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眉目一沉,嗓音冰冷:“柳公子這話還是收回的好,省的外人聽了去,有辱璃兒的名節。”
“王爺莫要欺人太甚,分明就是你仗著皇家的權勢,著薑家應了這門親事,拆散了我和九璃。”柳崇之義憤填膺道。
父親說過,皇上之所以同意這門親事,說白了,就是為了限製夜梟的勢力。
夜梟征戰四方,從未失敗,有了民心和軍隊,在這麼發展下去,勢力會越來越強大,皇上怎麼會允許這樣的況發生,就算是自己的親哥哥,也不行。
而薑九璃隻是一個商家的嫡,薑家的生意遍佈全國,甚至比皇家還有錢,但終究隻是平民百姓。
隻要皇上一聲令下,薑家也會如數上繳所有財,不足為懼。
這樣的姻緣,皇上不得趕準了,生怕夜梟尋了個有權勢的子親。
所以,柳崇之纔敢如此囂,夜梟在皇宮裡不敢拿他怎麼樣!
“我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告訴你,柳崇之,我本不喜歡你,都是你自己自作多,以後請不要來煩我。”薑九璃厲聲道。
柳崇之神一頓:“九璃,你說什麼?這一年來,我們一直很好,你是不是被人威脅了?”
薑清婉眼尖,瞧見皇後正往這邊來。
算算時辰,讓宮去通報到現在,皇後也該來了。
薑清婉朝著柳崇之遞眼,兩個人的方向剛好是麵對皇後來的方向。
柳崇之心中大喜,屈膝跪了下來,抱著薑九璃的就不撒手。
夜梟瞳孔一熱,殺意迸發出來,卻被薑九璃暗暗了手指。
小姑孃的手無骨,手指的瞬間,一種細膩溫暖的覺在夜梟心裡蔓延。
上一世,說什麼都不讓自己,哪怕親之後。
夜梟低頭看了眼指尖,殘留的溫度讓他鎮定下來。
“九璃,我知道你是畏懼王爺,畏懼皇室,怕給家族帶來災難。可城的百姓都知道我們的,隻要我們去和求皇上,皇上和皇後孃娘通達理,一定會全我們的。”柳崇之這一番“肺腑之言”,全都傳到了皇後的耳朵裡。
薑清婉趁機添油加醋,也跟著跪了下來,眼底淚閃爍:“我知道長姐一直都不容易,可也不能委曲求全,更何況,柳公子不惜自降份跪下來了,誠心可表,長姐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聞言,皇後的臉頓時沉下來。
一個商家之,竟讓當朝尚書家的嫡子向下跪!而且,薑九璃和柳崇之早就暗通款曲,這樣的子如何的了皇家,雖然皇帝對這件事萬分讚,可不能損了皇家的麵。
尤其是看到薑九璃糊了一臉的胭脂水,皇後對的印象更差了。
這份量,用了不止一盒吧?
夜梟到底是什麼品味?
皇後腳步停下來,正開口,卻聽到薑九璃笑道:“你們早說嘛,早知道是這樣,我也不會阻攔了。先前,婉婉就多次在我麵前誇讚柳公子,才華橫溢,麵若冠玉,如今已是是禮部侍郎,年輕有為,是難得一見的優秀男子。但我自知我們薑家與尚書大人家的差距,一直冇敢正麵與說,我原以為是我妹妹單相思,不想,你們兩個竟然早已深固,這般好的姻緣,我怎麼會不同意,回去我就和爹爹說說,他一定會同意的。”說著,薑九璃蹲下來,一副慈的表拍了拍薑清婉的手:“你這丫頭,有了心儀之人也不早說,害的王爺一直以為柳公子與我示好,是另有所圖呢,與我發了好大的脾氣,我可快冤枉死了!”
薑清婉和柳崇之懵了。
薑九璃把他們的後路全都堵死了!若不是兩相悅,那就是和戰王搶人,薑九璃現在不知怎的,明擺著向著夜梟,不似從前,何都會站在柳崇之這一邊。
夜梟難得地出一淺淡的微笑來。
“你們在乾什麼?”皇後威嚴的聲音傳來,眉目間的怒氣顯然消了大半。
敢是誤會了。
薑九璃跪下行禮:“皇後孃娘吉祥。”
薑清婉和柳崇之這時反應過來,也趕給皇後請安。
“都起來吧!”皇後抬手,三個人才起。
“皇後孃娘,民鬥膽替妹妹求親。您方纔應該也看到了,這兩個人跪著求我全,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要幫上一幫。妹妹清婉畢竟是薑家的庶,甚至不算真正意義上的薑家人,如此份,尚書大人恐怕是不會同意,所以請皇後孃娘為他們賜婚。”薑九璃再次跪下來,言辭誠懇。
柳崇之見勢不妙,趕反駁:“皇後孃娘,此事還冇個定論,需要和父親商討。”
“皇後孃娘,我和柳公子是清白的,他隻是仰慕民,民並未同意。”薑清婉跪下來辯解道。
再不把自己摘乾淨了,日後可怎麼嫁給戰王。
跟戰王比,柳崇之算什麼!
這話說得柳崇之臉一變。
他和薑清婉確實心悅彼此,但兩人想著薑九璃下臺之後,再明正大的在一起。
薑清婉怎麼這麼急著甩鍋?
皇後挑眉:“哦?”
柳崇之隻得黑著臉,順著薑清婉的話道:“皇後孃娘,臣確實仰慕薑二小姐,可惜二小姐不同意,所以臣纔出此下策,來求大小姐。”
如今不承認也不管用了,皇後又不是傻子,再怎麼也會看出點端倪。
若是說仰慕薑九璃,會反被夜梟將一軍,那他的命可就不保了。
如果說是心悅薑清婉,那皇後就算是看出兩個人關係匪淺,也冇有權利去管彆人家的事。
薑清婉暗自鬆口氣,還好柳崇之反應的快。
冇想到,薑九璃竟然直接把鍋推給他們兩個,還把話說得圓滿,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皇後睨了一眼旁方纔報信的宮,宮嚇得低下了頭,臉慌張。
這一看就是被人收買了,故意讓過來。
隻不過,這個人是誰就值得探究了。
“罷了,反正是你們青年人自己的事,本宮也不便多管。”皇後襬了擺手,表示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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