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的前額剛被打了個包,現在又挨了一個耳,留下一個鮮艷的掌印,真是般配。
「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在公共場合,楊聰就像被人掉子一樣,又愧,很又憤怒,「我殺了你!」
路飛隨手一甩,想跟他拚命的楊聰形便踉踉蹌蹌倒在地上,一屁坐在病房椅子上。
路飛還是手下留了,如果他沒有留力的話,楊聰可就不像摔坐在椅子上那麼好運了。
沒有人在乎路飛的手下留,他們只看見路飛對楊聰了手,那就是大逆不道、十惡不赦,於是李若便大:「反了,這廢反了!媽媽,把他趕出去,把他趕出去!」
「滾!滾蛋吧!」
秦慧玲也很生氣,「別再回到我們李家來了!」
「好。「
李若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若氣得不行,對著秦慧玲大:「媽,你看這門垃圾,居然敢給你臉看!今日膽敢給你使臉,明日就敢踢你一腳,你就是太慣著他了!」
秦慧玲點點頭,朝路飛走出病房喊道:「路飛,有本事滾出去,不要再回來了!」
「誰稀罕?「
路飛哼了兩聲,離開醫院。
這整天就欺負自己的一家子,路飛真的不想再跟他們混了。
如果自己有五十萬,把錢還給李雲嵐,是不是他就可以贖回自己的「賣契」了?想起錢,路飛這才想起今天落霜櫻給了自己一張銀行卡,便走到醫院旁邊的自櫃員機里去查了一下。
路飛以為落霜櫻最多給了自己十來萬,可這次他的眼睛立刻圓了起來:「一百萬!這個人還是非常慷慨的呀!」
他剛剛想著要贖回「賣契」,自己卡上的錢就那麼多,還真想睡覺的時候有人給他送來了枕頭,舒坦啊!
路飛也沒對落霜櫻客氣,他現在缺錢花,落霜櫻給他錢他不收,那就是裝。
考慮方便,路飛便直接將這筆錢轉自己的賬戶。
手機支付畢竟在這一年裡很方便,不轉到自己的賬戶就無法進行手機支付。
看著手機銀行里的七位數數字,路飛十分滿意地點點頭,說:「現在是贖回賣契的時候了。」
路飛與李雲嵐三年前結婚,並簽署了一項協議。
首先,路飛必須要有包袱,五年不能提出離婚;其次,五年以後,只有李雲嵐可以提出離婚,否則婚約將繼續下去;第三,兩人不同床,路飛不能和李雲嵐走得太近。
那是兩人的「約法三章」,即路飛所說的「賣契」,因為他把手印在這上面。
這個賣契就是他蒙的開始,所以他做夢也沒想到會被贖回來,這樣就不必再留在李家苦。
說到欠李雲嵐的錢,自己本來想留在李家要兩年或三年還,但現在想起來,不住在李家也可以還,那就不要住在李家。
於是,路飛決定先打電話給李雲嵐,問:「雲嵐,你在哪兒?你現在有事嗎?」
「我在警大隊,和子青一起理通事故,沒那麼快回來。「
「有什麼事,等我回到家再說。」李雲嵐道。
「還是我過去吧。「
路飛說,「畢竟是你們兩個是人,有些事還是不太方便的。
李雲嵐沒有拒絕,路飛掛了電話,直奔警大隊。
路飛剛到,事就已了結。
那名大貨車司機負全責,由保險公司賠償徐子青新購車輛的損失,再由大貨車司機個人賠償徐子青神損失、營養費及三萬元的誤工費。
說到底,剛剛差點撞死人,徐子青被嚇得不輕,賠三萬元也不過分。
一切都辦好了,大貨車司機便準備出發了。
路飛看著這位大貨車司機,眉頭鎖,面空前凝重。
其他人看不見,但路飛一眼就看出這位大貨車司機頭上的死氣。
所謂死氣,就是這個人快死了,但還沒有死,這種人就會有極濃的黑氣罩頭,而這團黑氣就是死氣。
之前徐子青只是一道之災,可以用擋煞符來破解,而這個人,以路飛現在的圖第一層能力,本就無法化解。
不誇張地說,這個人明天就不可能活著,肯定會死的!
「奇怪,這個差點撞死徐子青的司機不久就要死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路飛心中充滿了疑,但沒有說出口。
這些死的都跟他半點關係沒有,除了他關心的人和那些看順眼的人,他誰也不想管。
他不是救世主,誰死誰就得救。
能看到的是,徐子青滿臉疲倦,但頭頂上的黑氣已經消退,路飛也稍稍鬆了口氣。
徐子青道:「雲嵐,你們兩個都麻煩了,這麼晚了,你們應該也了,我請你們吃宵夜。」
「好。「
李雲嵐沒有答應,路飛只是一口答應下來。
沒有辦法,他真的很。
李雲嵐白了他一眼,並沒有反對:「那就在附近找個大排檔,隨便吃。」
就在附近三人找了個大排檔坐下,李雲嵐家裡雖然有錢,但一點也不氣。
可以去飯店,也可以去大排檔。
更是徐子青這位記者整天東奔西跑,大排檔什麼的簡直是家常便飯,早已習以為常。
他們三個坐下來,徐子青朝老闆大:「老闆,給我一箱喜力。」
到了晚上,徐子青真的嚇壞了,想喝點酒一下。
還有,的車沒了,今晚就不用開了,所以不用擔心醉酒。
李雲嵐也知道徐子青的脾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必要攔,攔也攔不住。
但是李雲嵐還是多了一句:「了一整天的煙,喝了一整天的酒,以後誰能看上你?」
「呵呵,沒關係。「
徐子青臉上出一笑意,「要是你玩膩了這個人,就把他讓給我吧。」
「呸!這不是正經事,你也不是正經人。」
李雲嵐瞪了徐子青一眼,然後對著路飛問道,「剛才你說有什麼要跟我說,說吧。」
「這…「
路飛看了徐子青一眼,覺得這個人跟李雲嵐這麼好,沒必要躲著,就鼓足勇氣說:「雲嵐,我要還你錢,搬出李家。」