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滿滿回到家,看到家里人奇怪的表,知道先回來已經給他們說了在集市上一上午把竹筐全賣了完的事,夠讓他們吃驚的了。
劉氏從廚房出來,滿臉笑容道:“了吧,等我煮面,娘已經吃了。”
福土坑說了聲多謝大嫂,去了母親屋里,福滿滿也笑瞇瞇說了多謝大伯娘,進屋看母親。
福土坑今兒很得意,最主要是他閨出了大力,因為之前家里想賣閨,現在讓他們看看,他閨可比所有人強。
一進屋他就說:“娘,我閨能干吧?以后就讓我和滿滿去賣貨,絕對回回去全賣。”
嚴婆子心里承認孫能干,但上不承認,道:“也就那麼巧了,誰知道下回怎麼樣。”
正高興的福土坑聽了這話拉下臉,道:“瞧娘這話說的,以前大哥他們出去賣貨有沒有賣完過?技不如人,有啥不服氣?我就服我閨。”
說完一臉洋洋得意。
嚴婆子白他一眼轉過頭不理,福土坑繼續說道:“娘,這十天半個月的去趟鎮上,太遠不說又賣不了幾個錢,啥時候能攢夠蓋房子的錢?”
嚴婆子回到家也在想這個問題,以前編了竹筐不會賣貨,賺那點錢不夠吃飯的。
今天看三孫小拉拉,這要是做點別的買賣,家里干活的人多,是不是就能多賺點。
可是一家子以前只會種地,現在做生意,別說不知道干啥,就知道干啥,哪有本錢?
不能把這話給小兒子說,免得他張口就說一家子笨蛋。他自個笨蛋不說,還看不上別人。
“你回去也琢磨琢磨,”嚴婆子用哄著小兒的口吻說道,“要有什麼法子說出來,讓你哥和你弟聽聽,一起合計合計。”
福土坑知道親娘也沒主意,站起來說道:“那我問問我閨。”
嚴婆子剛想說一個丫頭片子知道個啥。
可是今天就是靠這個丫頭片子才把竹筐賣完了,收回話看著兒子的背影撇。
福土坑出屋去了廚房,劉氏面條已經煮好,小聲說道:“那碗給滿滿,底下有個蛋,給補補子。”
“多謝大嫂,”福土坑激地說道,“我聽滿滿說了,多虧大嫂照顧們母,等以后賺了錢,我好好報答大嫂。”
劉氏小聲說道:“一家人別說報答的話,二弟以后老實在家呆著別再跑,不然滿滿和娘罪。”
福土坑很認真地說道:“大嫂放心,我不再跑了,會好好過日子。”
他端著兩碗面回了屋,把有蛋的那碗遞給兒。
福滿滿吃到一半,看到蛋,端碗到床邊,說道:“娘,這有個蛋,娘吃吧。”
張氏推開碗說:“娘剛吃了飯,不,你趕吃。”
福滿滿把蛋夾起來讓母親吃了。
福土坑看了心酸,發誓要好好做事,不能讓媳婦閨飯都吃不飽,一個蛋都你推我讓。
吃了飯天也黑了,福土坑躺在他自己做的竹板床上,兩個胳膊枕在腦下,說道:“滿滿,你說咱家里做個什麼買賣好?這樣下去什麼時候能賺到錢?”
福滿滿說道:“我也在琢磨,還沒想好方法。爹,明天我挑兩個竹籃給錢老大夫送過去,謝人家把捎回來,鄉里鄉親的就得禮尚往來,互相幫助。”
福土坑說道:“你想得對,明天你去,替爹好好謝謝人家。”
福滿滿想明天去問問錢浩鐸,錢家好歹家里有個藥鋪在鎮上,他又經常跟爺爺去大戶人家看診。
見得多知道得多,還有一個就是聽說村子里的人有時采些山上的藥材賣給他們家,這也是個收。
可是不認識藥材,這個就要請教錢浩鐸,正好趁著這次謝的借口去一趟。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福土坑當著全家的人面說了。
“娘,一會挑兩個竹籃讓滿滿送給錢大夫家,謝人家昨天把娘捎回來。”
嚴婆子說道:“送啥送?錢家稀罕兩個破籃子?錢大夫回回捎人回來也沒見誰給他家東西,咱家裝什麼有錢人?飯都吃不飽哪。”
福滿滿看著渣爹,他要是也這麼認為,以后堅決……堅決給他洗腦,做人別太渣。
福土坑當即說道:“娘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我爹活著的時候說過,做人要知恩圖報,別人是別人,咱家是咱家,我爹沒的那年還欠錢家藥費,還了沒?要是錢大夫像娘一樣,會捎帶娘回來嗎?”
福滿滿看著要氣炸的表,心里給渣爹鼓掌,說得好!
福土貴抬頭看一眼二哥,不說話低頭吃飯,臉上的淤青還在。
福土旺猶豫了下,說道:“娘也是看竹籃不值啥錢,送不出手。”
福土坑又沖著大哥開炮:“大哥耳朵不好使?娘說的話是這意思嗎?
再說了,禮輕意重,錢家不是看重錢財的人家,不送是咱不知禮,嫌棄禮輕是錢家的不是。
我看錢家不是看那種人,不然咱家還欠人家錢,人家干嘛好心捎帶咱娘回來?提都沒提欠賬的事。”
嚴婆子氣呼呼地說道:“不是你欠帳跑了,我不早還人家錢了?”
福土坑說道:“一碼歸一碼,這是兩碼事。我欠咱家的是我不對,我說了要還呀,咱家欠別人的是咱家不對。”
嚴婆子黑著臉說道:“吃完沒?吃完了趕干活。”
福滿滿悄悄退下,早晨起來就瞄好了兩個竹籃,放在拔豬草的竹筐里。
背起竹筐,說了一聲:“我拔豬草去了。”
出去后轉看見堂姐娟秀脖看向。
福滿滿鼻子哼了一聲,快快走。
發現了一提錢家堂姐眼睛就亮,難道堂姐對那錢浩鐸有想法?
沒準是。
錢家在村子里算得上是富裕人家,又在鎮上有鋪子,家里有馬車。
錢浩鐸長得好看,穿得干凈,在一幫鄉下孩子里面鶴立群。
可是堂姐比錢浩鐸大,姐弟?
堂姐才十歲,不一定早的知道男。但是向往好日子,喜歡看長得好的異,是每個孩子的本。
福滿滿去了錢家,送上禮說了謝話,替和父親謝。
再不喜歡也得給做臉,因為是一家人。
錢老大夫和藹地說道:“小事一樁不值一提,瞧你還客氣的。”
福滿滿說道:“我爹說滴水之恩應當涌泉相報,之前我爺爺看病的錢,等我爹賺了銀子會還,讓我給錢爺爺說聲抱歉。”
錢老大夫意外,村里欠他藥錢的不止嚴婆子家,只有幾家因為手頭張會來說一聲,很多人家裝著不知道。
特別是像嚴婆子家這種看病的人又沒了,別說家里困難,有的不困難提都不會提。
他對福土坑不,知道的也是外面聽來的,說是一個賭,把家敗了跑了。
這時聽到這麼一句,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