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驚恐在那一刻達到極致，我甚至還來不及呼喊一聲便失去了意識。

    我聽到有人在說話，聲音卻並不清晰，他們好像是在一個人的名字，就那麼重複地喊著周冰，周冰

    這聲音有些悉，過了一會，我聽了出來，是楊浩和劉勁的聲音，同時我也反應了過來，他們是在我啊，對，我現在就周冰！

    又適應了一陣，我慢慢睜開了眼睛，首先出現在我面前的就是楊浩的臉。

    “你小子，做個檢測，竟然睡這麼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吃了安眠藥呢，時間不早了，快起來吧！”他見我醒了，笑著說道。

    我發現自己還躺在那個儀上，面前除了楊浩和劉勁，還有剛才給我做檢測的那個醫生，而房間裡亮堂堂的，沒有網，也沒有倒掛著的人頭。

    我一個翻坐起來，四看了看，然後問道：“幾點了？”

    “差不多十一點半了，醫生說你進儀後沒多久就睡著了，算起來差不多睡了有一個小時，我們進來後了你兩三分鐘你才醒。”劉勁回答我說。

    “原來剛才那些只是一個夢啊。”我剛剛還繃著的頓時放松了下來。

    “剛才？剛才有什麼？”楊浩問我。

    “沒，沒什麼，對了，我的檢測結果如何？”我看著醫生問，心裡有些忐忑。

    “檢測結果顯示你完全正常，等會我們送你回學校，這段時間你盡量不要外出，另外你記個我的電話，如果有羅勇的消息，還希你能馬上告訴我。”楊浩替醫生回答了我的問題。

    聽了他的話，我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來，看來我上的嫌疑算是暫時洗了，今晚也不用在派出所過夜了。

    之後我們幾人就一起出了檢查室，一出來就看到個面孔，正是之前那個老頭，他是從旁邊的衛生間走出來的，他看到楊浩二人，有些不屑地把頭別向了一邊，估計還在生楊浩的氣呢。

    走出醫院，劉勁開車，我與楊浩坐後排。我先上的車，楊浩上來時，看著我問：“你臉上是什麼？”

    他問得我有些疑，手了自己的臉，的，並沒有什麼異樣。他打開了車的小燈，然後皺起了眉頭。他這樣子看得我心裡一驚，慌地問道：“我臉怎麼了？”

    “剛才都好好的，出來時也沒見你著哪裡，怎麼就沾到了，拿去。”邊說著，楊浩就邊從包裡出紙巾遞給我。

    他的話剛說出口，我的臉變得比苦瓜還難看，之前消失的恐懼迅速竄遍了全。我臉上竟然有？我一時竟是愣了，都忘記手去接他手中的紙巾。

    楊浩見我呆了，便直接把紙巾放到了我手中。我拿著紙巾就下了車，然後走到駕駛室旁，通過後視鏡來看自己的臉。這一看，看得我大氣都不敢出，只見我的額頭和下上都沾了不的。我心中驚駭不已，它們究竟是什麼時候沾上去的？我竟然沒有毫察覺！

    我趕用紙巾將它們拭了，出了我幹淨的臉。之後，我在鏡子前看了好一會，確認臉上各都沒有了跡，這才重新上了車。

    車的小燈還亮著，楊浩問我以前有沒有出現過這種況，我回答他說從來沒有，結果我剛說完這話，他的表又變得奇怪起來，弄得我張個不行，忙問他又怎麼了。

    “你口腔出了。”他喃喃地說著。

    他一說，我才覺到裡彌漫著一腥味，這味道讓我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夢，那種強烈的真實再次撲面而來，讓我不過氣，我一時有些恍惚，那真的只是一個夢嗎？

    回去的路上，他們二人都沒有說話，現在我的嫌疑洗，殺案就陷了困境，他倆的力大著呢。

    我看向車窗外，外面的景不停地後退，我的視線也模糊了起來，我想起了那晚上站在我床頭的滿臉是的人，今天在黑暗中，我用手又到了一個滿臉是的人，他們是同一個人嗎？雖然我兩次見他們都是在夢境中，可夢醒後的覺卻又是那麼地真實。

    我不敢再想下去，試圖找話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看向一旁著煙的楊浩，突然想起一件事，按理說，之前在東門樹林那邊就已經發生過一起殺案，與昨晚發生的那起案件相似度極高，他們完全可以把兩案作並案理，調出那次案子的信息來，說不定還能有所發現，可是整整一天，我都沒聽他倆提起過那起案子啊，這是怎麼回事！

    “楊警。”我越想越覺得奇怪，便了他。他吸完最後一口煙，把煙屁彈出窗外，這才回過頭疑地看著我。

    “你們為什麼不把昨晚的案子與前幾年發生的那起殺案作並案調查？都是強後殺害，兇手作案後都砍下了害人的雙手”說到後面，我的聲音小了下去，因為我看到楊浩看著我的雙眼瞪大了起來，這讓我誤以為自己上又出現了什麼異常的地方，我甚至還手了自己額頭和下。

    “浩哥，學校以前還發生過類似的案件？”反而是前面開車的劉勁，一聽我的話，立馬有興趣地問了一句。

    “你聽誰說的？”楊浩看著我問，皺著的眉頭毫沒有松開。

    “聽學校裡多數人都知道吧”我還真回想不起來是聽誰說的。

    “不可能，我在學校派出所當警察快十年了，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的案子！”楊浩十分肯定地說。

    楊浩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我剛想繼續辯解，突然想起早上在食堂時聽到那兩男生談論這事時說到的“咱們學校建校近百年，校風一直良好，以前從未出現過這類惡案件”

    我匆忙閉上了，心裡盤算著，楊浩在學校當警察近十年，如果他真的沒聽說過之前的那起案子，我覺得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案子本就沒有發生過！想到這裡，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似乎只有我一人的記憶裡有那起案子，而在其他所有人的眼裡，昨晚發生的這起殺案才是建校後發生的第一起。

    說起來，這件事倒是與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周冰而我卻認為自己是王澤一事有些類似。把兩件事串聯起來，我第一次對自己的疑了起來，難道真是我的大腦出了問題，導致記憶出現了混？

    可細想起來也不對啊，邏輯上說不通，昨晚我跟蹤羅勇進到東門樹林時，我腦子裡就有“殺案”的印象，而那個時候殺案本還沒有發生

    “周冰，你回去好好休息，找工作的事也別著急，你還年輕，機會多的是，不要有太大力。”楊浩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路，醫院檢測出我大腦正常，他現在一定是認可了我之前的解釋，認為我是找工作力大才出現了這些異常，這樣也好，至他不會再覺得我可疑。

    之後，楊浩又給林慧打了個電話，把我的況告訴了，還叮囑向學校方面解釋清楚，別影響我正常畢業。聽著楊浩打這個電話，我的心裡湧起一暖意。

    劉勁開車一直把我送到了宿舍大院，這時都十二點過了，大門已關，他們出面讓舍管阿姨把門打開後方才離開。

    回到寢室，羅勇還沒有回來，短短幾天發生的事讓我膽子小了許多，我沒有關燈，直接了服爬上了床。

    按理說昨晚沒怎麼睡，我應該很困才是，可我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最後我只得拿出手機來玩，結果這又引出了一件事，我登上ＱＱ的時候，再次收到了“鏡子”的留言，這次只有五個字你就是王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