋,說它是香爐,倒不如更像一口古鼎,反正是一件古樸大氣的件。
皮大仙將青銅香爐放在地上,連忙取出九路高香,一把火點燃,朝東拜了三拜,纔將高香進香爐,接著皮大仙裡唸叨了幾句。
幾秒鐘過後,皮大仙的表變了,或許說是氣質變了更爲切。
“皮大仙”瞥了我一眼,用一種極爲老的聲音說道:“小夥子,此危險,你速速離開。”
!果然不是一個人了!
“哼,今天不管誰來,你們都得死。”李香秀的屋門從裡面一腳踢開,一道人影飛出,正是李香秀。
只見李香秀一白的古怪長,飄到院中,就要下來抓我。
“快躲開!”“皮大仙”衝我大喝一聲。
“大仙,我也是來抓鬼的!”說完,我右臂氣繚繞,倏然間化作一把長刀,在月夜下閃出一道寒。長刀上寮,想要退被鬼上的李香秀。
“嗯?氣!”皮大仙仔細打量我的右臂,“看來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皮大仙”見我右臂刀,並且刀含著煞氣,似乎也猜出我斬過鬼怪。當下不再勸我離開,開始和我一起對付起“李香秀”。
只見“皮大仙”從包袱裡出一道黃表紙,揮手在上面急書,然後一抖,那道黃表紙瞬間化紙人站立院中,竟達到了兩米多高,分明就是黃巾力士。
黃巾力士和“李香秀”戰在一,我趕端過黑狗,趁“李香秀”出破綻時,猛地潑了上去。
“譁!”腥臭的黑狗潑了“李香秀”一,發出一陣輕微的滋滋聲,接著就看見“李香秀”突然退黃巾力士,一下子跪在地上,表猙獰又痛苦。
“啊!啊!”那小鬼再也不了,嚎著化一黑氣竄出了李香秀的。
旁邊“皮大仙”看準機會,又打了一道黃表紙,另一個紙人出現,兩個黃巾力士湊到一,一把抓住了想要逃走的小鬼。
這時,我舉起長刀。
“別殺我!我知道一個。”小鬼大。
我和“皮大仙”無於衷。
“是關於整個土城子的!”小鬼又。
長刀過小鬼的耳邊停下。兩個黃巾力士也停止了撕扯。
“說吧,什麼?”我看“皮大仙”沒有問話的意思。
“你們要保證不殺我,否則就讓這一村子給我陪葬。”小鬼面瘋狂。
“可以。”這回是“皮大仙”發話了。
小鬼又看向我,見我也點頭,這才彷彿鬆了口氣。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
小時候,爺爺一直讓我看兩本泛黃的無名古籍,半文言半白話,我只能強記硬背下來。直到后來我才知道,爺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他的道理。人點死人燭,鬼吹活人燈,河底古墓、秦嶺密藏、無骨人城……一件又一件稀奇古怪的事,將我拉進一個又一個千古懸局之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