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是飄回家的。用小麗的話說,“就算那個極品帥哥和你耳鬢廝磨了,你要不要這樣一副神思不屬的思春樣拉眾人仇恨啊!”
你才思春,你一戶口本都思春。
我是在嚴肅思考!不要覺得粽子大腦早就風幹了核桃沒有思考功能,像我這種進化完全擁有完人形的真粽王就算用膝蓋也能思考!
那姓名不詳的落拓桃花男長著一雙一看就非善類的招子,眾目睽睽之下低聲說了一句話就炸的我魂飛天外。他說……
這位僵小姐,你上的泥土氣息……很古老。
太、太過分了!我又不是農民,上怎麼會有土腥味?!他是在說我打扮很土嗎?好吧黑鬥篷+海綿寶寶套裝確實醜了可他這樣也太失禮了!不可原諒!他……
他應該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哢噠”。我關上了門,呆呆看著沒有開燈一片黑暗的室。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哪怕在暗無天日的地底,我也能把周圍的環境看得清楚。
因為我只是個粽子。
家裡沒有鏡子。我想沒有一個“的”會喜歡看到自己一僵排骨的樣子膈應。可就算沒有鏡子,我也……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幹枯的手,下意識抬起來用力嗅了一下。只有洗手以後留下的香皂和沐浴的味道,服洗的幹淨的,上面也只有洗的味道。
所以就算是粽子,就算我在地下呆過很多年,作為一個好幹淨的新時代青年,我又怎麼會到現在還有泥土味!
而且,粽子在城市裡工作生活還能吃喝吐槽什麼的,就算說出去了,又有誰會相信?
那家夥在鬼屋以外地方看見我的時候,我可是人形。三年前墓裡面那個小哥此類人才又不是遍地都是,那個落拓牛郎打扮的家夥才不可能是呢!(握拳)
我用強大的心理暗示說服了自己。然後,忐忑的心在持續半個月沒見過那個男人之後,終於徹底變得淡定了。小麗八卦地繞著我問了兩天,也終於放棄地承認,那帥哥是不小心大腦分區了一下,才會主找我說話。
我依舊每天穿著海綿寶寶和鐵臂阿木的T恤上班,和老板不擇手段扣我工資的無恥行為作鬥爭,而且從未功過。
這種平淡日子一直持續到一個月以後,那天BOSS訓話,下班的時間晚了。我踩著最後一點太趕著回家。我租的房子位置太偏,下了公之後還要步行很遠。眼看天就要黑下來,左右一張發現沒有人,我便把鬥篷了一下,飛奔起來。
作為一名粽子,我力氣大,速度快,高防高暴擊,缺失的魅力天賦點全加在了力上,簡直是打家劫舍殺人越貨恐嚇未年人的必備良品。但是為了防止份曝,盡管懷絕技,我卻不得不屈居於鬼屋擔當小職員。所以,每當我因為被扣了工資而死去活來的時候,總是滿懷心酸地想起過去那些居山林的武林高手——口胡!他們一定是打劫夠了金銀財寶才會選擇這種苦日子!
抬頭看了看天,太即將落山。好在不遠的地方就是我居住的那幢破樓。
我租的房子之所以便宜,除了因為地段太偏以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它是傳說中的……釘子戶。
周圍是一大片拆了一半的廢墟,它在中間夥同旁邊幾座矮樓像風燭殘年卻負隅頑抗的老太太一樣勇敢對抗著拆遷隊的人。但憾的是,因為四周太過荒涼,住的人還是越來越,天然的環境簡直是強X事件發生的最佳場合。當初我搬來的時候,房東瞅了瞅我那幹瘦得仿佛只吊著一口氣的板,曾經勸我早日搬走,結果,我反而了住得最久的人。
真是不好意思,在強X事件可以發生的時間段,如果你真的能對我下的了手的話,我……我會給你發一面“最不以貌取人”的錦旗的……
突然之間,我四發散的思維驟然被一強烈的殺意打斷了——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冷酷而決然,狩獵猛一樣的目,如同跗骨之蛆一樣盯了在我上。那個時候我還在狂奔中,以明顯不屬於常人的速度。曾經長年呆在一片黑暗的墓裡,經著一個從來看不到本的老粽子折磨,我對這種不知來自何方的惡意格外敏。幾乎是的本能,我沒有任何減速,向左一個側滾。同一時刻,在我剛才前進的方向上,地上準地出現了一個彈痕。
穿甲彈,對付普通貨車一類的輕型裝甲有良好效果。但是……這種該遭和諧的玩意兒出現在居民區真的合適嗎?!
滿腦子都是“這不科學啊一定是我走錯片場了吧這篇明明是非主流的純文吧”這種信息轟炸,在我習慣腦吐槽的時候,那道目又一次鎖定了我。這一次,沒等那人手,我抬頭直直向一個方向去——
不得不說這位敢於對一個粽子下手的勇士真的是個高手,在夜幕半籠的時候依然能夠如此確地定位目標,而且更加匪夷所思的是,他的影很好地掩藏在大概一千二百米外的一垛矮牆後面。而且,我良好的視覺告訴我,他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一只眼睛微微閃了閃,立刻消失在了瞄準鏡後面。
一怨氣從肚子裡升起來,剎那間直奔天靈蓋——X泥煤的!粽子不發威你以為自己在過端午節嗎?!勞資好端端一個上進青年,了粽子沒了份丟了記憶,遮掩面目在鬼屋打工,遭老板榨住違章建築,已經悲劇到了這個地步居然現在連槍戰片的人都敢串場來狙擊我!!!
我覺得,大概還是個人的時候我的脾氣就不太好。因為我很容易就為一些小事氣的失去理智,比如……現在。
完全忘了這個時候最重要的事是迅速離開案發現場掩飾份,我以匪夷所思的速度,不到十秒就沖到了那矮牆,擼袖子,亮拳頭,完全忘了自己對付的是擁有穿甲彈的絕佳狙擊手,只想著怎麼揍丫一頓。
可那個人顯然不像我一樣,因為對方過快的速度就失去理智,他只是怔了一瞬,接著,在我沖到他前的時候,冰冷的槍口已經頂到了我的額頭上。
“不許。”和槍口一個溫度的冷酷聲音響起來。兜帽遮住了我的眼睛,我看不見那人的長相。抬眼瞥了一下額頭上的槍——沙漠之鷹,大口徑的特殊款,這麼近的距離,哪怕我的腦殼再也能一槍頭。
我沒有,然後,一支細長的槍管謹慎地進來,挑開了我的兜帽。
然後我們兩個都愣住了。
俊像是頭牌牛郎的長相,黑發削得很短,頭上歪戴著一頂貝雷帽,即使這個時候角也斜叼著煙。
居然是那個消失了半個月的古怪男人。
“怎麼是你?”他皺著眉頭問,“你在這幹什麼?”
“……這個問題該是我問你才對吧?!這裡是我家!這位不知名的槍哥,能把你這玩意兒從我腦門子上面挪開嗎?!”
他笑起來。剛才的淩厲殺氣完全消散,這時候的他又變了最初見面時那個風流英俊的男人樣子。他閑閑把手槍收進懷裡,笑著說:“槍哥?我喜歡這名字。”
——我管你喜歡去死啊!
“沒想到你住在這裡。”他環視了一下四周,有點意味深長的目又定到我臉上,“既然是幹這行的,為什麼不找好一點的地方住?為同行,我倒是有幾個不錯的……”
他忽然打住了話頭,瞬間而已,剛才還謔笑著的眼眸布滿了冰霜。他迅速臥倒下去,雙手穩穩抓住地上支好的狙擊步槍。百忙之中他回頭丟了句話給我:“不要出聲,在這裡等我忙完,我有話問你。”
我想也要先解決腦子裡充斥的咆哮馬啊……
——誰跟你同行?!我我我從來良民一個連真槍都沒有見過,誰和你一樣幹這種事啊?!一月一千塊不到的工資除了這裡你還要我住哪裡?! 別搞得好像大家很的樣子!你你你……你到底知道我什麼事啊口胡!!!
遠開來了一輛吉普。槍哥瞇著眼睛,毫不猶豫扣了扳機。子彈準地穿了車子的左後方位置。吉普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我看見車上下來三個人,依稀還有個人在車上,他們手裡也都拿著槍,以周圍的廢墟為掩迅速躲藏起來。
……喂喂,這裡真的是天朝而不是敘利亞麼……
槍哥倒是很悠閑的半倚著牆,他已經不用地上那重家夥,慢悠悠換了輕型槍,慢悠悠裝了子彈,角勾了個壞壞的笑,一槍一槍慢慢打起來。
他的槍法無疑是極為恐怖的準,但是現在,他似乎並沒有想要對方命的樣子,只是貓耍耗子一樣玩著,那種裝的樣子簡直人神共憤。
我僵在一邊,完全沒有到任何和他一樣的閑適心。
他說有話要問我,好吧,我其實也有蠻多問題想要問他的。但是……這家夥顯然是沒有考慮到我們的作息時間完全不在一個時區啊!天可是馬上就要黑了!到時候一人一一起探討生命的意義嗎?!
我心急如焚瞪了一眼玩得開心的槍哥,一咬牙一跺腳,扭頭跑了。
管他是流氓火並還是殺手夜襲,我我我……我已經開始變粽子了!
手背上浮凸的骨,幹枯的皮,手臂上不複彈的,腹上嶙峋的肋……黑的鬥篷下那很快褪去人形,變僵。我玩命狂奔著,眼看我家那幢危樓已經出現在眼前……
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停下來的。怪只怪我那太過良好的視力,它讓我清楚地看見了旁邊碎石堆上那模糊的一團。
我慢慢走近,漸漸看清了那一團的面貌。
是個人。
不知道了多重的傷,那人的下一灘,和灰塵混在一起,把他的服弄得一塌糊塗。他趴在廢墟上,像死了一樣一不。
說實話,我不太想管他,萬一他夜裡醒來看到一只活粽子的鬼臉,說不定就真的嚇死過去了。可是猶豫了一下,秉承著最後一點人道主義神,我還是走過去,把那個人翻了過來。
把他沾了的頭發撥開,那張英俊的臉就突兀地映我眼簾。
我怔住了。
不是因為這張臉太像PS過,而是……這張臉實在是悉的,盡管只是很久以前的驚鴻一瞥,可卻深深印在我的腦中。
三年前,把我從墓裡帶出來的那個手剽悍的盜墓小哥。
貌似……我撿到了大麻煩。
白梓奚只是隨師父的一個任務,所以去了一個大學。奈何大學太恐怖,宿舍的情殺案,遊泳池裡的毛發,圖書館的黑影……白梓奚表示,這些都不怕。就是覺得身邊的這個學長最可怕。 開始,白梓奚負責捉鬼,學長負責看戲,偶爾幫幫忙;然後,白梓奚還是負責捉鬼,學長開始掐桃花;最後,白梓奚依舊捉鬼,然而某人怒摔板凳,大吼:哪裡來的那麼多爛桃花,連鬼也要來?白梓奚扶腰大笑:誰讓你看戲,不幫忙?
先天左手六指兒,被親人稱為掃把星。出生時父親去世,從小到大身邊總有厄運出現,備受歧視和白眼。十八歲受第三個半紀劫時,至親的爺爺奶奶也死了,從此主人公走上了流浪之路。一邊繼續茍延殘喘自己的生活,一邊調查謎團背后的真相,在生與死的不斷糾纏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