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注意到自家小主麵容之上顯的那一份難,總覺得這件事不像那樣簡單似的,到底輕聲喚了一句,“小主。”
雲歌這才從剛才的沉凝之中把神思拉回來,然後看向站在跟前的兩人,沉聲說道:“不用想這麽多了,雲詩蘭這些事足以將一切引導出來,皇上就是存心的。”
許月略有猶疑,“小主,難道就一定是定國公府的兒嗎?”
“對於皇上而言,有利用價值才是最要的,是誰家的兒又有什麽關係呢。”雲歌冷沉的聲音說道:“這雲詩蘭恩寵正盛,皇上就將這些都突然斷裂,讓雲詩蘭一下子陷困境之中,如果雲詩蘭選擇錯了的話,不過就要為這後宮的一粒塵埃,不留下任何痕跡,便煙消雲散。”
“可是,小主,您不是說,皇上就是要讓這後宮失去平衡,攪和後宮的局麵嗎?那為什麽卻還要讓蘭昭儀陷困境之中呢?不是應該加以運用,好好把控嗎?”紫蘇不解的問道。
雲歌角撇過一抹笑,然後說道:“你想的太簡單了,如果隻是一個沒什麽價值的人,你覺得對於皇上如此之人,會覺得有意義嗎?如果這樣簡單的事都不能擺困境的話,豈非是毫無作用之輩,留著也是白費功夫。”
“這……”許月驚訝,“這到底還是太沒有……”
“人嗎?”雲歌嗤笑一聲,“自古以來,曆代坐在那帝王之位上的人,哪個不是冷涼薄,你覺得站在這萬人之巔,腳下不是累積如山的白骨?”
紫蘇略微遲鈍了一下,“小主,這外界關於皇上的傳聞是不,可應該還不至於到這樣的程度吧,畢竟皇上如今也不過二十而已啊?”
“這麽年輕就能穩坐帝位,有兩種可能,太後臨朝稱製垂簾聽政,顯然沒有,那麽就是第二種,此人冷心冷,殺伐決斷,涼薄更勝前人百倍千倍。”
紫蘇和許月有些不敢置信,原來在小主的心中,對於皇上已經做了這樣的判斷,全然是超出們的想象。
轉而,紫蘇繼續說道:“如今小主這給了蘭昭儀指出了一條路,小主雖然沒有直接介,可還是手其中,會不會順勢就招致那些人的敵意呢?”
“且看吧,現在不至於,可不代表將來不會。”雲歌冷淡如水的聲音說出,現在雲詩蘭順勢靠向皇後,到底也能穩住雲詩蘭的地位,雖然雲詩蘭不過一介庶,但也不能如此迅速就‘退場’畢竟可還需要好好借助雲詩蘭做一點遮掩和轉移視線呢。
終是許月和紫蘇兩人什麽話都沒有再去多言。
……
書房。
徐晨看著那龍案前,幾乎就是一直冰冷著一張臉的人,緩然之間,說道:“這位蘭昭儀去了一趟雪宮,匆匆就往鸞宮而去,看來皇上想要做的事,還是不能夠呢。”
頓然,那龍案前批閱奏折的人,直接一句,“衛燮,雲詩蘭的確隻在雪宮待了一會兒?”
“是,前後不出半柱香的功夫。”衛燮認真的回答道。
徐晨當然知道現在胤在想什麽,不過淺聲說道:“咱們這位雲人還真是個厲害的子呢,不對,應該說是個厲害的絕人,能讓皇上這冷冰冰的心有了融化之意,能讓原本變死路的棋局,瞬間活起來。”
胤眉頭鎖,徐晨繼而說道,“不過皇上看人還真是不錯啊,就這雲人的能耐,還真覺得,以隻能耐,完全可以在這後宮勢力上,助皇上一臂之力啊,原本皇上想用這雲昭儀雲人出手,誰曾想,這出手是出了,可並非往皇上所想的方向發展啊!”
“想要保全雲詩蘭,就是為了更好的在的外圍覆上一層保護,與而言,雲詩蘭也不過是被利用的棋子而已,隻是很聰明,在這個時候示意雲詩蘭去依附皇後。”
徐晨笑道:“照這麽說,皇上和這位雲人還真是極配呢,心思如此一致嗎?臣記得殿選那一日,聽當時在場的人說起,皇上是先選了這位蘭昭儀,而後又選了這位雲人,你說,要是錯失了後者,可不就損失大了嗎?也得虧這雲人的容貌耐得住啊,素妝見駕,都能穎而出。”
他說了這些話,本就沒有從胤臉上看到毫的變化,總覺得他就是在這裏白費口舌似的,可他又從胤的眼中看到更深層迷離之,似乎於這雲歌的事上,對於胤而言,是早就已經確定下來的。
若真是如此的話,以後的事隻會更加有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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