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的腦海再現金圖樣。
這次卻不再僅僅是北王府,而是包括王府在的一整條街,王府依舊栩栩如生,長街如在眼前,甚至連兩側門面都清晰可見,一切的景象都盡收眼底,猶如當空俯瞰。
與之相對,圖案左角的字跡也發生了變化。
北長街。
二十畝。
十萬兩。
五十三人。
類似統計的概況一經出現,再度引起了秦風的好奇。
依字樣來看......
這次不僅名稱隨之改變,還多出了新的字樣,十萬兩的字跡正好對應今日的收,而且還是以換算為銀錢顯現,似乎頗為神奇。
先前卻是不曾出現這種字跡,或許是因為十兩太?
疑慮之際,耳旁的輕喚響起。
“殿下......殿下?”
秦風回神注目,才見準王妃蘇霜面帶憂立于一側,其余人也是滿眼張,心里的擔憂不言而喻。
一群人都這麼張,也不知自己發呆了多久,秦風輕笑著打了個哈哈。
“無妨,本王只是有些勞累。”
聽了這話,眾人這才釋然點頭,蘇霜眼中一愣,想起殿下曾經的艱難過往,又念及這兩日的忙碌,再度聲相勸。
“殿下,你要保重,不可太過勞。”
玉兒也是滿眼憂地注目而來。
見到未婚妻和丫鬟都這般關切,秦風心里暖意頓生,回想著之前的窮困境,不略微慨,對于這些不離不棄的人心存激。
隨即大手一揮,命人外出置辦酒菜品以及各種日常什,而后命賬房開始發放銀錢。
一時間,王府中謝恩聲如浪震天,千恩萬謝的仆人們滿眼歡喜,大有苦盡甘來的激,為殿下的康復和英武到慶幸,忠誠之心更甚從前。
待到銀錢發放完畢,酒也置辦了回來,上等的酒菜留在飯廳,普通的食則賞給了下人們,即便只是普通酒菜,家丁哪里舍得吃過,激之愈發,恩聲直到夜降臨方才平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點著燭火的飯廳里,飽餐一頓的秦風品著香茗,旁的蘇霜也難得地喝了一本,面帶紅暈態可人。
雖未舉行婚禮,兩人只有婚約,經歷了諸多磨難,又見北王殿下重振雄風,蘇霜只覺老天不薄,心中念,已然有了接納之心,與曾經的任命有所不同,如今是一縷淡淡的歡喜。
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
短暫的功只是開始,佳人的令人容,再加上還有玉兒這個忠誠無比的丫頭,紅知已一堂相伴,秦風的心很是舒適。
見到左側的也吃得開心,還不忘禮節,時刻照料自己,秦風幾乎有種夫復何求的念頭。
可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前路并不坦,猶如逆水行舟,宋家和朝中都有患,眼下絕不能停下腳步,一旦心生懈怠,將來悔之晚矣。
只是小酌兩杯解乏,秦風就不再飲酒。
沉思的俊朗面容映在蘇霜眼中,星眸閃著迷人的芒,不由得令芳心微,經由殿下講述新鹽之后,蘇霜忍不住輕聲贊嘆出言。
“殿下大才,新鹽得利厚,殿下卻能忍痛讓出,又定價低廉,實乃鄴城百姓之福。”
面對未婚妻的夸獎,秦風只是笑著隨口一言。
“其實也沒什麼,我手中還有更好的制鹽之法,今夜恐怕有不人難以睡,將來更會有人無法眠。”
蘇霜聽得一愣。
能想通其中的各種利弊,也能權衡得出轉讓配方是最好的選擇,卻是沒想到殿下竟然還有更好的制鹽之法!
蘇霜眸為之。
以為看清的一切,居然是最為淺薄的表象,世人震的新鹽技法,竟然也只是下等技藝,恐怕無人敢想事實竟是如此......
蘇霜何其聰慧,能看清一層、兩層、甚至常人難及的第三層深意,已經是千難萬難,卻是沒想到,其中還有最為重要的第四層。
所謂的眼界,在這位面前似乎顯得無比淺,也不知有多人,自以為是地看清了殿下高招,實則只是庸才。
這位殿下......
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于此同時,城府側院夜讀的方誠莫名連打兩下噴嚏,不由得一頭霧水。
......
不知不覺已過了七日。
制鹽之法付陳默之后,幾大商賈合力而行,雇傭勞工日夜制鹽,又有盡心盡責的王勛派人送去礦鹽,哪怕只在試驗階段,僅有幾天的功夫就已經讓新鹽面世。
新鹽一經出現,價廉遠超想象,立即在鄴城引起了波,不民眾聞聲哄搶,甚至于連周邊都有人問詢而來。
整整三日以來。
每日夜里,都有數百兩白銀的分紅送王府,即便遠不比十萬兩來的震撼,也是令人心中激,對于新鹽的將來充滿了期待。
可就在第八日。
陳默卻在正午登門求見,而且還是一臉難。
立于飯廳之外,雙手恭敬做禮,額頭的汗眼可見,顯然已經急切到了相當的地步。
“啟稟殿下,今日新鹽問世,不商賈私下問詢,也有西域商隊要大量購買,不知此事是否可行?”
“再者......礦鹽自昨日就未送來,草民也不知何能尋得此,一時愁苦不已,眼見民眾擁堵于店門之前,卻是無鹽可賣,求殿下定奪......”
放下手中碗筷。
秦風輕輕拭角,著青年一臉的急,自然明白事關要,西域商隊向來財力雄厚,奈何礦鹽斷了供應,新鹽必然無法產出,逐漸熱高漲的買主們豈能罷休,巨大的利益眼看就要不翼而飛。
這種事確實極其嚴重,也難怪這年輕人如此慌張,想必也是到了焦頭爛額的地步,否則不至于這般急切地求見。
如此看來,當初的決定無比正確,若不是當了甩手掌柜,這一攤子爛事就落到了自己頭上。
可眼下事態急,新鹽又于起步階段,絕不能就此斷了產路,秦風不能真的袖手旁觀,至于所謂的西域商隊,也不過是眼前小利而已。
淡然注目,秦風平靜地拒絕了提議。
“眼下就大量賣出食鹽,斷不可取。”
陳默聽得眼里一愣,本不懂其中緣由,卻也不敢多問此事,只得繼續請示。
“這......草民謹記。”
“賣鹽之事并不急切,可礦鹽斷絕影響極大,還殿下指點.....”
既然是礦鹽出了問題,那必然和王勛不開干系,而王勛又為人忠厚,不可能失職擅離,為今之計,只有去駐軍所在的鄴城府一看究竟。
略一沉,秦風就沉聲出言。
“此事本王已經知曉,待本王一去城府便知究竟。”
聽聞殿下發話,臉驚慌的陳默才算有了主心骨,連連做禮謝恩。
“謝殿下......”
秦風即刻吩咐下人準備轎,臨行之時,又命人帶了五百兩白花花的銀子,而后乘上轎,徑直向著鄴城府而去。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轎停靠。
秦風慢步出轎。
汗布的陳默張不已,卻見殿下這般淡定,似乎已有心中之策,又想起殿下統轄整個鄴城,方才猛地一拍腦門,暗道自己急昏了頭,即刻滿是崇敬的隨后。
門口將士見到殿下轎,即刻躬做禮,不敢有毫怠慢。
抬頭瞥見頗有年份的匾額,鄴城二字歷盡滄桑。
秦風穩步邁步,神很是平靜,后陳默幾人步相隨,無形中也到了莫名的安定和信心,慌之平息不。
一行人經由帶領行進多時,方才來到后院沙場,只見軍士正在練,領頭的王勛神復雜,瞥見殿下前來,更是浮現愧。
軍前有一髯壯漢叉腰而立,渾煞氣十足。
聽聞下屬通報,此人方才大步走來,做禮拜見,聲如洪鐘。
“末將鄴城統領許朝元,參見北王殿下!”
眾人都被這氣勢一驚,不自覺地心生懼意。
秦風平靜注目。
“許統領不必多禮,本王前來別無他事,只為向你借用副統領王勛,還有......”
誰知不等這話說完,絡腮胡將軍就毅然應聲,臉上滿是堅決之!
“殿下毋庸多言,此事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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